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溫枳不解,“什么事,連我都不能說?”
四月起身,湊到她耳畔低語,“方才在后花園,奴婢見到了那個姓丁的,但是被管家攔下來了,說是老爺要見他,還不讓聲張,免得被表公子知曉,更怕驚動縣衙的人。”
“我爹還護著他呢?”溫枳不敢置信。
四月點點頭,“人被管家帶走了。”
“走,去找我爹!”溫枳低咳兩聲,疾步朝著門外走。
四月急了,“可是小姐,管家說老爺有吩咐,若是奴婢管不住嘴,就打斷奴婢的腿。”
“他打你,你不會跑?”溫枳哼哼兩聲,“再說有我在,誰敢動你?”
四月挺直腰桿,“奴婢都聽小姐的。”
還沒踏入主院,二人便瞧見了站在回廊里的容九喑和崔堂。
“爺,那邊。”崔堂努努嘴。
容九喑今兒的臉色不太好,他原就白,但今兒格外的白,瞧著像極了病美人,一雙桃花眼就這么冷颼颼的斜睨著來人。
看得出來,小姑娘的氣色也不太好,但勝在氣勢不弱……
“呵,窩里橫。”容九喑滿臉嫌棄。
許是站在了風口上的緣故,止不住低咳兩聲。
“看樣子,去是去找溫老爺的?”崔堂話音剛落,便瞧著自家爺,頭也不回的走開。
李常安湊上來,“哥,我怎么聽著……爺的咳疾犯了?是不是昨夜洗了冷水澡的緣故?”
“許是吧?又或者是在崖下的時候凍著了?”崔堂皺了皺眉,“要不然,也不至于一大早,就讓我去抓藥。”
還順便,給溫少東家送去一份。
只是,爺的身子骨,慣來康健……
第34章 昨夜的水,不夠冷
溫枳進了主院,縣衙的人剛走,據說是來查察溫枳失蹤一事,她不知道父親與縣衙的人是如何交流的,倒是沒來打擾她。
“爹?”溫枳踏入房間。
溫臨風正與管家好似在說什么,見著溫枳進來,二人旋即抬起頭,不約而同的看過來。
“你先先去。”溫臨風沖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趕緊退出了房間。
“爹有事瞞著我?”溫枳慢悠悠的坐下來。
溫臨風瞧了她一眼,“臉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顧左右而言他?”溫枳輕嗤。
溫臨風嘆口氣,“丁卯的事情,你就別問了,也莫要插手,我知道四月這丫頭靠不住,你定然是知道了,對吧?”
聞言,四月默默的捂住嘴,悄摸著退出了房間。
“爹,我是你女兒,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曉的?是福是禍,你我理該共擔。”溫枳給父親倒了杯水,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爹以為呢?”
溫臨風重新審視著自家這閨女,嫁入蕭家之后,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蕭長陵又欺負你了?”溫臨風試探著問。
溫枳涼颼颼瞥他一眼,不答。
“我收拾他去……”溫臨風旋即起身。
身后,溫枳雙手抱臂,一動不動。
半晌過后,溫臨風嘆口氣坐了回去,“人不是丁卯殺的,如你所料,的確是因為他才招惹了此番災禍,但我已經安排他離開了,以后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
“那東西到底是什么?”溫枳問,“這么多人覬覦?”
連容九喑都跑回來了,還死盯著溫家不放……
“當年我從關外帶回來的一塊石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直到前陣子遇見了丁卯,他提起了這東西,說是跟什么詛咒什么秘密有關。”溫臨風搖搖頭,“爹年歲大了,不愿招惹麻煩,現在鬧出這等事,還差點害了你,自然是不能再留。”
溫枳心驚,“東西呢?”
“交給了丁卯,由他帶出關外,從此跟溫家再無關系。”溫臨風輕飄飄的開口。
溫枳沉默。
這話,該信嗎?
“怎么,你不信?”溫臨風當下舉手發誓,“我發誓,若是今日對枳兒所言,有半句虛假,定叫我……”
“行了!”溫枳慌忙扣住他的手,“不消發誓。”
溫臨風松了口氣,“枳兒,爹不會害你。”
“我知道。”溫枳點頭,“對了爹,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他們?
“誰啊?”溫臨風一怔,俄而明白過來,“容家那小子?”
溫枳盯著他。
“聽過東輯事嗎?”溫臨風問。
溫枳面色瞬白。
“隨侍帝王,手掌刑獄,握百官之事,竊天下之聽。”提起這個,溫臨風面色凝重,全然沒有方才的輕松,“我倒是真的沒想著,這小子竟會進了那里,枳兒以后離他遠一點,免得惹禍上身。”
自父親房內出來,溫枳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阿枳?”蕭長陵在院門外候著。
溫枳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