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寶馬跑車請靠邊停車,前面的……”徐諾透過后視鏡看到身后尾隨著兩輛交警摩托,雖然心急如焚,卻也只得靠邊停車,搖下車窗不耐煩地等著交警上前?!斑@位小姐,請出示你的駕駛執照。”交警騎摩托趕上來,禮貌地敬禮道。遞過去駕照,徐諾強壓著不耐道:“怎么了?我沒違章啊!”“小姐,私家車是不允許私自安裝警用器材……”交警看過駕照后開始進行教育。徐諾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掛的警笛惹得禍,她無心去聽那交警在嘮叨什么,掏出警官證舉在他面前。然后搖起車窗,一溜煙地開走了。交警的同事從后面過來問:“怎么放走了?看人家美女漂亮就玩忽職守?。俊薄熬尤皇切虃纱箨牭母标犻L,靠!咱們市的刑警什么時候有錢開這么牛的車!”徐諾一路響著警笛開車狂奔回家,甩掉腳上的鞋就往二樓跑,徐謹鴻聽到聲音從書房探出頭來:“是小諾回來了嗎?”卻沒見半個人影,只聽到一陣“咚咚”的腳步聲朝樓上而去。徐謹鴻搖搖頭走到徐諾的房門口問:“小諾,你這是干什么?。拷裉觳挥蒙习鄦??這才中午就回來,吃飯沒有?沒吃飯在家吃吧,劉媽正在準備做飯……”徐諾對他的嘮叨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在柜門里翻找,抽屜更是干脆拉出來往地上一扣,聽到他說劉媽,突然起身跑向樓梯口喊:“劉媽!劉媽!你把我的指甲油收哪兒去了?”劉媽扎著圍裙、手里還拿著一把沒摘好的韭菜就跑上來問:“小姐,你要找什么?”徐諾一把搶過韭菜扔進紙簍,扶著劉媽的肩膀往屋里推道:“指甲油,指甲油收在哪里?”劉媽看著被她翻得亂七八糟的屋子,不住嘴地嘮叨:“哎呀,我的小姐,你從來都不用那東西,怎么想起來找指甲油。喏,不就在衣帽間的這個抽屜里嘛!都在這里!”徐諾在抽屜里東翻西找,終于挑出一瓶指甲油,興奮地大叫:“找到了!”抱著劉媽轉個圈兒道,“劉媽我愛你!”轉身撲上去親徐謹鴻一下:“老爸我也愛你!我先走了?!痹捯粑绰淙艘呀浥芟聵侨?。徐謹鴻搖頭道:“這孩子,我看做她警察都快做瘋魔了。”劉媽卻忽然紅了眼圈兒,扯著袖子擦擦眼角:“還不都是為了太太的案子,小姐她……”徐諾開車飆回警局,把指甲油往檢驗科辦公桌上一放,一屁股坐在旁邊椅子上道:“我等著你的檢驗結果。”“???坐這兒等著?”張寧被她的話唬了一跳,心知這證據怕是至關緊要的,趕緊把桌上的盒飯扔進垃圾桶,伸手拿過指甲油,“呀,是sr-t的指甲油,肯定不便宜吧?”徐諾卻愣愣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壓根兒沒聽到她說話。
張寧手腳麻利地很快做好比對:“徐隊,給你報告,這指甲油的確跟現場發現的成分一致?!毙熘Z這下心里有了底,抓起報告道聲多謝,轉身打算回辦公室跟呂聰匯報。沒想到剛進辦公室還沒等說話,呂聰就沉著臉說:“來我辦公室!”徐諾一頭霧水地見他黑著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辦公室門關上后,呂聰突然道:“徐諾,你是不是有點兒太無組織無紀律了!”“啊?。俊毙熘Z愣愣地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靶叹v究的是團隊合作,是交流和集思廣益,而不是逞個人英雄主義。”呂聰重重地拍拍桌子。徐諾這才明白,原來是因為自己擅自行動,但是心里又委屈得很:“我又不是一個人去力擒嫌犯,不過是回家拿瓶指甲油而已,用得著這么大動肝火嘛!”“你倒還有理了?你去干什么,至少應該跟隊里打個招呼,報備一下吧?今天是去拿指甲油,誰知道明天不會自己去追蹤嫌犯?”呂聰更是火大,張欣悅的話似乎又在耳邊回響,說話也漸漸開始口不擇言,“什么指甲油?破案這么關鍵的時候,你還能開三個小時車回家就為了涂指甲油?你別把那套嬌小姐的作風帶到隊里來。如果不能夠做到服從指揮和協同作業,那么要不你來做這個隊長,要不你另謀高就,我們四隊廟小,容不下你這大偵探。”徐諾這幾天心里記掛著案子,再加上被勾起對母親的回憶,本來就已經心力交瘁,這剛發現了一絲線索,興沖沖地來匯報,卻被當頭潑了一盆冰水,真是從頭涼到心里:“我去拿指甲油是為了跟現場物證做比對,我看你這個有合作精神的大隊長,早都把這微不足道的證據忘記了吧?”她毫不客氣地頂回去,“如果不是你們刑警都這么沒用,我媽媽的案子也不會到現在還懸而未決,我也就根本不會來做刑警!你如果對我有意見,那好,我去申請調組,我還不信離開刑偵四隊,我就查不出殺我媽媽的兇手!”二人氣哄哄地互相對視,忽然一陣敲門聲,李可昕探頭進來問:“呃,那個,蘇長姚說他還有工作,問能不能走了?!眳温斣捯怀隹诰鸵讶缓蠡冢菂s也不知該如何補救,見徐諾提起她媽媽的案子,更是懊惱不已。他透過門縫看到其他人也都把目光投向辦公室,知道他們定是聽到自己和徐諾的爭吵,派李可昕進來解圍,連忙順著她的話叉開話題道:“他有不在場證明,先放他走吧!不過跟他說,不能離開本市,要隨叫隨到。”李可昕沒別的話可說,只好點點頭關好門離開。徐諾覺得胃部開始抽痛,想到自己又錯過了午飯。剛要抬手去壓住胃部的痛點,發現手里還抓著報告,這才記起正事。她強壓下怒氣,把報告遞給呂聰道:“我找出白色紐扣上的指甲油類型了,我建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