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心,都不會變。”他這么一來徐諾反倒手足無措,心底暗暗叫苦,怎么就把想著的東西說出來了,他最近不是跟張欣悅走的很近嘛,怎么又轉了回來,忙說:“我,我以為自己肯定能打過他,沒想到在這種高級餐廳也能下迷藥……”越說聲音越小,最后吭哧著說:“謝謝你救了我。”“其實我就你完全是巧合,我是在跟蹤唐森。”呂聰最終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徐諾心里咯噔一聲,暗道終于說到他的行蹤了,便問:“你跟蹤唐森干什么?難道他才是陷害你的罪魁禍首?”“如果我沒猜錯,局里的內奸是為他服務的。”呂聰悶聲說。提到這個內奸,徐諾可是恨得咬牙切齒,如果不是他,龔浩不會被發現身份進而被殺,呂聰不會背著黑鍋至今還要潛逃在外,劉赫也不會為了保護證物墜落深谷,自己也不會為了套個情報差點兒把人搭進去,當然最后這條算是他一半的責任好了,自己畢竟也有責任。但是不管哪一條拎出來,都足夠徐諾想要把他千刀萬剮了的。“你知道內奸是誰了?”徐諾眼睛里都閃著憤怒的光,雙手也顧不得抓著被單,交叉在一起活動著手腕,好像那人如果現在在眼前,她就要馬上給他些顏色看看。呂聰卻半天不吭聲,他心里掂量著事情的輕重,最后還是裝作輕描淡寫地說:“我現在還沒查清楚是誰,等知道了我告訴你。”徐諾伸手抓著呂聰的肩膀想讓他轉過身來:“你少來這套,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哄張欣悅的那點兒手段用我身上可不好使。”話一出口馬上后悔莫及,這話說得太過于曖昧,讓她也不好意思再強逼著呂聰轉頭,訕訕地放開手,只得暗自埋怨都是迷藥惹的禍,說話怎么這么不著四六。呂聰坐在床邊,雙腿叉開手肘支在膝蓋上,頭低垂在雙臂之間,卻還是不肯說話。
徐諾氣急地說:“我知道你顧慮什么,是不是因為人家官兒大,你怕影響前途,所以不敢得罪啊?他那個官兒算什么,不過是個副的,出了事兒壓不住了一樣被刷下來,有什么好怕的!”呂聰一聽這話蹭地回過頭來,盯著徐諾顫聲說:“你,你也察覺到了?你什么時候開始懷疑他的?難道是張欣悅告訴你的?”“跟張欣悅有什么關系,這個案子剛開始,我心里就一直把他列為嫌疑人的啊!”徐諾不明白呂聰為什么這么激動,剛才自己貌似都跟他說了。呂聰卻坐不住了,起身拉開窄小的窗戶,點了支煙吧嗒吧嗒抽起來。“你倒是說話啊!”徐諾不耐地催促道。“你難道就一點兒想法都沒有?”呂聰詫異地回頭看徐諾,“就這么輕輕巧巧地說早就在心里當做嫌疑人,你和他認識的時間,可比我長多了吧?”“你在說什么啊?”徐諾這才發現兩個人說的根本對不上茬兒,自己說的是何寧新,但是看呂聰的口氣,當官的、副手、自己認識的時間比呂聰認識的時間長……徐諾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一疊聲地說:“不可能,你搞錯了,絕對不可能!”“所以我開始不想告訴你,誰知道竟然這么誤打誤撞地讓你知道了。”呂聰腦子一轉也明白了徐諾之前說的是誰,沒想到自己心里一直惦記著這事兒,這么輕易地就被帶了出來。“真的是他?”徐諾剛才的婷珍十幾年前的失蹤很有問題,便想去跟于副商量一下,我從資料室出來走的是后樓梯,反正就是下兩層樓,忽然聽到樓下有人說:‘姓唐的,你別欺人太甚,你要臥底的名字我給你了,你居然還要求我到場?你別太得寸進尺!’”“聽到臥底我當時第一念頭就是龔浩會不會有危險,誰知道這一錯神,那人已經掛了電話,我沒看到是誰,突然起來再就加上他故意拿腔作調,我更是根本沒聽出聲音。”呂聰郁悶地回憶道,如果當時自己不是走神,而是發現到底是誰的話,也許后面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他繼續說道,“我只隱約了解可能是跟龔浩有關,我直到晚上才聯系到龔浩,當時他在電話里告訴我,他晚上要跟于副碰面,匯報工作和領取任務。”“我當時沒多想什么,直接去于副辦公室匯報了情況,他倒是沉得住氣,半分沒露出破綻。晚上我開車帶他去那片廢廠區等龔浩,沒想到我竟被他一槍打中胳膊,我連他什么時候拿到我的手槍的都不清楚。不過他沒有置我于死地,而是放我逃跑了,至于他怎么跟那邊的人交代的,我就不清楚了。”“你當時為什么不回警局?”徐諾不解地問。“我當時沒車開,跑出去不遠就藏在個廢車間里。恍恍惚惚給自己止了血竟昏過去了,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過來,手機已經快被打爆了,收件箱里也是滿滿的,全是問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的短信,我看了短信再聯系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基本確定自己是被陷害了,我只到自己如果回警局,肯定會被隔離起來,直到案子水落石出,但是我想自己把案子查出來,所以……”徐諾揉揉太陽穴,她醒來以后還是有些迷糊,一下子聽到這么多消息有些消化不了。不過她隨即想到:“那晚在陽明山發生槍擊案的時候,你也在現場?”“恩。”呂聰既然說了,就一五一十地毫無隱瞞,“我根據張欣悅給我的線索,怎么推論都覺得內奸的時期跟河邊女尸案息息相關,那晚張欣悅打電話告訴我了彈頭的事情,我就匆忙趕去了,沒想到還真讓我碰見個想要搶先一步的,我掏出槍要求他放下手里的東西……”“你的槍不是被于副拿去了?”徐諾插嘴問。“我有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