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三原本是孤女,歲數不大,不過就是二十五六,便跟隨其師陸混子學藝,因而年紀最小,卻讓火四,土五叫她師姐。
但那這兩人也不計較,本來便是先入師門為大。而水三倒是也有師姐的樣子,做起事來不失沉穩。知曉杜凡已是筑基期修為,所以也不問其是否饑餓疲累,直接要帶他去陸混子那測試。
于是帶著杜凡七拐八拐,便停在了一處被樹擋住,看似隱秘的門前,柔聲說道:“這房間我倒是從來沒進去過,不過倒是在外頭聽過獸吼聲,自己小心。”
“獸吼聲,難道這次測試是與野獸爭斗?如此的話就不必擔心了。”水三見杜凡自顧自低頭細語,便輕盈的移開了蓮步。待杜凡抬起頭時早已不見其水師姐的身影。
“徒兒,快快進來。”門里傳來邋遢老頭的聲音,
推門進去,看到邋遢老頭端坐在屋中間,旁邊鐵籠子里關著的是一只膘肥體壯的黑瞎子,眼中冒著兇光,滋這利牙,口中滴著涎水,一副殘忍的樣子。
朝邋遢老頭一鞠躬,張口想叫師父,突然想起還未曾拜師,于禮不合,師字剛吐,便停在了那里,好不尷尬。
邋遢老頭擺了擺手,示意無事,才開口道:“徒兒,本派不計較那些個繁文縟節,心意有了便可。今日你已算是入了門,那為師便看看你的本事,既然已經筑好基了,那現在便看你對靈氣的控制。”
杜凡眉宇一皺:靈力的控制?筑基完成后天地間的混雜靈氣便源源不斷地分離涌入體內,成就了本命氣息玄冰煞氣,此刻體內靈力倒是充盈,而且吸收天地之間靈氣,轉化為靈力的速度也是很快,多余的也會溢出體外。爭斗時誰對靈力控制更精準便是占了先機。可這靈氣控制如何可測?
邋遢老頭好似知曉杜凡的心思,詭異的咧了咧嘴。將手中東西一拋,頓時漫天下起了針雨,銀光閃閃的,布滿了房間。
杜凡大驚,這些細針好似凡物,但被扎一下的感覺也是不美,便掏出了水影劍,玄冰煞氣一動,布滿劍身,水影劍呼呼舞動起來,在頭頂形成一道光盾,時時刻刻護著杜凡周身。
老頭暗道一聲不錯,臉上卻是沒有表情,有些干扁的手一抬,那數以千計的針竟然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一根一根微微抖動著,仿佛被一些無色絲線牽住般。
杜凡吃驚的看著邋遢老頭,詢問道:“難道……難道也要我做到這個地步?”
老頭瞪了杜凡一眼,隨即數千計的細針突然射向鐵籠中的黑瞎子。黑熊張大了嘴嗷嗷亂叫。
“嗯,師……師父,你要殺死那頭黑熊嗎?”
老頭無奈的搖搖頭,那些針又晃悠悠的老頭手中的鐵盒子中,將盒子遞給杜凡后才說道:“為師乃是想控制這些針,每一根針的針眼都穿過一根熊毛,可是為師老了,徒兒好好努力,能舉起多少便是多少。三月后為師再來。”
杜凡支吾一聲,如此怪的方法還真算是聞所未聞,也不敢夸下海口,待老者退了出去,杜凡瞇起了眼,方才還真是驚訝,密密麻麻的針如今都掛在熊身上,不過才寥寥無幾的掉了下來。走進那黑熊,愈發驚訝,那熊毛比起針眼還大上一號。
體內玄冰煞氣由丹田流出,經身子兩側以及手臂靈脈從指間流出,即便是肉眼凡胎也可看到一絲絲白色霧氣從杜凡指間溢出,慢慢的纏住鐵盒中的一摞細針。
如絲線穿過,細針被慢慢掉了起來。“叮叮”杜凡手一抖,剛離開盒子一寸左右的細針盡數落回地面。
杜凡調整了一下氣息,略顯不滿意的說道:“才不到一百,真不知道那邋遢師父是怎么練的?”隨即又控制住了一根細針,手指一彈,竄了出去,緊隨其后的便是一連串暴怒的獸吼聲。
“看來還得讓針眼對準那些個熊毛,而且還得有力量,不然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師父那般。”杜凡一抹額上汗水,自語道。
仿佛被時間遺棄,只知道努力協調靈氣的杜凡被吱呀一聲打斷了修煉。三個月已經到了,邋遢老頭帶著其五位弟子,走進了杜凡測試的房間,大師兄已經采集了足夠礦石,回到了道觀之中。而四師兄,五師兄也是封住了煉爐,淬煉一下那還沒煉制好的靈器。
此時人道是齊全,便要看杜凡做的如何。
“師父、眾位師兄還有三師姐,師弟不才,不過能使數百細針被熊毛穿過。”杜凡此時蓬頭垢面,衣裳不整,雖說一到筑基期便可辟谷,人無代謝贓物產生,但也給人怪怪的感覺,畢竟放置三個月的衣服也會納塵積垢。
不過杜凡禮數倒很齊全,一施禮后才慢悠悠說道,并抬起了眼皮,看了未曾見過的三位師兄。金火土三人正是人如其名,金一粗獷不羈,方臉虬須,長得一副好身材,如丘墳般隆起的肌肉顯示著不俗的力量,站在最后,渾然像一座鐵打的大塔。
火四看上去斯斯文文,無如此明顯的特點,不過偶爾外溢的火焰氣息讓杜凡體內的玄冰煞氣蠢蠢欲動。
而土五,卻是濃眉大眼,但長得很是孱弱,好似一陣風便可吹跑。
陸混子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