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如年,每日每夜,每分每秒,我都過得生不如死。”
“又亂說。”
江泠月打斷他:“什么生啊死的,以后不許再說了。”
“那你是不是也心疼我?”
孟舒淮直白的提問突然讓江泠月語塞,她暗暗地想,怎么這人越來越會說了?
“嗯。”
她輕輕點頭。
她的確很心疼他受傷。
可她這樣心疼的情緒僅僅持續了三秒,三秒之后,孟舒淮就蹭著她說:“那你獎勵我。”
果然。
這人嘴上會說,是因為沒安好心。
她無奈一笑,耐著性子問:“你想要什么獎勵?”
他說:“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那你問。”
他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問:“救命之恩應當什么?”
江泠月想了一下,天真地答:“以身相許?”
孟舒淮低低地笑,高興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孟舒淮剛才蹭她,她便以為他滿腦子都想著那件事,沒想到是要騙她的話。
江泠月嫌棄翻身,笑著斥他:“幼稚。”
孟舒淮追過來,又緊緊將她抱在懷里,不讓她再逃。
窗外的風雨似乎小了一些,電閃雷鳴已止,屋后的香樟樹也不再搖擺。
江泠月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停電的暴雨夜會讓她體會到如此多種的情緒,有酸澀,有甜蜜,有心疼也有欣慰。
直到今天,此時此刻,她還是想感嘆一句“好不容易”。
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里,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那以后的日子都要緊緊牽著手,再也不要松開彼此。
她心中這么想,手上也這么做了。
她試圖在黑暗中去牽他的手,卻在一瞬間驚訝:“你浴巾呢?”
她的手伸出去便沒能再縮回來,孟舒淮圈住了她纖細的腕,密密吻她肩膀,親她耳朵,銜住她的耳垂輕吮。
他的氣息格外香暖,像是帶著蜂蜜的甜味,一絲一縷游進她的呼吸,讓她的體溫也跟著升高。
他的胸膛壓過來,漸沉的嗓音帶著啞。
他在她耳邊輕輕說:“想喝水,寶貝。”
江泠月被他吻得心癢,聽他說,她還拽回了自己的理智顫聲回:“床邊有。”
可他卻置若罔聞般繼續吻她的唇,輕輕咬住她唇瓣,含混地說:“想喝你的。”
江泠月腰上驟然繞上來一雙臂,身子這么一轉,換她壓在了孟舒淮身上。
他僅是單手一帶,薄裙便拂落,他撐住她雙腿往胸口一挪,要她:“坐上來。”
突然的位置變化讓江泠月措手不及,她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跨坐在他胸口。
她愣著沒動,孟舒淮又帶她往上。
他癡迷吻住她,讓她在一瞬間渾身緊繃。
她急急撐住墻壁,想要躲,卻又被強有力的手臂扣住雙腿。
風雨聲中,布料撕扯的聲音稍顯突兀,她的美麗在他眼前完全展露,他再次貪婪吻上。
花園里的玫瑰被風雨打濕,漂亮的花瓣悄悄藏匿著晶瑩的夜露,吸引著賞花人為她今夜癡狂。
她已經渾身無力,得要扶住墻才能勉強穩住身形。
她聲音帶顫,艱難向后仰,在急促的呼吸聲中落淚,在低微的水聲中壓抑著尖叫。
他太清楚她的承受力,可以游刃有余掌握愉悅到來的時間。
她顫抖著,啜泣著,他再次深深吻她,直到干涸的內心得到完全滋養。
她哭過,掙扎過,最后無力再支撐,被他抱著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