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大哥唯一的孩子,我自待玨兒如親生?!笔掗L陵深吸一口氣,“現如今我已圓房,想來與阿枳之間的隔閡,必會就此消除,只待來日溫家助我一臂之力,定可讓蕭家重獲新生?!?
丁舒真緩步靠近他,沖他嫣然淺笑,“我相信二郎,如今你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弟妹必定會傾囊相助,哪個女子……不盼著夫君平步青云呢?”
“是!”蕭長陵點點頭,掩不住眉眼間的欣喜之色。
一則是因為圓房,二則是因為……青云路。
四月咬著牙,暗啐了一句:狗男女!
剛憤憤的跳下墻,愣是被崔堂逮了個正著。
“媽呀!”四月一腳便踹了過去。
所幸崔堂閃得快,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的小姑娘,“差點斷子絕孫?。 ?
四月:“……”
兩人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好半晌,四月才囁嚅,“誰讓你走路沒聲音,突然出現在我身后?”
“姑娘,是你自個做賊,沒留意身邊的動靜,還能怪我?”崔堂幽幽吐出一口氣。
他算是看出來了,表姑娘身邊的丫鬟,是個彪悍的婆娘,見誰不爽都給一腳,真是不好惹。
“這是自己家里,算什么賊?”四月反駁,“倒是你,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崔堂這才想起什么,將手中的藥包遞過去,“藥!”
“什么藥?”四月愣住。
崔堂皺眉,“治風寒的藥,三貼藥下去,保管藥到病除?!?
“給誰?”
四月蹙眉,自己沒病沒痛的,要什么風寒之藥?
“嗤……”崔堂將藥包往她手里一塞,“給少東家的,拿著!”
四月:“??”
“還愣著作甚,趕緊去煎藥啊!”崔堂轉身就走,“原來是個傻丫頭,唉!”
四月:“……”
你全家都是傻子!
不過,她的確聽到小姐打噴嚏,連嗓音都是嗡嗡的,確實像是染了風寒,只是……小姐這廂剛起床,表公子這邊怎么就知道,小姐病了?
四月瞧著手中的藥包,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
驀地,一道暗影從不遠處掠過,四月當下正色。
什么東西?
第33章 爺的咳疾犯了?
拐個彎,前面是后花園,此前這里死過人,所以這些日子,誰都不敢靠近此處,四月進來的時候,也覺得脊背發涼。
驀地,她眉心微凝。
地上有血跡,滴落型。
那說明,剛才的動物或者人……應該受了傷。
所幸如今天愈發亮堂,瞧得比較清楚,四月沿著地上的血跡,緩步朝著假山群走去,她慣小在溫府長大,對這里熟悉至極,當然曉得這假山后面有個山洞,以前經常和小姐躲貓貓。
驀地,她頓住腳步,拔下了頭上的發簪,緊握著在手中。
小姐和老爺對她有大恩,不管是誰,都不能在溫家作祟,否則她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不會放過那人。
及近,四月快速舉起了簪子,狠狠刺下去。
然而下一刻,她駭然瞪大眸子……
…………
院中。
溫枳正在用早飯,瞧著端了湯藥回來的四月,不由的眉心微蹙,“這是什么?”
“晨起的時候聽小姐打噴嚏,連嗓音都變了,想必是身上有傷又受涼的緣故,便問府醫要了幾副湯藥,小姐吃完飯便趁熱喝罷?!彼脑旅帞R在案頭。
溫枳的確身子不適,也沒什么胃口,這湯藥來得正及時。
“我讓你跟著蕭長陵,結果如何?”溫枳問。
四月愣了片刻,“嗯?”
“怎么失魂落魄的?”溫枳皺眉,“聽到了什么?”
提起這個,四月就氣不打一處來,“這狗……姑爺居然和那女人聯手,給小姐下了藥,為的就是與小姐圓房,把您拿捏得死死的,簡直太可惡了!”
那女人還裝得一臉良善,仿佛都是全心全意,為了蕭家和蕭長陵著想,好似占盡了道理。
明明,卑劣齷齪。
“我就知道,他們打的是這算盤?!睖罔椎涂葍陕暎似饻幰伙嫸M。
苦澀的滋味,快速在口腔里蔓延,讓她差點嘔出來。
好苦!
四月趕緊從懷里掏出果脯,塞進了溫枳的嘴里。
苦澀滋味,當即緩解了不少。
“以后,奴婢絕對不會丟下您一個人。”四月滿臉愧疚。
溫枳笑著,“我沒怪你,再給一個。”
酸酸甜甜的滋味,真當解苦。
“走!”吃完藥,溫枳便起身往外走。
四月急了,“小姐,這是要去哪?”
“去看我爹??!”溫枳陡然頓住腳步,若有所思的望著眼前的四月,“怎么覺得你這會怪怪的?發生了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