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心中狂震,直愣愣的看著面前五顆流光溢彩的珠子,珠子上散發出來的靈壓越來越強,光芒也愈發耀眼,他眼睛已經快受不了,靈力直往雙目中灌入,這時,突然間所有光彩都在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前一黑,眼前就只剩下一個黑漆漆,十分難看的爐子,像是溫酒時用到的火爐,仔細一看,又像是一個小鼎,怪模怪樣,怎么看都不順眼。
隨即五顆透明珠子圍繞爐子滴滴一轉,隨后化為五道疾光朝爐子撞去,頃刻間,五色光芒也斂去,再看時,珠子已經鑲嵌在爐子四周。
怪異爐子。杜凡忽然想起。在中間大殿上懸掛的畫像中,老頭抱著的正是這樣一個爐子。
心中一動,莫非自己觸動了什么厲害禁制,使得這丑陋異常的爐子來滅殺自己,杜凡急速思考著,爐子化為一道黑光,朝他射去。此時此刻,一股威壓將他壓的動彈不得,連靈識都無法放出,一件法器都祭不出來。
杜凡眼睛一閉,心中泛起一陣酸意,金丹修士沒殺死自己,卻被一個難看的爐子砸死了……
蛇頭人靈識已經收回,杜凡進了五行殿,就沒有他的事了,這小子是死是活,就得看他造化了。蛇頭人一副小憩模樣,忽然而至的異樣的靈壓波動傳來,他猛地睜開了眼,眼睛中精光閃閃,蛇頭昂起,一副激動地模樣,望著畫像老頭,聲音有些沙啞:“一千年,被困了一千年了,五行爐出世,我也快得到自由了。”隨即蛇臉上笑意滿臉。
殿外眾人,也是十分驚駭,外放的五彩光暈突然在一個瞬間消失得毫無蹤影,連那層光罩,也搖搖欲墜的樣子,不過并沒有修士敢隨便發出攻擊,都死死戒備著,防止突起異變。
殿中,杜凡丹田上頭,一柄縮小版的水影劍,一個小葫蘆還有一個難看火爐。三者呈三足鼎立之勢,懸在金光燦燦的金丹上頭。
杜凡,左眼五色光彩,右眼清明。空中自言自語,像是睡著之人的夢囈。
“我乃五行尊者,五行門門主五行尊者。天下之大,為我獨尊。”
“五行尊者已經死了,你不過是一縷破碎殘魂,大言不慚,竟說是五行尊者。”
“我是。”
“不是。”
杜凡心念一起,縮小版的水影劍嗡鳴震顫,爆起一團銀光,猛地刺向丹田上頭的難看爐子。
“鏗鏘”金鐵交鳴,水影劍被爐子上的五色光暈反彈回來,爐子不過是微微一震,但是就是如此一震,杜凡軀體猛地吐了口鮮血,隨后緊守本心。
“既然是殘魂,就休怪我無情了。”杜凡面目猙獰,心念一起,丹田中丹火燃燒起來,水影劍上也是銀絲密布,不斷的噴出一朵朵銀色火苗,噴火葫蘆塞子也掉了下來,噴出一抔抔熾熱烈焰。
“道胎噬體。”如此下去,就是金丹也得燒融,杜凡輕喝一聲,身子上臉上頓時布滿金色,將金丹化為全身。
與此同時,丹田之中,爐子已經被重重火焰包圍,玄冰煞氣被烈火一逼,狂躁起來,隨即又被杜凡調轉開去,護住身子各個靈脈及重要穴位。
原本屬于金丹的位置此時成了丹火煉化丑陋爐子的地方,透明丹火,銀色火苗,噴火葫蘆紅色毒炎,三種烈焰灼燒著丑陋爐子,爐子在三種火焰灼燒中,滴滴的打著轉,從五行爐中發出的聲音也越來越弱。
陡然間,透明丹火一陣狂漲,難看的爐子越轉越慢,最后轟然落地。
杜凡臉上金黃,如似貼了層金箔,爐子落地,竟不見他喜怒哀樂的表情,心念一動,芥子袋中射出一顆圓滴滴的碧綠珠子,正是當時青魁魂魄寄托之物,隨后杜凡想也不想,張口吞下了邪珠,同時雙手法訣接二連三的打出,口中也默念法訣,邪珠一落便落到丹田,這一刻,水影劍中鉆出一個銀色小人,看模樣竟然和杜凡有七八分相似,小人一躍出水影劍,便踩著兩朵銀色火苗朝五行爐撲去。
“嗖”銀色小人絲毫沒有阻礙的鉆進了爐子,過了片刻,小人手中捧著一團跳躍的火苗鉆出了五行爐,而火苗中,包裹著一道五色光芒,雖然十分微弱,但是卻十分明顯。
杜凡臉色一沉,銀色小人瞬間知道杜凡心思,再次踩著火苗,朝邪珠飛去。等靠近邪珠,那包裹著五色光彩的銀色火焰被小人吸回身體么人那絲五色光彩,也頃刻間被邪珠吸了進去。邪珠滴滴一轉,也散發出淡淡的五色光暈。
“哼!”杜凡悶哼一聲,邪珠從口中噴出,一瞬間,就被一股精純的至寒之氣凍的嚴嚴實實,如此杜凡還不放心,從芥子袋里取出數張散發著微弱靈氣波動的黃符,手指一點,貼在邪珠上,隨后,被黃符包裹住的邪珠最后一絲波動都收斂了。
杜凡這才取過邪珠,好好端量了一番,沒有什么發現后,從芥子袋里取出一個木盒,將邪珠裝了進去,又貼了好幾張符箓上去。
做完這一切,杜凡才長長嘆了口氣,靈力朝丹田中爐子探去,過了片刻,杜凡金黃臉上露出了古怪神色,偏水行的靈力往爐子里一走,竟然詭異的一分為五,原本丹田處越發純凈的靈力莫名其妙多出了其余雜亂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