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你放肆!”蕭長陵面上掛不住。
說得好像,他吃里扒外,存心偏幫外人,不分是非黑白似的。
瞧著惱羞成怒的蕭長陵,四月扯了扯唇角,“姑爺,這是您的院子,他們要對付的可是您明媒正娶的夫人,您真的不管管,不說句公道話嗎?妻子您有了,這兒女嘛……以后也會有的,何必要疼著別人的孩子,傷了自己的妻兒?”
這話,直接誅了丁舒真的心。
丁舒真潸然淚下,“是,我終是別人的妻,玨兒到底也不是二叔的孩子,何必要惹弟妹不快,我們這孤兒寡母的……被人瞧不起也是活該,只怪我那短命的夫君,怎么就拋下了我們娘兩呢?”
“娘,我想爹爹了……”蕭玨適時開口,抱著母親嚎啕大哭。
四月的拳頭都硬了。
“行了!”蕭長陵低喝。
哭聲,戛然而止。
“大嫂和玨兒先回去吧,等阿枳好轉再來看她不遲,這節骨眼上,莫要打擾阿枳靜養。”蕭長陵沒忘記,溫枳是為何出去。
胭脂樓的生意沒有起色,到時候蕭家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丁舒真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二叔,你不要我了嗎?”蕭玨臉上掛著淚。
以前,蕭長陵總是慣著他。
可現在,好像不太一樣了……
“玨兒乖,你嬸娘身子不舒服,你莫要胡鬧。”蕭長陵溫聲哄著,“等你嬸娘身子好些了,我再來看你。”
想了想,蕭長陵又快速回了房間,然后又快速走了出來
四月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瞧著蕭長陵……
第97章 他在,吻她
蕭長陵將食盒遞給了丁舒真,繼而蹲下來,溫聲哄著,“先跟你娘回去,二叔怎么會不要你呢?這好吃的拿回去吃,莫要再胡言亂語,到時候旁人聽著,還以為是誰教的呢?”
聞言,丁舒真面色訕然。
四月冷眼瞧著,原來他都知道,孩子的一言一行,是“有人”教出來的?
呵,知道還這樣護著,可見是真愛無疑了!
只是,白瞎了小姐帶回來的糕點。
眼見著蕭長陵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丁舒真也是見好就收,否則再鬧下去,必定會惹蕭長陵不快,是以便緊握著食盒,極盡溫柔的點頭,“給二郎添麻煩了。”
“走吧!”蕭長陵嘆口氣。
四月冷眼看著,一對叔嫂,弄得跟恩愛夫妻,被人生生拆散一般。
等著丁舒真母子二人離開,蕭長陵這才轉身回了屋子。
大夫叮囑了一番,四月便將人送了出去。
“有勞大夫了。”四月左右環顧,然后將銀子塞進了大夫的手中,“還是老樣子,老說法,以后也是這般。”
大夫笑著點頭,“只管放心!”
送走了大夫,四月還是心疼那一盒糕點。
唉,便宜了一群白眼狼。
房內。
蕭長陵一臉心疼的瞧著溫枳,“讓阿枳受委屈了,是為夫的不是。既要操心胭脂樓,又要顧及家中,實在是辛苦。”
“我沒事。”溫枳虛弱的張著嘴,“這里有四月照顧便是,夫君有事便去忙吧,前程要緊。你若是有來日,我吃再多的苦也是應該。”
蕭長陵想著,該怎么開口,讓她拿出嫁妝貼補蕭家?
可瞧著溫枳閉上眼,他又怕太著急,會讓她起疑……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這事還是跟母親商議之后,再想辦法。
“姑爺還是先去忙吧,光守在這里也沒用,小姐這邊有奴婢在,絕對沒問題!”四月知道,小姐不想見到蕭長陵,自然要幫著趕人。
蕭長陵瞧了一眼,閉眼休息的溫枳,自知留下也沒什么用,便叮囑了溫枳兩聲,緩步朝著外頭走去。
他是該想個法子,從溫枳身上摳點錢出來了。
胭脂樓不行,嫁妝……總該可以吧?!
待人走后,溫枳睜開眼。
“小姐?”四月慢慢的將人攙起,“他走了。”
溫枳點頭,低聲咳嗽著,抬眸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桌子。
“糕點被他送人了。”四月滿臉憤憤。
溫枳斂眸,“倒也是極好的,那糕點甚是好吃。”
“小姐……”四月皺眉。
溫枳深吸一口氣,“回頭跟陳叔交代一聲,就說有些事情,需要他早作準備。”
“什么事?”四月不解。
溫枳伏在她耳畔低語了一陣,“聽明白了嗎?”
四月眨著眼,當即笑出聲來,“明白明白,奴婢明白得透透的!”
“去吧!”溫枳重新躺回去,“我睡一會,別叫我。”
四月頷首,關上房門退出去。
有些人的貪心,是會付出代價的,好吃的不白吃,好用的不白用,拿了別人的,總歸是要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