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自然怕,你是朝廷要抓的人,衙役現在滿大街都在找你,如果被人知道,你在我這里,那我必定會受到牽連,到時候這殺人之事,我也脫不了干系。”溫枳知道輕重,“原本,我不該救你的。”
王寶面色慘白,“你可以把我送官,這樣的話,就不會受牽連。”
“按理說,是該這樣的。”溫枳點頭,“可我有些疑問,想知道答案。”
王寶定定的看她良久,“為了紫云硯?”
“那不是個好東西,有人為了它,想要你的命,我可不想步你后塵。”溫枳搖頭,“我不想問什么紫云硯,我只想知道,你的那塊玉佩……是哪兒來的?偷的?還是搶的?”
玉佩?
王寶先是一愣,俄而反應過來,“你是說,我交給農人的那塊玉佩?”
“嗯哼。”溫枳挑眉。
王寶沉默。
“是你的嗎?”溫枳追問。
王寶抿唇,還是不說。
“那玉佩不是你的。”溫枳深吸一口氣。
王寶想了想,“你如何知道?”
“玉佩缺失的一角,是我小時候不小心磕碎的,你說我如何知道?”溫枳坐在床邊,“王公子,對于你殺人的事情,我不感興趣也不會追問,我只想知道那玉佩你是怎么得來的?”
王寶斂眸,“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但……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救你一命還不夠,還要提要求?你良心讓狗吃了?”四月開口就罵。
王寶沉默,這的確不妥。
溫枳嘆口氣,“說!”
第135章 爹,死了
“玉佩是家父留下的,至于如何得到的,我并不知道全貌。”王寶瞧著倒算是誠懇,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這個答案,可能不會讓你滿意,但這是我能知道的全部。”
溫枳徐徐起身,“陳叔,麻煩你了。”
“放心!”陳叔頷首,轉而叮囑四月,“看著點。”
四月點點頭。
“那個農人,是你們的人?”王寶靠在床柱上,若有所思的望著溫枳,“我還以為自己運氣那么好,恰好逢著有人進山,恰好被救回去,沒想到……竟是溫少東家的手筆。雖然你亦帶有目的,但還是要謝謝你,若不是你,我與兄長二人怕是死定了。”
溫枳給他倒了杯水,“是你們命不該絕,剛好碰著我想釋疑解惑的時候。”
“是那塊玉佩救了我。”王寶伸手接過杯盞。
溫枳想了想,要這么說……也對!
“你爹……現在在哪?沒跟你說過,這個玉佩的故事?”溫枳又問。
這會陳叔出去了,屋子里只有四月一人,外頭有人看著,倒也不怕隔墻有耳。
“沒有。”王寶搖搖頭,“我爹死了。”
溫枳一怔,“抱歉。”
“我原以為,你是沖著紫云硯來的,沒想到是因為這塊玉佩。”王寶苦笑兩聲,“不過,應該還有一人知曉這玉佩的來歷,溫少東家若是真的想知道,可以去找她。”
他?
還是她?
溫枳不解,“誰?”
“秋水山莊的女主人。”王寶一字一頓,說得清清楚楚,“興昌鏢局總鏢頭,孫昌的夫人,江煙柳。”
江煙柳?
“你與興昌鏢局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對那孫江氏,似乎也很熟悉?”溫枳有些疑惑,“你不是上京人士,怎么會……”
溫枳眼前滿是問號,實在是不明白,這樣的深仇大恨是什么緣故?
難道說,王寶的父親之死是因為……
“熟悉?何止是熟悉。”王寶因著傷重,這會已經有氣無力,“呵……江煙柳。”
瞧著他閉上雙眸,溫枳便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到底是個傷病患,還是悠著點的好,免得到時候死在這里,她便是真的造孽了!
“江煙柳。”溫枳若有所思的,琢磨這三個字。
出了門,四月低聲道,“小姐,聽著他提起孫夫人的名字,那股子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真的有不可不報的深仇大恨。”
“我也發現了。”溫枳點頭,“且他這般冒險回來,肯定是有,不得不回來的理由,比如說大仇未報,又比如說……城中還有同伙,沒能安全出城。”
人這一生拼的命,要么為死人,要么為活人。
“奴婢覺得,他是為了報仇。”四月瞧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估摸著……還是想進秋水山莊。”
溫枳點點頭,抬眸瞧著端著藥而來的劉元,“劉叔,幫忙照顧著點,我今日得去一趟麗娘那邊,這些日子忙碌著,都沒能過去看一眼。”
“去吧,這兒有我呢!”劉元忙道,“放心就是。”
溫枳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當即帶著四月離開。
劉元端著藥進門,瞧著靠在床邊的王寶,“虧得小姐心善,要不然你早就被府衙的人抓起來了,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