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壁畫了嗎?”
一道陰森森的粗啞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白翊嚇了一跳,扒著石臺爬了上去,飛跑到她身后。
“你想做什么?”游青黛拍拍白翊的肩膀示意他繼續脫衣服,對墻上的投影無動于衷。
“你看到的,便是我想我做的,想要救你們的親人、朋友,就按墻上說的,去求神明,去獻祭。”
游青黛面無表情地看著畫面里被捆得毫無掙扎的紀霖燁,淡然道:“如果我說不呢?”
黑影突然閃入鏡頭,拽著最左側的女人的胳膊,手起刀落,一根手指頭扔向空中,同時伴隨著女人痛苦的尖叫和嘶喊。
“阿妮姐!”白翊下肢一軟,整個人幾乎快掛在她身上,“游、游青黛,他……”
“現在只是一根手指,十分鐘后,將是整個手掌。”
游青黛笑,唇角微彎:“四個人八雙手,那也有八十分鐘了,不急。”
她不急黑影急了,他幾步跨到紀霖燁座椅旁邊,拽著他的頭發,將他連人帶椅子摔到地上:“信不信我剁了你弟弟的手?”
他的腳踩在紀霖燁的手指上,指尖已經壓出了淤紫,黑影手持著還在滴血的刀,靜靜和她對視。
游青黛斂下眼皮,只聽到粗啞的聲音回響在洞內。
“十分鐘后,將是你弟弟的左手。”
再抬眼,墻壁恢復了壁畫和平靜。
白翊手腳冰涼,幾次想要靠自己站穩都失敗了,他搭著游青黛的肩膀顫顫巍巍道:“他剛剛……砍、砍……”
“把衣服脫下來。”
游青黛不想多費口舌,推動石墩解開柱上的繩子,又給幾根繩做連接。
白翊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看她忙上忙下,自己什么也不做,心里發慌。
他脫下上衣遞給她,看她手腳利落撕碎打成結。
繩子的一頭綁著一根粗長的木棍,有些子眼熟,木棍前面還綁了一塊兩個手掌大小的石塊。
游青黛掂了掂重量,試著往上拋了兩下,示意他讓開。
石塊從她手中飛出,砸在墻壁上又墜落,被她拉著拽回,反復幾次越飛越高。
白翊看得目瞪口呆:“你是練鉛球的吧,怎么能扔這么高。”
拎著石塊飛高的小渣差點沒罵娘:【還要飛幾次,一次性掛上去不就完了。】
【要逼真。】
游青黛也就扔了個二十來次吧,終于把木棍扔上了距離洞口不到半米的一處豁口,剛剛墜落時凸起的邊緣劃傷了她的腿,她飛快掃了一眼,牛角般的弧度,用來架木棍再合適不過。
不過畢竟是木棍,不知道扛個大男人行不行。
繩子落到半空,距離地面還有兩叁米,長度不夠。
游青黛看看四周,目光落在一旁捂胸的男人身上。
她的眼神太邪惡了,比畫面里的黑影還要恐怖百倍,白翊抱緊了自己,薄肌下竟勒出了乳溝。
“我可以跳上去。”
他試圖解救自己的褲子。
游青黛搖搖頭:“得有多余的長度做安全繩,脫吧,命重要。”
兩分鐘后,祭臺轉角處伸出一只手,手上是男人穿得溫熱的褲子。
游青黛毫不留情撕成碎條綁扎結實。
而另頭只穿著褲衩的男人淚流滿面。
褲子口袋里掉出一面鏡子,游青黛撿起來,繼續綁緊布條,攀著墻壁和上一節結合,拽動繩子雙腳離地,爬了幾步又落回地面。
“十分鐘到了!”黑影再次出現,白翊也顧不得自己近乎裸奔,歪七扭八地跑到她身邊,堅決不要一個人呆著。
紀霖燁還是先前被踩著的姿勢,手指淤紫,整個身體掛著椅背上無法動彈。
刀一起,游青黛便出聲制止:“等等!”
黑影停住手:“改變主意了?”
“你想讓我們獻祭喚出神靈,可這獻祭要叁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嬰孩,這孩子你讓我們去哪整?”
游青黛提出質疑,卻并未得到答案。
黑影怒吼:“那是你們的事!我只要這祭祀儀式開啟!最后給你十分鐘,如果還沒有成功,就讓這四人和你們一起陪葬!”
“那……那星夷哥呢?”白翊弱弱插了句嘴,墻壁早已暗下,四周靜悄悄的,聽不到任何聲音。
“星夷哥和駱風哥不會出事了吧?他們是不是沒有發現我們掉下來了?還是也遇到了危險,沒辦法自救。”
游青黛掃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扎眼的蠟筆小新上。
“你你你!”白翊緊捂襠部,退開二里地,“你別看!忘掉忘掉!”
“挺有童心。”她點評,視線再次落到祭臺上的石墩,“白翊,你有嬰孩。”
“你別亂說,我連女人都沒碰過,哪來的小孩。”白翊連忙辯解。
游青黛指著他的蠟筆小新:“你有很多。”
他的臉一下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