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么,都不能對大夫隱瞞。”
“兒子知道,母親放心。”
秦靖北不直接說出來意,陸岌也不問了,她問什么,自己就回答什么。
這一院子的人就那么站著,花穗就那么趴跪著,兩人就像沒看到似的。
終于,秦靖北一段寒暄的話結束,語氣頓了頓,目光似有若無一般瞟向程歲杪。
問陸岌:“這就是你新買回來的人?”
“是。”
陸岌應了聲,不過也不打算多說的樣子。程歲杪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秦靖北微微點頭,“按理說你如今大了,往自己的院子里添些什么人我不該管,尤其你我之間并非親生,連這點事我都要插手,難免為了外人你要跟我生氣,平白母子生分,產生隔閡。”
陸岌恭恭敬敬低著頭,不反駁不言語,一副“隨你怎么說,我好好聽著呢”的樣子。
“你必然也聽到了你三哥院子里發生的事,把我跟你父親氣得不輕,我已經狠狠責罰了他。”
陸岌彎了彎唇,依舊什么話都沒說。
秦靖北嘆了一句:“不過耳朵里聽到關于你的事,現在想想,崇兒那都不算什么。”
陸岌這才一臉疑惑真誠發問:“母親,我有什么事呢?”
秦靖北纖纖玉指遙遙指向一個人,正是跪在地上的花穗:“你可認識她嗎?”
“自然認得。”
陸岌大方回答:“花穗原是我院子里的下人,聰明乖巧,后來,和另一個小子兩情相悅,我想成人之美,何樂而不為,便成全了他們。早前把他們放出了府,辦得匆促,可能母親還沒有聽說這樁美事。不過母親親自帶她過來,她又是那個樣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冒犯了母親?”
“美事?”秦靖北秀眉蹙起:“我雖不曾在你幼時有機會在你身邊時時教導,但你母親和你父親對你寄予厚望,從小難道不曾告訴過你始亂終棄絕非君子所為?”她冷哼一聲:“她不曾冒犯我,倒是你,讓我這個做母親的寒心。”
程歲杪眼皮一跳,下意識就去看花穗,那一道小小的跪趴在地上的身影抖如篩糠。
“始亂終棄?”
陸岌一臉以為自己聽錯了話一樣的好笑神情:“母親這話是什么意思?”
秦靖北見他此時此刻還在裝傻,表情愈發嚴肅。
“今日,這丫頭在陸府門口大鬧,被看門的人趕走。我已問過了,下令趕走她的,就是你的人。可她心氣高,似有滔天怨氣,找了她以前的姐妹來找我告狀,道出的樁樁件件,那些事,我簡直不敢相信與你有關。”
眼下看起來只能用“痛心疾首”四個字才能形容秦靖北當下的心情。
程歲杪站在一邊,也是聽得一頭霧水。
他跟花穗頂多算是私人恩怨,再加個自己虛報來歷的罪名,怎么說都跟陸岌關系不大,頂天了說就是陸岌姑息養奸,但現在怎么秦靖北說的像是一切都是陸岌的錯呢?
“你與丫鬟廝混,這事算不上嚴重,若真是喜歡,到時候娶妻后抬個名分即可,但你不能……你不能在玩弄了人家之后,又喜新厭舊,更不能在喜新厭舊之后,找了借口隨便就把她打發了。而且……你若一直都與女子牽扯不清,母親也能理解你,畢竟人生苦短,需及時行樂,但你要知道,若整個蕓城的百姓都知道陸府有位好男色的六少爺,你哥哥姐姐們的名聲也會被你連累的!”
看到秦靖北最后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程歲杪恍然大悟,徹底聽懂了。
這是說陸岌跟花穗有不正當的關系,而且在帶他回來之后,就對花穗始亂終棄了?
且不說他不知道陸岌跟花穗之間是否有那種親密關系,但自己跟陸岌之間絕對是清清白白,蒼天可鑒。
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之中,陸岌猝不及防笑出了聲。
“母親這是聽誰說了什么胡話?”
秦靖北見他否認,也沒有慌,再開口問話,便不自覺地不怒自威起來。
“你是說這些事都是假的?都是這丫頭編排你?”
陸岌剛要回答,秦靖北開口堵住了她要說的話。
“為了不冤枉你,在你來之前,我已悉數問了你院子里的這些人。他們日日都在你身邊伺候,雖不是各個近身,但每一個都長了眼睛,長了耳朵,知道看,也會聽。你是要否認嗎?”
--------------------
第35章 構陷
很長一段時間里,整個正廳一片死寂。
然后有人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