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公夫人這個媒人也是盡心盡力,讓人算了三個好日子,一個是六月十八,一個是六月廿八,最后一個是七月初八,都是不錯的日子。
十八有些趕了,下月初八又遲了一些,廿八倒是剛剛好,二人許下婚約,待七夕佳節,也可以出去走走,共度佳節。
時下男女,若無定親,管的還是比較嚴,私下相見都是不可取的,可若是一旦雙方定親了,便可以放寬松一些,像是踏春、七夕等節日出去走走培養感情是可行的。
自古婚事既定,便不能反悔,若是反悔,便是撕毀婚盟,不守諾言,兩家是要成仇的,故此,除非是真的有什么過不去的問題,比如說失貞失德,不然極少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可不像是現代社會,處了對象甚至是訂了親的,那都是想分就能分。
江氏總算是聽到了一件令人高興的消息,她見謝宜笑瞧著對這樁親事也很滿意,半點不情愿都沒有,于是就更高興了。
她笑呵呵的:“高興,高興。”
“廿八啊,是個好日子,距離今日也沒幾日了,你便在謝家呆著吧,好好休養休養,也早日將親事定下來,至于長寧侯府的事情,你便不要管了。”
江氏伸手摸摸她的頭發,輕輕地嘆了口氣,長寧侯府的事情,之后還不知道如何呢,一個進了王府做侍妾的顧漪,再加上姜澤云與顧湘顧幽之間的事情,都亂成一團了。
昔日江氏將謝宜笑養在身邊,一個是因為舍不得外孫女,另一個就是怕謝家養了謝宜笑,到時候胡亂將她嫁了。
如今親事都要定下了,還是這樣的好親事,江氏也覺得該是功成身退了,讓她回謝家去。
至于長寧侯府的是是非非,那都是與她這個外孫女沒有什么關系的。
謝宜笑離開的時候,在花園中碰見了顧幽。
顧幽穿著一身海棠紅的對襟衣裙,足踏一雙繡著海棠花的繡鞋,手中還拿著一朵不知道從哪兒摘來的花,正是在這花園中閑逛。
雙方相遇,狹路相逢。
“大表姐。”謝宜笑微微一頓,露出了一些淡淡的笑容,雖不親近,卻也不疏離。
顧幽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上下地打量她:“是你啊?”
謝宜笑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想和她掰扯道理,于是便道:“大表姐,若是沒有什么事情,時候不早了,我便先回謝家了。”
顧幽聽她的話,她抿了抿嘴角,直言道:“聽說你要與容國公府的九公子定親,我還未來得及恭喜你。”
謝宜笑道:“多謝表姐。”
顧幽道:“不過你既然喊我一聲表姐,我也奉勸你一句,這嫁人可是一輩子的事情,盲婚啞嫁是要不得的,嫁人,還需是自己看中的,喜歡的才好。”
“嫁入高門又怎樣,這些都是虛的,古人云錢財皆糞土,錢財金銀不過都是俗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被眼前的富貴迷了眼,葬送了一生幸福。”
謝宜笑嘴角抽了抽,糞土?俗物?這樣的俗物你不要的話多給我一點行不?
我可快樂了。
但謝宜笑也不好是說這樣的話,怕是被人給聽見了說她眼皮子淺,也不想和她爭論,于是就道:“多謝大表姐關懷,只是婚姻大事,自有長輩做主,我自是聽從長輩的安排。”
顧幽伸手按了按額頭:“你怎么是冥頑不靈?他們讓你嫁你就嫁?隨隨便便嫁一個人你都同意?你管他們做什么?”
“我聽說了,那個什么容九公子性子冷清的很,許多人都說你嫁了之后要獨守空房,這一輩子有什么快樂的,這樣的人,就算是他有家財萬貫,也是不能嫁的。”
“我也就是看你是我表妹,才勸一勸你,別人我還懶得費心呢!”
這說的倒真的像是要關心她似的。
謝宜笑不知真假,也不需要她的關心,她道:“多謝大表姐關心,其實我覺得九公子還挺好的,若是嫁給九公子,我覺得挺好的。”
顧幽睨了一眼,將臉湊得很近:“你不是喜歡我大哥嗎?”
謝宜笑聞言心頭咯了一下,心知要壞事了,早該拿到那紙團提醒的時候,她就應該盡早處理了曉妝曉蛾的事情。
可她一直身在謝家,曉妝曉蛾又是顧幽的婢女,她的手伸不了那么長,而且這兩人也并沒有什么罪過,要怎么安排也是個難事。
不過她很快也冷靜了一下,對此一概不認。
她道:“大表姐在說什么?大表哥雖然對我一直多加照顧,但是從未有過什么男女之情,我也與他不曾有過什么男女之情,這些話還請大表姐不要再說了。”
顧幽笑了一聲:“有什么不敢承認的,我都知道了,你既然喜歡顧知軒,那就去追求啊,怕什么,人生難得遇見一個喜歡的,自然是不能錯過的,要是不敢做,我幫你啊?”
我幫你啊?
謝宜笑真的是被她嚇到了,也生怕她干出什么不帶腦子的事情,連累了自己,于是忙是道:“大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