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邪淡淡一笑,穩步走到黑箱子邊上,打開箱子東面的門,東方的陽光頃刻間,射進黑箱子里面。
箱子里面的人見門打開,嗖的一聲向著箱子最深處緊靠而去,身子蜷縮在一起,雙眼中滿是惶恐。
“這人如此畏懼陽光,是因為腎虛的緣故,只要將他的腎補好,他就不會畏懼了。”
唐邪神色鎮定的說了一句,一邊說一邊取出了三根銀針。
“腎虛?”牛奇皺起了眉頭,緊接著他大笑一聲,道:“鬼附身在五歲的時候就被人割了命根子,他怎么腎虛?你這話太荒唐了。”
“是啊,一個命根子都沒有的人,會腎虛,我看你這神醫一點兒也不神?!?
“荒謬,方謬至極。對于他的醫術我表示懷疑?!?
很多人都搖晃起腦袋,對唐邪嗤之以鼻。
“砰砰?!?
突然那門重重的關上了。
這鬼附身是一名重要人物鬼武藤的兒子,鬼武藤見眾人都反對唐邪的說法,他生怕他兒子死于唐邪之毒手,于是按上了遙控器,那遙控器有自動關門的功效。
這鬼武藤便是那長得像豬頭,眉心有懸針凹陷的男子。
唐邪見門關上,只好收起了手中的針,站立起身子,環顧了眾人一圈后大聲說道:“難道除了那命根子以外,就沒有其它事物可以讓他腎虛了嗎?”
眾人啞然,陷入沉思之中。
唐邪接著說道:”恐傷腎,人若是受到了驚恐一樣會傷害到腎臟,比如看鬼片,看鬼故事,都能傷害到腎?!?
鬼武聽唐邪如此說,突然一巴掌拍在了他自己的額頭上,恍然大悟道:“是的,我這兒子最喜歡看鬼故事了,沒發病之前徹夜的看鬼故事。”
“從來沒人說過看鬼故事能讓人生病,唐邪你是第一人,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鬼武藤原本是極其反對唐邪代替了,他一座島嶼的統治地位,可他很溺愛他的兒子,見兒子的病被人看準了,他對唐邪的惡意也減少了。
緊接著他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器,那門再次打開了,鬼附身快速的躲著那射進來的光線。
唐邪很理解他為什么會怕光,因為腎臟在五行中的本色是黑色,若是腎虛了,人的身體會本能的,借助黑色進行填補。
手中緊握著的三根銀針,分別對準了鬼附身的太溪,腎腧,三陰交這三個穴位。
手指輕輕一彈,那三根銀針咻咻一聲飛向那幾處穴位。
鬼附身因為緊閉著眼睛,沒有看見那三根飛來的銀針,因此他沒有逃避,那三針穩穩的扎在了穴位上。
扎準穴位后,唐邪淡淡一笑,負手而立在黑箱子外,等著他出來。
很快時間過去了五分鐘,
十五分鐘,
二十分鐘,可是鬼附身依然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眾人開始急了,有些人忍耐不住了。
牛奇站出來,雙手抱在胸前,望著唐邪道:“我看你不過是紙上談兵,說得好聽而已。”
“對,說誰都會說,可是一做起來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兒,怎能將島嶼交給你這個只會說不會做的人手里?”鬼武藤指著唐邪的鼻子大聲說。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眾人的面色變化了。
一個個面上皆是出現了驚愕的神情,他們的雙眼緊鎖在黑箱子之上。
只見那黑箱之中,一只枯瘦如柴的手伸了出來,接著腦袋探了出來,身子也跟著爬了出來,
金色的陽光灑在他,蒼白如雪的面頰上。
“鬼附身,你終于可以走出黑箱子面對陽光了。”
一道激動的聲音響起,鬼武藤飛跑過去,將他扶持了起來。
“好了,竟然就這樣好了?”
一雙雙驚愕的眼睛向著唐邪望了過去。
就在剛才這些人還認為,唐邪只是碰巧治好了奪必分的病,但是現在他們再也不敢說這只是一個巧合了。
很多人對他的醫術是心悅誠服了。
唐邪望著眾人淡淡一笑道:“我還沒有完全治好他的病,我只是用針灸暫時鼓舞了他體內的腎氣,若是要完全治好他幾十年的老病,至少得吃半個月的中藥才行?!?
“才半個月而已,以前鬼附身吃了幾十年的藥也沒還好呢,唐神醫的醫術果然是高明啊。”色列子一邊說,一邊對唐邪豎起了大拇指,隨后得意的望了眾人一眼道:“各位現在應該沒有什么意見了吧?!?
“沒有?!?
“有唐邪這樣的神醫為我們治病,那實在是我們的福氣,那還能有什么意見呢。”
“唐神醫我們堅決支持你?!?
望著眾人擁護的面孔,唐邪點了點頭。
“既然大家一致同意,那我現在就將西南地區的統帥符交給唐神醫了?!鄙凶由裆珖烂C,站起身子,捧著一個血紅色的盒子向著唐邪走去,那盒子中靜靜的躺著一個碧玉獅子?!?
唐邪神色從容的接過了統帥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