瑤澈依舊是蹦跳著,滿心歡喜地跑出去的。
看在嘉懿的眼里完全是掩飾和虛偽。
一個時辰之后,嘉懿恍恍惚惚中都快要昏睡過去,小屋的門“吱呀”發(fā)出響聲,穿著寶石藍(lán)的長衫,頭戴金龍發(fā)冠的男子走進(jìn)來,嘉懿斜眼看了一眼他,一個人一天換身衣衫,華麗麗地除了毓川還有誰!
毓川看上去還是二十幾歲的年紀(jì),如果一般人看了他,女子定為他動情,男子定為他自殺!不過嘉懿清楚的很,這個老男人不過是低級惡趣味而已,沒辦法正式面對自己的年齡罷了。
“聽說你要叫我岳父?”
嘉懿瞟了毓川一眼,沒好氣地道:“你幻覺吧。”
“哦?我幻覺啊!聽聞淑妃最近……”
嘉懿立即起身,扯痛身上的傷口,齜牙咧嘴,“我母妃怎么了?!我母妃有什么事?”
誰料毓川轉(zhuǎn)身便走,還時不時地用折扇敲打著自己的手,雙眼望天,“幻覺幻覺,這一切都是幻覺,毓某不該來的,幻覺啊!”
嘉懿聽后更是氣得瞪眼,連忙拽住毓川,這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尷尬的要死。
再看毓川笑的那奸計得逞的樣子,嘉懿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毓川……毓川前輩……我母妃發(fā)生了什么事?”
“咦?怎么會有人叫我?哦……幻覺幻覺,原來是幻覺。”
嘉懿咬緊嘴唇,他還想怎樣!自己都這樣低聲下氣地求他,所以說冷秋宮的人都是混蛋,占便宜的混蛋!嘉懿心中罵了好幾句,見毓川還在笑,但是他更想知道母妃究竟怎樣,自己貿(mào)然逃婚,有沒有連累母妃,最近身體可好……
“岳……岳父大人……”
“啪”地一聲,毓川的扇子打在嘉懿的頭上,只見毓川眉眼彎彎地看著自己。
“雖然你為人較我女兒太聰明了點(diǎn),身手也較我女兒厲害了點(diǎn),也會耍些小心眼,有仇必報,但是就看在你叫我一聲‘岳父大人’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吧。”他揮手拉過一個木墩來坐,勾勾手指,嘉懿便湊過去。
“噗嗤”一笑,還是毓川先忍不住,“哈哈,你太蠢了,這樣的話你也相信,我這幾天都在救你,足不出戶,怎么可能知道淑妃怎么樣?!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嘉懿別過頭去生悶氣,真是的,就不應(yīng)該相信他,以他這樣的性格告訴自己才怪!
因為生氣而牽動的傷口,微微輕咳,好不容易有點(diǎn)血色的臉色又變得蒼白。
“生氣了?乖女婿。”
毓川的手搭在嘉懿的肩膀上,,被嘉懿一手打開,毓川還是笑呵呵的,這個女婿脾氣還挺大。
“老不休!”
“老不休?我很老嗎?”
其實毓川今年也才三十五歲,他這個人如果只按命格來說的話,就應(yīng)了那句話: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diǎn),認(rèn)識了對的人。
毓川十六歲認(rèn)識瑤澈的娘親,兩人是一見鐘情,二見傾心,這三見就已經(jīng)拜堂成親了,十七歲,瑤澈的母親順利懷上瑤澈,十八歲時,瑤澈出聲,這毓川就當(dāng)?shù)耍豢上К幊旱哪镉H死的太早,若不然,毓川現(xiàn)在也不至于這么無聊。
嘉懿不再說話,毓川微微勾起嘴角,又道:“不過嘛,過幾日,我總要交差的,我還要在夜間夜訪一下淑妃,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他說的是肯定句,沒有什么詢問的意思。
“我還想問你,你不殺我,反而救我,就不怕母妃怪罪?”
“她敢!”毓川依舊笑嘻嘻,眉眼彎彎,可是說出的話冷的不行,“我為什么答應(yīng)她殺你,是因為我無聊,可是在殺你的過程中,我的寶貝女兒喜歡你,我就不殺你了!至于你母妃,我們大抵算是認(rèn)識的,交清淡如水。”
后面的話,毓川沒再說出,因為他的事沒必要和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說,一時間小屋又陷入寂靜。
突然,“哐當(dāng)”一聲,一個婢子沒什么禮貌地推門而入,毓川臉色一變,低吼道:“有什么事,這么急急火火,你沒看見我在說話?!小心把你拖出去喂狗!”
嘉懿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可以變臉變的那么快,從眉眼彎彎到面無表情,而且在他身邊都可以感覺的到冰冷。一絲絲,從他身上滲出的殺意。
“宮主,少主……少主不見了!”
“什么?!阿澈不見了?!”
婢子唯唯諾諾,一下子跪在地上,“晚上小的給少主送吃的,可是少主并不在房中,我們本不想驚動宮主,可是……可是請了很多人找遍冷秋宮也沒有找到少主,也沒有人知道少主跑哪里去了……”
“那你還活著干什么!”
說完,手中折扇一揮,一股強(qiáng)勁的真氣就向婢女拍去,嘉懿見狀不妙,就算自己身體完全恢復(fù)也不能擋下這招,于是急中生智,將手中的茶杯摔出去,正好打在婢女的肩頭,將少女打的踉蹌幾步,偏離了毓川要攻擊的位置。
肩膀受傷總比少條命好吧!
而后嘉懿一把抓住毓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