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站起來,痛哭一陣后,退到了一邊。
此刻唐邪則是面色冰冷,對這痛哭的男子不屑一顧。
色列子向著眾位醫(yī)生掃視了一眼,只見這些醫(yī)生面帶難色,躲開了他的目光,有的目光看向天花板,有的目光看著地板,人群中唯有唐邪面色鎮(zhèn)定充滿,雄立在地面上,身子上散發(fā)出一種不可阻擋的銳氣。
至少在士氣上唐邪遠勝于眾人。
“唐邪你來吧?!鄙凶酉蛑菩罢辛苏惺?。
唐邪點了點頭,在眾人的注視向著奪必分走了過去,那奪必分依然是哭喪著臉望著唐邪。
原本這些醫(yī)生都想做第一個為奪必分看病的人,生怕沒有機會顯示他們身上的本領(lǐng),然而在前面兩位醫(yī)生都犯了難以后,剩下的人改變了這種想法,現(xiàn)在他們想做最后一個為奪必分看病的人。
眾人見唐邪昂首闊步向著病床走了過去,頓時一個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只見唐邪走在床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屏氣凝神,手指搭在她手腕上。
感受著手下的脈動,他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只感那脈象微弱無力,如同游絲,暗道:“這病人已經(jīng)病得太久,導(dǎo)致氣血太虛弱,所以脈象變成了細弱的脈,一旦脈象變得細弱就不能準確的體察到脈象的變化了。看來只能用透視眼了。”
唐邪打開透視眼,雙眼變成血紅色,向著女子的全身望去,卻是見到女子的肝臟已經(jīng)枯萎了,而那肺臟卻增加了一倍。
他原本緊鎖著的眉頭豁然打開暗道:“一般的醫(yī)生聽見奪必分說她頭痛就只檢查了她的頭部,卻沒有檢查她的全身情況。以至于從未有人知道這女子的肺旺盛,而肝萎縮。因此從未有人能根治她的病,若是治好了這病人的肝和肺,她頭上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淡淡一笑,他從邪醫(yī)袋中取出一根銀針向著女子少陰脈扎了過去。
因為水生木,那少陰脈屬水,而肝脈屬木,肝臟萎縮是因為水不夠的緣故,若水充足肝就會長得很好。
就像夏天,長時間如果不下雨,地面的玉米就會枯萎。
唐邪這一針扎向少陰脈,就好像是在制造一場大雨一般。
“這個瘋子,草菅人命的瘋子,她明明是頭上的病,可這人卻去治療她的腎。”杜美蘿暗中罵了一聲,快步?jīng)_了過來,將奪必分一把拉開,身怕拉慢了,皇后就死在了他的手中。
那一針扎了個空,扎在了被子上。
“唐邪你干嘛,她明明是頭上的病,你為什么要去扎他的腰部?你這個庸醫(yī)?!倍琶捞}美麗的面頰上出現(xiàn)了怒火,沒想到唐邪這人居然是一點兒醫(yī)學(xué)也不懂。
“我在為她治病,你別來搗亂,我的治療辦法你不懂?!碧菩袄浜咭宦?,他最討厭自己治病的時候,被人打斷了。
“你的治療辦法?”杜美蘿微笑著嘲諷了一句。
色列子見到唐邪和杜蘿美產(chǎn)生了分歧,暗想杜美蘿是先進國家的醫(yī)生,而唐邪不過是一個落后國家的醫(yī)生,當(dāng)然是應(yīng)該聽杜美蘿的了,他大手一揮道:“不好意思,唐神醫(yī)你先讓杜美蘿來治療吧。”
唐邪嘆息了一口氣,嘴角出現(xiàn)了一抹冷笑,默默的退到一邊,緊緊的握著拳頭,暗自說道:“看來華夏國的名聲在國外還真是很差啊。不過今天就讓我來改寫吧。而且為了復(fù)仇,為了得到先進的定位偵察系統(tǒng),一點點委屈只能吞下去了。”
退到一邊后,唐邪向著杜美蘿望了過去。
一襲金紅色長裙的杜美蘿小心翼翼的走在杜美蘿旁邊,取下心口的聽診器為奪必分認真的檢查了起來。
檢查了一會兒后,她淡淡一笑,一手放在奪必分的額頭上,一縷血紅色真氣順著她的手臂,注入玉白的手掌,爾后飛速的注入她的腦袋之中。
“啊?!表樦钦鏆獾妮斎耄瑠Z必分只感腦袋疼痛,一顆顆豆子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上掉了下來。
“這是很正常的事兒。我現(xiàn)在就用真氣打通她淤堵的血管,痛是很自然的?!倍琶捞}連忙解釋了一句,她逐漸感覺到吃力,那真氣太過微弱根本就打不通那閉合的血管。
緊接著她雙手放在奪比分的額頭上,兩道真氣分別從她手臂上向著手掌傳去,而后注入奪必分的腦袋中,沖擊著那閉塞的血管。
“好痛,你快走開?!眾Z必分大聲的咆哮了起來,一手向著杜美蘿的兩只手臂揮打過去。
杜美蘿此刻已經(jīng)感到真氣不足了,不過她很明顯的感覺到那閉塞的血管打通了,她面色通紅的將兩只手取了回來,身子有些站立不穩(wěn),斜靠在床邊的竹子上。
奪必分頃刻間感覺她原本不能動的腳可以動了,她站了起來,可就在她站起來的時候,她只感頭腦一陣劇痛,雙腳突然不聽使喚了,身子向著床直直的倒了下去。
唐邪打開透視眼,卻是發(fā)現(xiàn)奪必分腦袋里面的血管又破裂了幾根,獻血如水柱一般從血管撕裂口噴射了出來。
奪必分倒在床上以后,就昏迷了過去,身子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