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
瞿深握著苗嵐替自己求來的佛珠,滿意地笑。
聽筒傳來他漫不經心的調笑,瞿清握著手機,淡淡地回了一句:“那答應我的事呢?”
“那要看你表現?!?
瞿深清了清嗓子,“如果清清在床上讓我滿意,我會立刻把苗源交出來。不過,你吊了我這么多年,恐怕很難讓我滿意?!?
“剛剛還見到付云澤了,他看上去很憔悴,不然該邀請他也來看看,我們之間的秘密。反正,他能再看到你的機會,不多了?!?
“或者,我是不是該錄一段視頻,分享給他?!?
瞿清選擇性忽略了他冷嘲熱諷的話,“瞿深,待會我到了之后,你立刻打電話,讓你在檢察廳的人收手,停止陷害瞿溪和葉靈。”
“可以?!?
瞿深瞇了瞇眼,看了一眼墻上的皮鞭和低溫蠟燭,輕聲笑笑。反正人到了他手上,就別想再逃。
“清清,我給你兩個小時準備,待會見。”
“小姐,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周鈺斟酌著語氣開口,偷偷從后視鏡觀察著她的表情。
“昨天付云澤告訴我,”瞿清笑笑,“瞿溪的處境非常差,她之前租借過康和華東的房產拍電影,但那處房產查出了海洛因。”
“幾乎所有證據都開始指向她,我不信沒人在后面操作?!?
“那種體量的交易,她會死的。”
“今天這樣的結果,是我連累她。最開始利用瞿深,只是為了活下去。可后來是我的野心一直在膨脹,利用瞿深,利用付云澤,再利用瞿謙和,直到坐上這個位置?!?
“都是我不對。我太貪心,太自負,該被反噬的,原本就是我,不是她。”
她握著手里的照片,想著方舟的臉,出神地笑:“只是上床罷了,肉體的痛苦至少好過我后半生的追悔和內疚?!?
周鈺別無他法,只能開車抵達花園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陪她去了中層的化妝工作室。
瞿深早已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等待她的到來。
他緊緊盯著瞿清,看她乖順地坐在化妝鏡前的凳子上,起身靠近她。
冰涼的指尖猛地抬高了她的下巴,用力掐著她的臉,強橫地扭過她的臉,看著那連成片的紅痕,咬著牙問:“是誰?”
他毫不在意化妝師的存在,近乎暴怒地問:“瞿清,誰想操你都行,是不是?”
瞿清盯著鏡子里男人瘋狂的模樣,忽然笑出了聲,“在你心里,我不就是這樣嗎?”
瞿深掐緊她的脖子,從鏡子里看她因呼吸困難而漲紅的臉,“別再說這種讓我生氣的話了,不然待會,你會很難受的?!?
“是方舟是不是?”
“我現在就找人,把他帶到你面前,看看他的骨頭,是不是真的這么硬?!?
瞿清被他松開,劇烈地咳嗽起來,生理眼淚弄花剛上的底妝,她嘲諷地笑:“你找不到他。”
瞿深輕輕地笑,陰冷地湊近她的臉,“清清,我總會找到的。”
“我不許除了我之外,你還有愛的人。他最好是真的藏好一點?!?
瞿清冷漠地對上他的視線,看他拿起桌上的剪刀,反手剪掉一縷自己的長發,在她耳邊冷冷地笑:“清清,我第一次見你,你頭發就是這么長,只是到肩膀而已。”
男人大手一揮,抓住旁邊的化妝師,隨意地扯到瞿清身邊,語氣不耐地說:“按照這個長度給她剪,衣服換好之后,送上來?!?
瞿清看著墻上掛著的校服,握緊了拳,眼淚在眼眶里不停地轉,卻始終不愿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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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緊握方向盤,臉色陰沉得可怕,車速在夜色中逐漸攀升,壓抑的氣息彌漫在狹小的空間里。
副駕駛上的紀明軒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盯著屏幕上不停震動的手機,猶豫著開口:“方舟……你繼父的電話?!?
方舟側眸掃了他一眼,語氣冷淡:“不接?!?
他伸手接過手機,直接掛斷。
他借關振海的名字,找到了他的下屬,經過了調查和確認,才勉強從隊伍里脫身。他估計是知道自己拿他的地位壓人,打電話來興師問罪。
方向盤被他握得死緊,指節泛白。高速公路上的燈光映過他冷硬的側臉,僅用了四十分鐘,他便將車停在市區某棟獨立小樓前。
他扭頭,看向紀明軒,語氣不容置疑:“下車?!?
紀明軒愣了一瞬,連忙解開安全帶,迅速離開,把空間留給他一個人。
方舟拿出手機,撥通了關越的號碼,聽筒里響起“嘟——”的聲音。但這次,他沒有等待,而是直接掛斷,轉而撥向另一個人。
電話被迅速接起,江頤清亮的聲音傳來:“方舟?”
他剛要開口,聽筒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隨后,電話那頭換成了一道低沉的嗓音:“你是找我?”
方舟冷笑了一聲:“你早就知道瞿清最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