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婆,我在小劉分揀的照片里看到過,是出現次數最多的一個人,而且還有幾張裸照。”“恩,很有可能是因為老婆出軌殺人,干得不錯。”呂聰贊許地拍拍孟信遠的肩膀,隨后轉身吩咐:“劉赫,你跟可昕去找這個打電話的人談談。”“得令,馬上出發。”劉赫和李可昕眉開眼笑地各自收拾東西,無比迅速地溜出辦公室。“這還真是戀愛工作兩不誤。”徐諾搖頭笑笑說,“你也真是,總是安排他倆一起,時間長了萬一有什么閑話,上面出來干預怎么辦。”“你就別操心他們了,局里早就有同事最后發展成夫妻的,也沒什么明文規定不許辦公室戀情,于副的老婆當初就是他的組員……”順口說出了于副,讓呂聰的神色為之一暗,嘆了口氣,“現在他是一死了之了,我師母的日子就難過了,老公死刑,兒子二十年有期徒刑,龔浩的親屬還去她家鬧過,她為了丈夫和兒子做下的錯事自責不已,人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徐諾抬手覆上呂聰的手背,安慰道:“別想那么多了,好歹還有你照應著不是,下班后我陪你去看她吧。”呂聰抬頭感激地看著徐諾,忽然說:“我聽可昕說了我當初被陷害在逃時候的事情,謝謝你那么相信我,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他的眸子異常地閃亮,里面涌動著說不出的復雜情緒,竟讓徐諾覺得一股從未有過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怔怔地跟他四目相對卻不知該作何反應。
劉子玉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二人手疊著手,深情對望的模樣,不禁嚇了一跳,這二位是干嘛呢?被門聲喚醒的二人向受驚的兔子似的各自跳開,臉色全都訕訕地去沒事找事做,孟信遠又大叫一聲:“重大發現,重大發現!”“又有什么發現?”呂聰忙快步走上去,扶著孟信遠的椅背朝電腦屏幕看去,徐諾也投過去關切的目光。“我剛才在查詢張南豪和張南杰的賬戶,你猜我發現了什么,張南杰給史老太太買過一筆賠償額高達100萬人民幣的定期人壽保險,而保險的到期時間,正是老太太死后的一周。”孟信遠聲音里透著一股子激動,這可是天大的發現,說不定這次破案的首功就是自己的了。“恩,非常好,這次要是破了案,我給你報請個人榮譽。”呂聰用力拍拍孟信遠的肩膀。孟信遠被拍的呲牙咧嘴的,卻還是嘿嘿地傻笑,似乎已經拿到了個人立功的勛章一樣。“恩,小孟的發現很重要,聯系起來那張在梅河口補的票據,很可能是做的障眼法。”徐諾也點頭說,“上次因為劉松的死,讓我們把這個線索拋諸腦后了,看來等下我們很有必要把張南杰留下單獨談談。”“呂隊,大會議室那邊人都來齊了。”劉子玉這才想起來自己進來的目的。呂聰抬頭看看表,已經八點五十五分,打開抽屜拿出文件袋,笑著對徐諾說:“走吧,咱們一起去看看,老太太的遺囑到底有何玄機。”會議室內一共九個人,孫廣福悠閑自在地坐在椅子上,其余八人兩兩分開,各據一個角落呆著,張南豪和張南杰兄弟在床邊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些什么。金鳳臉色還有些蒼白,坐在靠窗另外一側的椅子上發呆,身后站著的是她老公程偉。魏天書穿的西裝革履,但是不住地打著哈欠,蔣琴臉色陰晴不定地站在他身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而屋里最吵鬧的則是老爺子魏東,魏英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哄著,卻還是收效甚微。呂聰和徐諾一出現在屋門口,屋內的嗡嗡聲馬上停止,眾人的目光卻全都集中在他們身上,只有魏東還在叫:“干嘛要來這里,我要回家去。”“大舅,警察都來了,我們等下就回家,你先別鬧了,聽話。”魏英只能小聲規勸,不過幸好老爺子似乎是對警察二字有些顧忌,終于停止了吵鬧,眼睛骨碌碌地亂轉,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呂聰上前道:“諸位都請坐,這次請大家來,是為了宣布史老太太的遺囑。”他話音未落就被金鳳出聲打斷道:“媽生前立遺囑的時候還有另外一條規定,說是如果是被人害死,就要等真兇落網的時候才宣布遺囑,而且我也沒看到劉松律師在場,怎么就說要宣布遺囑呢?”“金鳳女士,請稍安勿躁,史老太太聘請的劉松律師已經于昨天被害,雖然現在還說不上是不是跟史老太太被殺有所聯系,我們還是覺得遺囑里的內容也許會對破案有所幫助,這位是……”當呂聰說道劉松被害的時候,屋內再次響起喧嘩聲,甚至都壓過了他的說話聲,他只得提高聲音,“大家先不要議論,聽我把話說完。”屋內半天才再次安靜下來,呂聰指著孫廣福道:“這位孫律師是劉松所屬律師事務所的老板,我們今天請他來為這個遺囑的開啟工作做一個見證,我先跟大家交代清楚,如果其中內容在沒有抓住兇手前不適宜公布,孫律師會負責對所有文件拍照存檔,遺囑由我們警方保管至破案后交與家屬。你們有什么意見現在可以提出來。”眾人面面相覷后,金鳳。他思索了一下,抬手把那張紙遞給蔣琴問,“你看看這是不是老太太的親筆所寫?”金鳳對于呂聰把東西遞給蔣琴而沒有給自己的做法十分不滿,鐵青著臉卻沒有說話。蔣琴也顧不上那么許多,急忙起身接過紙張細看,臉色陰晴不定地轉了幾遍,才點頭說:“的確是老太太的親筆所寫。”徐諾搶在呂聰前面伸手接過紙,看到蔣琴的手心濕漉漉的全是汗水,心底疑惑不已,不過是宣布遺囑,她用得著這么緊張嗎?蔣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