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走歪了路。
“小單,你還年輕,你不知道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子在自己面前死去,而你自己無能為力是什么感覺……我要他們給我兒子陪葬!”郭恪突然語氣一遍,大聲吼道。
裴賜靜靜地看著他,“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在校園里殺人,殺的也是別人家的孩子,他們又做錯了什么?”
郭恪眼中閃過一絲恍惚,又很快恢復(fù)清明,“我只殺該死的人,其他孩子我不會動。”
“是嗎?你確定你的炸彈爆炸的時候,不會波及到其他學(xué)生和老師?”
炸彈,此話一出,單宏宇和時簌都變了臉色。
郭恪更是臉色難看得緊,“你怎么知道……”
“林川這么久沒有聯(lián)系你,以你的警覺性,肯定知道他出事了,這樣的情況下,你怎么可能還按原計劃行事,你今天搞這一出,不就是想拖延時間。”
裴賜氣定神閑的態(tài)度讓郭恪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始朝四周張望。
“怎么回事,怎么沒有人過來,不是馬上要到典禮時間了嗎?”
時簌臉色復(fù)雜地看著他,“畢業(yè)典禮早就結(jié)束了,你們來晚了。”
郭恪頓時激動起來,“是你,是你動的手腳。”
裴賜雙手插兜,嘴角擒著笑意看他,“我擔(dān)心我家簌簌太累,于是跟校長提議早點結(jié)束,你自己遲到了,這不能怪我吧。”
“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就把你們炸死!”郭恪顫抖著用另一只空余的手從懷里掏出一個遙控器,作勢要按下去。
裴賜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你是覺得拆彈專家是吃干飯的,我都知道你安了炸彈,我還在這乖乖地等著被你炸死嗎?”
時簌看郭恪被刺激得不行,連忙拉了拉裴賜的袖子,示意他別再說了。
單宏宇這時趁機上前,一個偷襲打掉了郭恪手里的槍,幾招就把郭恪制服在身下,郭恪畢竟年紀(jì)大了,體力遠(yuǎn)比不上身強力壯的單宏宇,只能無助地在地面嘶吼掙扎。
單宏宇將他拷了起來之后,眼睛依然布滿了紅血絲,他咽了咽喉嚨,啞著嗓子說道:“郭哥,你放心,你的公道我會幫你討回來的,你曾經(jīng)說過你的兒子很崇拜你,他一定是因為你是一名正義的警察而感到驕傲,你要讓他失望嗎?你今天這么做,不止對不起你身上的警服,也對不起他。”
提到兒子,郭恪眼里早就滲滿了淚水,他看著單宏宇,絕望地笑道:“可我的兒子,他又做錯了什么,他才那么小……”
單宏宇低下了頭,將郭恪押走了。
時簌眼見兩人走遠(yuǎn),才沒好氣地瞪了裴賜一眼,“你什么時候計劃好的,也不告訴我,就知道嚇我,萬一他真的開槍怎么辦?”
裴賜討好似的抱了抱時簌,“他不會的,他想殺的人不是我,不然早就動手了,他這個人……”
裴賜看向遠(yuǎn)處的身影,不過是一念之差,就讓一位父親陷入了地獄。
“好了,我們……”
裴賜剛打算帶著時簌離開,手機突然就響了,裴賜接了電話,禮堂里卻突然響起了滲人的腳步聲。
時簌頓時慘白了臉色,這個聲音,它太熟悉了,每一次死前,她都曾聽到了這個聲音。
與此同時,裴賜也聽清了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
林川,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