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馬車,不瞬而入。
所幸胭脂樓距離此處不遠。
瞧著躺在柴房里的王寶,一身血淋淋的,劉掌柜的臉色都變了。
“小姐,怎么把他給弄回來了?”劉元心驚膽戰,“這可是府衙要抓的人。”
溫枳點點頭,“我知道。”
“那您怎么還敢……”劉元想了想,趕緊去門口張望,所幸方才沒什么人瞧見,這胭脂樓里都是自己人,要不然的話,必定是要出大事的。
溫枳深吸一口氣,“那塊玉佩……是爹給的。”
“什么玉佩?”劉元顯然沒反應過來。
溫枳搖搖頭,“沒事,先救人!”
劉元沒明白的事情,四月倒是反應過來了。
玉佩?
什么玉佩?
難道是昨天夜里見過的那塊,被王寶抵在農舍的玉佩?
小姐為何當時不說?
看陳叔的樣子,似乎并不知情?
按理說陳叔跟著老爺這么多,老爺的隨身之物,陳叔應該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昨夜為何沒什么反應?
小丫頭滿心疑問,但瞧著小姐沉吟的模樣,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小姐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
“是!”劉元深吸一口氣,趕緊出門去拿藥箱,順便叮囑樓里的人,務必管好自己的嘴,莫要泄露消息。
溫枳坐在了床邊,若有所思的瞧著床榻上,雙目緊閉的王寶,也不知在想什么?
第134章 你是怎么得到的?
王寶傷得不輕,但從他的傷勢來看,不像是府衙之人所為,傷口多數在致命位置,顯然對方的目標很明確,要么一招制敵,要么讓他死。
但不管哪一種,都只說明了一個問題。
現如今的王寶,處境很危險,府衙的人只想抓住他,查清楚殺人案的真相,而另一撥人則是窮兇極惡,若是不能將他制服,便不會留他性命。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死活不論!
“小姐?”陳叔急急忙忙的進門。
溫枳回過神來,“陳叔,我沒事。”
“真的沒事?”陳叔仔細的打量著溫枳,確定溫枳沒受傷,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劉元也真是的,說個話也說不清楚,真是嚇死人了!”
說什么胭脂樓見血,差點沒把陳叔的魂兒給嚇飛了。
所幸,無恙!
“沒事沒事!”溫枳揚唇,“喏,有事的是他。”
陳叔這下,更愁了。
王寶……
“小姐,您不是說,這事不管了嗎?”陳叔不解,“怎么現在,還把人帶回來了?”
溫枳想著,當時可能有點鬼迷心竅了吧!
“陳叔,你說我爹……會不會有事瞞著我?”溫枳低聲問。
陳叔登時面色一緊,“小姐,這話是從何說起?老爺待您如珠如寶,怎么可能會害你?”
“我可沒說爹會害我。”溫枳連連搖頭,“我只是瞧著王寶給的那塊玉佩,很是眼熟,幼時曾在爹的身上瞧見過,后來略長大些,就再也沒瞧見。彼時還以為爹是喜新厭舊,得了更好的物什,便不稀罕那玉佩了,卻沒想到,昨兒個竟又瞧見了。”
陳叔不解,“小姐會不會看錯?玉佩這東西,只要材質相似,瞧著都差不多。”
“那塊玉佩磕了一角,我自不會認錯。”溫枳瞧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王寶,“上頭的紋飾,我也就見過那么一回。陳叔,你跟著爹這么多年,沒見過那玉佩嗎?”
陳叔張了張嘴,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愣在原地好半晌沒有反應。
“如果是娘的遺物,爹必定不會這般舍得,日常佩戴的話,陳叔應該也會認得。”溫枳想了想,“莫非這是父親的私物?” 陳叔點點頭,“大概是吧!”
“所以,陳叔的確沒見過那玉佩?”溫枳得出了結論。
陳叔一怔,方才這一晃神,竟是讓小姐瞧出了端倪,不由的尷尬一笑,“小姐,老爺的好東西太多,我哪兒都記得住?何況那玉佩,我委實沒見老爺佩過,屬實不認得。”
“罷了,能贈給陌生人的,八成不是什么要緊的東西,充其量較為貴重罷了!”溫枳笑了笑,打消了陳叔的疑慮。
可心里卻不這么認為,他還記得,這玉佩是父親壓在抽屜底下,被她翻出來的。
當時不小心磕碎了一角,父親眼底的震驚和悲傷,是最真實的,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父親發紅的眼眸,想要開口訓斥,卻又說不出半句話,如鯁在喉。
溫家不缺好東西,從小到大,溫枳見過的好東西數不勝數,所以她不會在意那些,只有那一次,她記憶深刻,且記下了這塊玉佩。
但,為什么會在王寶的手里呢?
這是溫枳想弄清楚的事情,至于紫云硯……她有賊心沒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