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英那個人,除了比較自閉,心底真的很善良。她明明不會喝酒,但是見我說,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我愛的人不愛我什么編出來的鬼話,居然舍命陪君子,端起紅酒一飲而盡。沒過10分鐘就醉倒在沙發上,我掏出針灸針,在她幾個穴位上清扎,都是中醫針灸麻醉中常用到的穴位?!薄拔野阉нM浴缸,放滿水以后,用刀割破她的手腕,輕輕打在浴缸邊沿,然后在她家打印她的‘遺書’?!比蚊擅烧f到這里,似乎覺得非常好笑,自己咯咯地笑出聲來,“其實也可以說是我的遺書呢!”“讓陶英‘自殺’后,我本來打算不再有所動作,就在一旁看著你們著急、碰壁、毫無進展,但是鄭冰的話讓我很不高興,我不喜歡有人對我評頭論足,她以為她是誰,就可以坐在那里說我是個什么樣的人?哼!”“所以你就決定綁架她?”“恩,我一直把車停在公安局旁邊,能夠看到大門的人員進出,傍晚我看著她從院里出來,自己朝東走去,似乎就是在閑逛,我找人少的地方停車跟她打招呼,叫她上車說我送她回家,然后朝她噴了迷藥,把她帶回了我家。那罐藥是我上網買的,以前都是在酒吧,用來對付不聽話的小貓的?!比蚊擅稍秸f越輕松自如,倚在椅子靠背上,笑著說:“不得不說,鄭冰是這五個女人中,最聰明的一個,她很快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想到陶英不是兇手,但是這也沒有用,她已經不能動彈了。”
徐諾嘗試著讓自己不再理睬任蒙蒙那挑釁的態度,拿著記錄本走上前說:“你看看筆錄如果無誤,就在最后簽上你的名字,并且按下手印?!薄斑€要按手印,弄得好像要把自己賣給你一樣?!比蚊擅蛇€笑著說話,但是徐諾忽然發現她有些不對,臉色慘白,連化妝品都掩蓋不出的慘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能看出她緊咬牙關,似乎在忍耐著什么。徐諾忙放下手中的記錄本扶住她問:“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边@一扶馬上察覺出不對,任蒙蒙輕薄的夏裝,早已經濕的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自己一直低頭記錄,離得又有些遠,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任蒙蒙費力地抓住徐諾的手,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還是沒能阻止我……”而后兩眼一翻,四肢開始劇烈地抽搐,口中也吐出白沫。呂聰沖上來按住任蒙蒙的雙手,沖徐諾喊:“快點兒打開手銬,不然會骨折的?!比蚊擅沙榇さ牧鈽O大,呂聰盡全力都沒辦法壓制住她一動不動,徐諾對了幾次才打開手銬,呂聰剛一松手,任蒙蒙就跌落在地上,四肢抽搐,像是癲癇發作一般。但是隨即口中嘔出血水,讓呂聰和徐諾意識到問題不是那么簡單。徐諾掏出手機撥打過120,又打電話叫了王法醫趕緊過來,不管怎么說也是學醫的,好歹比他們兩個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人有用。王法醫來后,翻開任蒙蒙的眼皮,沾取了一些口邊分泌物和嘔吐物聞聞,不太確定地說:“不是癲癇,有些像是中毒?!薄爸卸荆?!”呂聰和徐諾異口同聲地叫出來,“不可能,我們一直在審訊,她連口水都沒喝?!贝藭r任蒙蒙的抽搐已經漸漸緩解,血水也不再嘔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王法醫上前一摸,四肢已經冰冷,翻開眼皮,瞳孔已經開始放大。呂聰果斷地說:“封鎖現場,找出今天任蒙蒙所吃過、喝過的所有東西,以及外包裝,全部送去法醫科檢驗。”兩天后,徐諾躺在陽明山山頂的草地上,覺得在樹蔭下清涼涼的,撲鼻的青草香氣,讓自己昏昏欲睡。但是耳邊有個不識趣的聲音不住攪醒她:“小諾,你繼續說啊,任蒙蒙到底是為什么會這樣?”徐諾閉著眼睛揮揮手,撥開耳邊一直不安分的狗尾巴草,對拿著草的人說:“你不是學法醫的嘛,你來說說看!”“渾身冒汗、牙關緊咬、抽搐、嘔出血水,如果是中毒,一定是慢性毒藥,有潛伏期發作的,聽你的講述,任蒙蒙就上午吃了一次藥,中午胡亂吃了幾口飯,那么毒素肯定就是藏在飲料、藥瓶或者盒飯里的。”時文軒也學著徐諾躺在樹蔭下,手里轉著狗尾巴草說。“這還用你說,我是問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毒藥?!薄斑@個還真是難住我了,還是你告訴我吧?!薄安桓嬖V你,我要睡覺了?!毙熘Z閉著眼睛翻身,背對著時文軒,把頭枕在手臂上,像是真的準備在這里小憩?!澳愀宜X?!睍r文軒被這個未解之謎弄得心癢難耐,一骨碌翻坐起來,見徐諾背對著自己,扔掉狗尾巴草,悄悄把手伸向她的腋下,輕輕搔撓。徐諾怕癢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翻了幾次身都沒能躲開攻擊,渾身無力,只得舉手投降。時文軒看著身下的徐諾笑得漲紅著臉,鼻尖滲出汗珠,笑出的淚水讓眼睛看起來更加水靈,聞著她身上與青草氣息混合起來的香氣,把什么案子、毒藥全都拋諸腦后,只想著怎么一嘗芳澤。他絕對是個行動主義者,剛想到馬上身體就下意識地配合行動,屈臂把徐諾攬進懷里,對著那紅潤的雙唇就狠狠地吻了下去。徐諾剛笑得喘不上氣,馬上嘴唇又被覆住,只能用鼻子呼吸,只見她鼻翼煽動,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手也回抱住他。夏天的衣服本來就輕薄,時文軒感受著懷里溫軟的身子,漸漸不滿足于淺嘗輒止的吻,朝徐諾的唇齒間發起進攻,一路順暢地與她的舌纏斗在一起。而他的手也不知什么時候,滑入徐諾的衣衫內,撫過她纖細而充滿韌性的腰肢,撫上她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