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撫摸著下巴,在地上轉來轉去,思索了起來,眉頭緊緊的鎖著,似乎在進行艱難的抉擇。
“我看你還沒有想好,你先想想吧,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以后再來見我。”谷主冷聲說了一句,宛如仙女散花一般向著樓下飄飛而去,幾個呼吸便是消失不見。
隨著谷主的離去,周圍的冰頃刻間化去了,周圍的空氣給人一陣涼爽的感覺。
唐邪轉身向著庭院外走去,從后門而出,爾后轉了一圈來到了前門。
前門人很多,鬧哄哄的一片,有的個人圍在一起打紙牌,有的面帶憂傷抽著煙。
不過他們的眼光卻是有意無意的向著那大門看一眼,希望那大門會打開。
三天的時間足夠他回家一趟,他當然不會放棄回家的機會。
半天之后,他來到了那廢墟前坐下,望著那石牌思索著。
“爸你究竟是為了什么而死?你是一個高明的醫術,平生救人無數,很多人都應該會對你感恩戴德,誰會記恨于你?”唐邪雙手交叉撐著下巴思索了起來。
“爸你的愿望是什么,我該怎么去選擇?”他垂上眼簾,靜靜的思索了起來。
秋風蕭瑟,墳墓周圍長滿了很多金色的菊花,遠遠看去,金燦燦一片。
夕陽逐漸西垂,余暉將他的影子拉得格外的孤長。
這時東方的蔚藍色的天際上正掛著半弦月。
他站起身子,向著星月醫館走去。
落日倒影在湖面上,湖泊被映的通紅一片。
醫館前依然站著很多人。
劉悅的醫術不及唐邪,也沒有唐邪那種每天只治療寥寥幾人個人的規矩。
因此即便已經到了正常人的下班的時間,可她還在忙著。
在等著看病的人中,其中兩人吸引了唐邪的注意力。
雖然二人面上皆戴著口罩,將臉捂得密不透風,可還是被唐邪認出來了。
這男子便是影帝梁博偉,而站在她旁邊的則是他的妻子,隨意的看了女子唐邪面色頓時面色大變,這女子居然得了惡性腫瘤,而且已經惡化全身轉移,命不久已。
從梁博偉的眼中,唐邪看出來了他對他妻子濃郁的愛。
那愛似乎真的可以海枯石爛,地老天荒。
唐邪大步向著醫館中走去,劉悅見唐邪回來面她面上出現了微笑遠遠的對著唐邪說道:“現在唐大神醫回來了,我們還是讓這位唐神醫為大家治病吧,他的醫術可比我要高明好幾十倍呢。”
聽見劉悅這么一說,眾人的目光立刻向著唐邪掃了過去,這些人都是為唐邪慕名而來。
他們自然是希望唐邪病人為他們治病。
唐邪淡淡一笑,擺了擺手望著劉悅道:“比起西醫方面的知識我可不如你額,現在連輸液的知識我都不會呢。”
聽見唐邪的贊揚聲,劉悅面上也是出現了淡淡的微笑。
“唐神醫?”
聽見唐邪的名字,梁博偉立刻就攜著他的妻子跑了進來,他進入屋子以后對著唐邪的方向普通一聲跪在地上,滿是哀求的說道:“請救救我的妻子,無論出多少錢我都愿意。”
“三個億愿意嗎?”唐邪伸出了三根手指。
“莫說三個億,就是三十個億我也愿意。”梁博偉很是大氣的說了一句,接著便站起身子,從懷里取出一張銀行卡向著唐邪走去,一手拖過唐邪的手將那卡放在唐邪手中道:“這里有十憶,拜托你了。”
唐邪接過卡片,重重的皺起了眉頭,他不過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這人還當了真。
他淡淡一笑,轉過頭望著那轉在抓藥的黃依然,只見她黑色的長發上又黃了好幾百根,然而如此美麗善良的女子很快就要永久的在人間消失。
然而世人的死活與我有什么關系,我并不是什么救世主,錢財對自己并沒有那么大的誘惑力。
他將手中的卡片向著梁博偉遞了過去道:“錢你還是收回去吧。“
接著將銀行卡放在他手中轉身大步離開。
夜間他躺在冷冷清清的床上睡了過去。
進入了夢境之中。
夢中出現了一個古老的村落,村落中有一戶落魄的人家,而他便是這戶人家的兒子。
有些擋不住風的屋子里,有一座破舊的床,床上躺著一名中年男子,那男子面色黝黑,頸子上出現了一個幾個彎一般大小的包塊,很現實是得了淋巴瘤。
他的母親趴在床沿上輕聲抽泣著,而他不過是一個八歲的孩子,正面色無助的望著屋子中的一切。
床上的男子對著他招了招手,爾后雙手猛然垂落了下去。
唐邪身子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心中傳來一陣莫名的后怕。
“復仇的事可以拖一下,然而腫瘤病人每一天都在死去。”
他站在窗戶前,遙望著天空中的啟明星,天下人的感情都是一樣的,若是那腫瘤發生在自己親人身上又會怎么樣?
披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