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喬子良和薛玲二人知曉了浪坤師叔已經遭遇不測,心里咯噠一下,頓時心里頭只感到一片陰寒。
薛玲美麗面龐此時有些慘白,心中認定這小子使詐害死了師叔,居然厲嘯一聲,張口便吐出一柄飛劍,呼嘯著朝走出五行殿的杜凡刺去。天授小印的破碎令杜凡感到一陣驚愕,剛剛回過神來,一把飛劍就超脫刺去,臉上一寒,也顧不得得罪黑水寨修士了,靈力迅速催動了天闕塵,灰蒙蒙的塵土透體而出,灰光一閃一閃后,瞬間攔擋下了來勢洶洶的銳利寶劍。
黑水寨修士原本還在觀望之中,不知道是否該出手對付這金臉修士,忽然間看到蒼發真人的天闕塵,也知道自家的二寨主已經遇害,頓時,近十名修士在同一時間祭出了法器,五行殿外各種光芒大放,數件法寶蠢蠢欲動,就要朝杜凡轟去,其威勢令人心顫,杜凡要是被擊中,不消片刻,就會被轟成肉碎。
就在這時,只見杜凡頭頂飄出一朵霞光,霞光卷著一個黃皮葫蘆,葫蘆塞子一掉,一股紅色烈焰便噴了出來,頃刻間,毒炎嗡嗡的朝黑水寨群修燒去,群修不知葫蘆里裝的的毒炎,自然沒有放在心上,眨眼間祭出了護體罡氣,與此同時,祭出來的法寶也轟了過去。
眾多法寶中還夾雜著數柄輸入了真元的小飛劍和一個圓滴滴的真元金球,顯然可見,黑水寨修士為其二寨主報仇之心切,不惜損耗真元之力。杜凡心中有些吃驚群修攻擊如此凌厲,不過臉上依舊淡定模樣,護體罡氣也早已金光燦燦,也是不惜大損真元,將這等妙物品用于防御之上。
天闕塵雖然厲害無比,可受不了如此多法器轟擊,杜凡心中也是知曉天闕塵硬抗不住了,袖子中光芒一閃,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張獸皮符箓,正是祭出了好幾次的幻影符,上頭鑲嵌的血蜃珠子比起剛從血蜃體內取出小了許多,所以一直雪藏著沒有使用,如今也顧不得節省了。杜凡口念法訣,手中捏著的幻影符上血紅符文流動起來。
黑水寨修士轟出了攻擊法寶,沒想到黃皮葫蘆噴出的烈焰竟然十分厲害,瞬間銷蝕了數人的護體罡氣,這幾人還未來得及祭出真元罩,便在慘叫中被燒成一截黑炭,剩余修士反應較快,在瞬間便祭出了金色真元護罩,苦苦抵擋了毒炎吞噬。心中暗忖,如此多的法寶轟去,只要一舉轟殺了這金臉修士,毒炎便也會熄滅,只需在抵擋一會就可以了。
然而,本應該被數多法寶轟殺成肉末的金臉修士身子往下一沉,人便消失后出現在三丈開外,隨后身上光華又一閃,居然又出現在另一地點。
群修和喬、薛等修士心中皆是詫異,不過馬明白過來是用了某種遁術,立馬法訣一打,將法寶朝呆立在一旁的杜凡轟去。
就在這時,眾人只看到杜凡嘴角往上一抬,手指莫名其妙一指,驟然間,噴火葫蘆噴出的毒炎猛地狂漲,就在黑水寨修士的驚恐喊叫中,噴火葫蘆噴出了存儲在葫蘆中的最后一股毒炎,群修祭出的真元罩也支持不住了,被高溫猛烈火焰一燒,紛紛破去。
杜凡僅僅是手指如此一點,最后殘存的黑水寨修士化為一堆堆燒焦的烤肉。
喬子良和薛玲兩名金丹中期修士也被突然間的變故驚呆了,這名修士身邊靈氣波動不是很強,頂多也是金丹中期修為,可是舉手投足間滅殺近十名金丹修士,連兩名金丹后期修士都死在他手中,如此一想,紛紛是心頭狂跳,冷汗直冒,兩柄飛劍居然懸浮于空中,不敢再次激射過去。
杜凡因為使用了靈力,催動噴火葫蘆,所以身形暴露出來,原來他還在第一次出現那地方,杜凡手中一張碎皮飄落下來。
方才,他先施展了土遁術移動了三丈距離,然后瞬間祭出了幻影符,幻化了蜃樓幻影,迷惑住了群修,造成了群修眼中連移二次的幻覺,隨即,其人手指是朝噴火葫蘆點去,在眾人眼中,就點的莫名其妙,看起來,“杜凡”并非朝噴火葫蘆點去。
就在催動了噴火葫蘆的片刻后,杜凡真正所在也暴露了出來,原來就在他第一次施展遁術后的地方,并非施展了兩次遁術。同時,幻影符上頭血蜃珠子,也因為消耗完了里頭儲存的蜃氣,而變成了一塊廢皮。
喬子良臉色難看陰沉,本來想跟隨著浪坤混入這禁地取上一兩件厲害法器,沒想到法器沒取到,自己卻陷入了如此險地,連浪坤師叔都死在這金臉修士手上,估計自己也是兇多吉少,如此一想,馬上失去了斗志,雖然頭頂法寶飛劍嗚嗚呼嘯著,看起來充滿威勢,可是竟不敢往杜凡射去。
“你走,她留下。”杜凡一指喬子良身邊女修,面無表情道。
喬子良臉一青,正想開口呵斥,可眼光一撇到金臉修士頭頂那黃皮葫蘆,以及地面上那一截截枯掉的黑炭,耳中又響起那些修士燒死前凄厲的喊叫,鼻中濃濃的肉香味夾雜著惡臭味還沒消失,說不出惡心。馬上心頭就是一涼。
修士死亡非常容易,求生卻是不易。所以修士雖然視俗人為螻蟻,只要不怕天譴,無聊時捏死幾只螻蟻倒也是快活的事,可并不代表不怕被當做螻蟻捏死,有時候更加比凡夫俗子害怕死亡。修士皆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