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陽心里的火氣蹭蹭蹭地往上冒,大聲對外吼道:“閉嘴,滾遠點!”
外面的人聞聲安靜了一會兒,然后便也沒有聲了。
不是人人都是顧悠,自以為‘頭可斷血可流’,為了自由為了愛情連死都不怕。
懷南王府的天是李重陽和沈太妃,底下的人想要過好日子,便不敢得罪這兩位,若不然就算是這兩位沒有吩咐說什么,但底下的人已經開始看碟下菜,踩高捧低,甚至落井下石。
顧悠大步匆匆地去了外院的正院,正好是碰見京兆府的衙役,她想也不想地走了上去:“我便是顧悠,你們不是要帶我走嗎?走吧?!?
京兆府的衙役見她氣勢洶洶,黑著一張臉就像是要去殺人一般,還以為她要責罵他們,讓他們趕緊滾,沒想到竟然是要跟他們去京兆府,當下都有些傻眼。
他們還心想著這人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她當京兆府是好地方呢?就這么急匆匆地想去?
想去送死嗎?
送死倒不至于,京兆府還不管這人命案,但麻煩是真的不小。
不過人家自己送上門,不需要自己多費唇舌,那是再好不過了,他們來的路上還在發愁,說要是懷南王府不讓他們將人帶走,他們又該如何是好。
“既然如此,那便請顧姑娘隨我們走一趟吧?!奔热豢梢宰吡?,那就趕緊走吧,省得一會兒再出現什么變故。
“好。”顧悠一口應了下來,她寧愿是去京兆府,也不愿再呆在懷南王府看到李重陽,而且她跟著京兆府的人離開,懷南王府的人也不敢攔她。
“走吧,現在就走?!?
“那顧姑娘請吧?!?
顧悠毫不留戀地跟著京兆府的人離開懷南王府,等那婢女追趕出來的時候,人都已經上了馬車要離開,她想追的時候已經追不上了,只好遠遠地落在后頭。
廖家這邊倒是容易得多,京兆府人對待廖家可不像對懷南王府一樣客客氣氣的,說是抓人就抓人,若敢不從試試,當他們腰間的佩刀是擺設的?
廖竹音得知京兆府上門來抓她去京兆府問話的時候,當下就慌了起來,她不想去,可京兆府的人卻容不得她不去,直接一腳踹開大門,將她押著離開廖家。
廖家附近的許多人都看見了。
消息一經傳開,帝城都沸騰了。
原先大家都不知道顧悠和廖竹音到底犯了什么錯,被京兆府的人抓去問話,后來傳著傳著便傳出了戲曲《玲瓏鐲》的事情。
說是二人聯手寫了戲曲為廖竹音‘拋夫棄子’洗白,敗壞容亭以及石氏的名聲,將容亭說成惡貫滿盈強娶良家婦女的權貴惡霸,將石氏說成了強娶壓寨相公大粗的女土匪。
京兆府尹年大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審查完畢,而后對于這一干人等進行了懲戒。
戲班子等人無視律令,收人錢財作惡,此乃一罪,命一干人等交出所收之贓款,并且處罰一個月的刑法,發配去帝城不遠處的望帝鎮開荒。
顧悠、廖竹音乃是主謀,造謠生事,擾亂百姓安寧,更有以毀人清白害人之嫌疑,尤其是污蔑朝廷命官,此乃大罪,若是真的發生了不可挽回的結果,她們估計是要償命的。
所幸事情還未傳開就已經被掐滅,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處罰三個月的牢獄,以儆效尤。
第726章 要是她坐了牢,一輩子都毀了
顧悠和廖竹音聽到公堂宣判的時候,都是懵的,她們實在是不敢相信,不過就是叫人唱一場戲,就會落得這樣的結果。
不過就是一場戲而已,就算是和現實有點相似也有點不同,可那都是虛構的啊,就是一個虛構的故事,難不成就不準許寫一個男女主一個姓司一個姓廖,遇見的惡霸和土匪一個姓容一個姓石嗎?
就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竟然會被拘留三個月?
“不是,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嗎?”顧悠回過神來,忍不住問道,她覺得實在是太荒謬了,這要是放在現代,最多就是警告一下,讓他們不要胡說,再罰點款什么的,怎么就要坐牢了?
“顧姑娘說笑了,哪里是搞錯了什么?”年大人身穿官服,端坐公堂之上,一臉的嚴肅,對著皇宮的地方拱手一拜,
“陛下隆恩,見不得有人蒙受這無妄之災遭人陷害,故而去歲之時,便讓禮部刑部一同定下這一條律令,凡造謠生事,以不實言論謀害他人,污其清名,擾亂市井,按照不同程度處以刑罰。”
“若是事情嚴重者,連判以處斬都是有的?!?
顧悠一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我怎么不知還有這條律令?!”
這莫不是騙她的吧?
年大人道:“這本是新出的律令,顧姑娘若是不信,盡管去問旁人便知道有沒有了,所幸你們二人之行為還未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錯,按照規定,需得懲以一個月牢獄,但你們謀害的是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判以三個月牢獄。”
顧悠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被這話噎得是什么反駁的話都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