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母子二人都是演戲的好手?
吃過的虧,不能吃第二次。
上過的當,亦是。
“大嫂?玨兒?”蕭長陵高聲喊,腳步匆匆。
因為隔著一段距離,蕭長陵自然瞧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只聽得底下人說,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起了爭執。
四月急了,“你怎么血口噴人?小姐都沒碰到你,你怎么……”
還不等四月反應過來,溫枳忽然上前一步,握住了丁舒真的手,“嫂嫂,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丁舒真:“??”
“我……成全你?!睖罔仔τ拈_口,忽然面色驟變,瞬時身子后仰,登時往地面仰去。
四月駭然尖叫,“小姐!”
最后那一刻,溫枳側摔落地,面色瞬白。
“阿枳!”蕭長陵喘著氣沖上來,愣在當場。
這下子,丁舒真也不哭了,不敢置信的望著蕭長陵,“不是我,我沒推她……”
“小姐?”四月蹲在地上,扶著自家小姐,急得要吃人,“小姐你怎么樣?”
腕上稍稍一緊,四月心頭咯噔,陡然回神。
蕭長陵還在猶豫,驟聽得四月失聲尖叫。
“啊,血,血!小姐出血了,你這個毒婦,若我家小姐有什么事,絕饒不了你們。”
血,自溫枳底下緩緩流出,刺目殷紅……
這下,蕭長陵再也顧不上丁舒真母子,瘋似的沖向溫枳,“阿枳你別怕,我馬上送你回房。四月,叫大夫,快!”
第96章 她的二百五十斤大刀呢?
溫枳的裙擺上滿是血色,蕭長陵抱著她往回跑,等把她放在了床榻上,早已大汗淋漓,氣喘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夫君別怕,我這副身子骨,你也是知道的?!睖罔滋稍谀抢铮ひ籼撊醯拈_口,“玨兒不慎滑入了灌木叢,大嫂愛子心切才會推我,你莫要怪她,她也不容易?!?
還好回來之前吃了藥,這會藥效起來了,讓她瞧著面色蒼白,氣短虛弱。
說到這兒,溫枳淚眼汪汪,躺在床榻上低低的咳嗽著。
“別說了,等大夫來……來瞧瞧?!笔掗L陵坐在床邊,握住她冰涼的的手,滿臉焦灼,“阿枳,你會沒事的,堅持住?!?
不知是擔心她出事,還是擔心丁舒真母子受罰?
溫枳閉上眼,不吭聲。
哼。
不多時,大夫進了門。
同時,丁舒真帶著蕭玨進了院子。
“這里不歡迎你們!”四月沉著臉,手一揮,護院攔在了門前。
母子二人,連臺階都上不去。
“這是蕭家,是我的地方,憑你們是誰,也敢在這里攔我的路?這將,軍府,就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讓開,都給我讓開?!笔挮k怒不可遏,小小年紀,氣得面紅耳赤,可見平時有多囂張。
丁舒真慌忙拽了蕭玨一把,“你小叔在里面,可不敢造次?!?
聞言,蕭玨面色一緊。
小小年紀,已經懂得審時度勢,當即矮了氣勢,不再嚷嚷,緊接著便開始帶著哭腔,奶聲奶氣的喊著,“二叔,二叔……”
四月:哎呦,這小子還有兩副面孔呢?
屋內。
蕭長陵眉心微凝,當即松開了溫枳的手,緩步朝著外面走。
“四月,怎么了?”
四月插著腰,“小姐都這樣了,他們還要搗亂,姑爺見過這么欺負人的嗎?”
“二郎,我沒有!”丁舒真握緊了蕭玨的手,“玨兒是小孩子脾氣,素來不會說謊,也不會遮掩自己的性子,我與他說過多回,如此坦率是最吃虧的,最容易被人利用,可你也知道……他……”
說到真情處,丁舒真不斷的抹眼淚,一副受盡了委屈,又百口莫辯的凄楚模樣。
看得四月,牙根癢癢。
“二叔,是嬸娘推了我,娘才會生氣的與她發生爭執,二叔,玨兒好疼,渾身疼,玨兒也受傷了?!笔挮k抽抽搭搭的哭著,“二叔以前,最疼玨兒了!”
蕭長陵面色一緊,“玨兒,二叔……”
“二郎,我只是想進去看看弟妹,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我身為大嫂一定會竭盡全力。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管弟妹做了什么,哪能真的跟自家人計較?!倍∈嬲媸脺I,眼巴巴的望著蕭長陵,“何況,我們孤兒寡母的,以后若是有什么事,還得指著二叔與弟妹幫襯呢!”
四月抖著唇。
刀呢!
她的二百五十斤大刀呢!
“你們口口聲聲說受傷,傷呢?我家小姐還出血了,誰心疼她了?”四月插著腰,氣呼呼的指著院中母子,“今兒有我四月在,誰敢進去,我就跟誰拼命。”
蕭長陵眉心微蹙,“四月?”
“姑爺是嫌小姐命太長?”四月冷笑兩聲,“今兒他兩進去,小姐氣急攻心,誰負責?若今兒這事沒個交代,我就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