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用加班了,林梔夢走在夕陽下的八角街上有點(diǎn)不知所措。她跟著身邊念著經(jīng)文的藏民繞著大昭寺轉(zhuǎn)了幾圈后,停在一家茶館前。特有的酥油香氣和里面聽不懂的聊天聲極具藏式煙火氣,讓她忍不住走了進(jìn)去。室內(nèi)的燈光很暗,人們成群圍坐著聊天,這樣的環(huán)境讓她有了一些安全感。林梔夢貼著墻邊走到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和旁邊手拿轉(zhuǎn)經(jīng)筒的藏民對視笑了一下。第一次來這里,一切的規(guī)則都不熟悉,周圍的人說著她聽不懂的話。林梔夢看了一圈,只看到一個拿著暖壺的店員在人群中穿梭。在房間的另一邊坐著幾個年輕人,其中一個人在林梔夢進(jìn)來之后,眼神就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看到她呆呆傻傻坐在那里,這人拿起面前的酥油茶喝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揚(yáng)。“看啥呢?”旁邊的人順著洛桑的目光看過去,在眾多藏民中一下就鎖定了那個和環(huán)境有些格格不入的林梔夢,“哎,那不是那天在酒吧賣酒的那個女孩?她怎么不拿杯子?像是第一次來,我去幫幫她。”說完他一口干了剩下不多的酥油茶,正要起身的時候被李少宇拉住。李少宇用下巴指了指洛桑的方向說,“你膽子夠肥的,誰的人都敢惦記。老實(shí)坐著,輪不到你去幫忙。”那人摸著頭看看洛桑變冷的臉,趕緊叫店員把手中的空杯蓄滿酥油茶,同時往桌子上又放了些零錢。不過注意到林梔夢的不僅他們,在洛桑正在心里醞釀一會兒和她要說什么的時候,一個游客模樣的人坐到了林梔夢身邊。洛桑的臉色霎時沉了下去,握著玻璃杯的指關(guān)節(jié)越來越白。主要是那人在說,林梔夢在一旁聽著。洛桑不懂林梔夢這么大的人,怎么一點(diǎn)防備心都沒有。兩人坐了一會兒,林梔夢就跟著那個人走出了茶館。洛桑邊把手中的茶杯清空,邊自嘲地笑笑。如果林梔夢真的防備心足,他們第一次也不會那么坦誠相待。他搖搖頭跟著他們來到了八角街。此時街上的游客和晚上轉(zhuǎn)經(jīng)的人混在一起,林梔夢和那個人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洛桑根據(jù)時間推測,兩人應(yīng)該是去吃晚飯了。他把游客常去的餐館找了一圈,沒看到林梔夢的身影。不詳?shù)念A(yù)感讓他整個人有些慌,拿出手機(jī)找到林梔夢的電話號碼,但那邊一直無人接聽。高原的夜晚總是很涼,林梔夢身上不厚的外套被人粗暴的脫掉扔到了一邊。在進(jìn)入這個院子的時候,她就意識到即將要發(fā)生什么了。但自暴自棄覺得被全世界拋棄的女孩,幾乎沒怎么掙扎。但她不明白,她已經(jīng)這么配合了,為什么那個人還要把她的襯衣撕碎。當(dāng)他啃咬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的時候,林梔夢想到自己越來越臟了,再也沒有人會要了。她想過死,但每次都不順利。當(dāng)被拋棄的時候,她想盡辦法買了足夠多的安眠藥。可是嘔吐感讓她把膽汁都吐了出來。好不容易走到天臺,但恐高的她連邊緣都走不到。她恨自己的軟弱,真的像那人說的,她什么都做不好。她像廢物一樣,活在世界上就是浪費(fèi)空氣的。褲子有些緊,那人急切地扒著。她想告訴他,讓她自己脫吧,但讓他誤以為她要反抗,幾個巴掌落到她的臉上,比她自己平時抽的要輕。林梔夢不再動,閉上眼睛,任由那人在她的身上折騰。然而周圍突然變得混亂,嘈雜的吵鬧聲中,她身上的壓力消失了,一件帶著體溫的衣服把她赤裸的身體蓋住。林梔夢睜開眼睛,周圍的景象讓她有些發(fā)懵,直到洛桑那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面前,她似乎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洛桑的臉色極其難看,清冷的月光照在他帶有殺氣的眼眸中,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林梔夢不自覺得身體哆嗦了一下。一直看著前方的男人,感受到臂彎里的抖動,低頭快速掃視了她一圈。兩人對視的那幾秒,洛桑的眼中多了些心疼和自責(zé)。在診療室的白熾燈下,林梔夢披著洛桑的衣服,在一名女警察的協(xié)助下檢查著身體。她的臉扭向一側(cè),盡量不去看警察和醫(yī)生詫異的目光。她們被她身上的痕跡驚到了。除了幾枚牙印是剛剛那人留下的,剩下布滿身體的紅痕,讓人不禁有可怕的聯(lián)想。警察不停地詢問林梔夢這些傷痕是怎么形成的,有沒有人虐待她。但林梔夢自始至終只是重復(fù)一句話,就是這些痕跡都是她自己弄的,和別人沒關(guān)系。警察不相信,還在不停地詢問,最后林梔夢直接閉嘴,牙齒咬著嘴唇,眼睛盯著地上瓷磚的一條裂紋,不再回答任何問題。最終還是洛桑幫她解的圍。他把詢問林梔夢的警察叫出去,兩人用藏語交流了幾句,警察搖搖頭離開了。“走吧。”一只小麥色的手放在林梔夢的面前,她尋聲望去,洛桑表情復(fù)雜地看著她,“帶你回家。”當(dāng)兩人走到警局外,洛桑再也忍不住了,他有些生氣地質(zhì)問,“林梔夢,你為什么不叫?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但那邊警力充足,你但凡叫出聲,附近的警察就會趕到。”“我對不起”林梔夢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釋,剛剛的事和她過去經(jīng)歷的那些事比起來,簡直不值得一提。對于性這件事,她早已被訓(xùn)練的無所謂了。“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但你下次可不可以多提高一些警惕心,不要和陌生人隨便亂走。”對于她經(jīng)常的欲言又止,洛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知道她不想說的話,怎么問都問不出來。洛桑領(lǐng)著她來到車后排,林梔夢不明所以地跟著他進(jìn)去了。“褲子脫了。”洛桑邊說邊從口袋里翻出一盒藥膏。看到林梔夢有些驚訝的目光,他訕笑了一下,“別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