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講到這里,昝楚予有一個疑問,“那您……以前愛池總什么?”
沈意鳴與他對視,平淡的回答道,“愛他是池硯,沒有為什么。”
昝楚予又問,“那您覺得現在,他愛您什么?”
“我不知道,也許就是男人奇怪的占有欲,覺得曾經我可以成為他的人,所以無論過了多久,我都該是他的。”
但是,他并不相信池硯真的愛他。
昝楚予想說一番安慰的話,但又擔心自己對沈意鳴的選擇做出誤導,最后他只能平心而論,“作為旁觀者來看,您或許早就成為池總整個灰暗生命里的唯一一束光,如果他曾經動過真心的話,他的冷漠和絕情也許并不是仇恨使然,不過是與過去的復仇信念和當下的情感來回撕扯,想放下覺得對不起過去的自己,想喜歡又知道自己不能……”昝楚予驚詫于自己說出了一番似乎在幫助池硯的話。
沈意鳴呆呆的看著昝楚予,后者突然感到些不安,他撓了撓鼻尖,“對不起,我沒有談過戀愛,我只是猜的。”
……
沈意鳴沒有等池硯去別墅收拾東西再送過來,他和昝楚予一起回了別墅,收拾好東西又趕回酒店。
再之后還去逛了勝實旗下的兩家商場,沈意鳴不缺什么東西,缺了什么池硯也會置辦,就如沈博為所說的那樣,沈意鳴可以專心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所以在商場里的時候,實在不知道買什么東西的沈意鳴問昝楚予,“昝哥,你有什么需要的嘛?我買來送給你。”
昝楚予受寵若驚,“不不不不用,我什么都不缺,您給自己買就好。”
沈意鳴知道他肯定不好意思收,于是換了個說法,委婉的問,“我有個朋友快要過生日了,是個男人,你覺得我應該送什么禮物好呢?”
昝楚予仔細想了想,“送男人?那無非就是剃須刀,皮帶和錢夾,或者手表,車……”
越說到后面昝楚予越覺得不對勁,扭頭去看沈意鳴時,他又神色如常,對著昝楚予說,“那就都看看。”
剃須刀,皮帶和錢夾都買了三份,沈意鳴從里面拿出一份,剩下的兩份一份送給昝楚予,另一份拜托他幫忙送去清風街酒吧給夏云生。
知道身邊一定還有池硯的人,所以沈意鳴讓昝楚予放心去送東西,。
昝楚予走后,沈意鳴又想起也可以看看手表,于是乘電梯去了六樓。
他裹得嚴實,戴著口罩和鴨舌帽,國內的知名度也不高,所以并沒有人認出來。店員上來迎接他,沈意鳴也是沉默不語,所以店員也只是靜靜地跟著,沒有開口。
他正被一款星空碎鉆款式的手表吸引,旁邊突然有人說話,“喜歡?一會兒我讓店員包起來。”
沈意鳴被聲音嚇了一跳,但是很快根據聲音反應過來,直起身子看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男人。他的左側臉頰微腫,還有些紅。
沈意鳴斂下眼皮,“你怎么來了?”
池硯淡淡的回復,“聽見張特助說看見你了,所以過來看看。”
沈意鳴掃了一眼手表的價錢,要六十八萬,當即忍不住調侃他,“拿什么付,還要挪用公款嗎?”
男人的臉色有一絲不自然,但稍縱即逝,“很快會補上的。”
沈意鳴聞言未理,很是隨意的用手圈了一下池硯的手腕,在池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喊了店員,讓店員包起來。
又趕在池硯之前用自己的卡把錢刷了。
沈意鳴在國外這些年沒有賺多少錢,出國之前攢了一些,零零散散加起來,除了那三份禮物,再加上這塊手表,花的也差不多了。
沈意鳴接過手表,隨后遞給一旁靜候的男人,“手表送給你,謝謝你這段時間為我奔波,也算是為中午我的失誤道歉,但是挪用的公款你自己抓緊時間補好,被那些一直想要抓你把柄的人知道,少不了要鬧騰一番。”
池硯剛想問沈意鳴是不是在關心自己,下一秒就聽見他說,“爺爺現在身體不好,我對公司的事情也不了解,所以不想他過于操勞。”
池硯看著沈意鳴手里的包裝袋,似乎不太期待收到這份禮物了。
他沒接,沈意鳴便一直舉著,“昝哥的工資之后就走公司的賬,如果不方便,走我的賬也一樣”
沈意鳴看著男人微蹙起來的眉頭,并沒有在意,池硯忍住不悅,嗓音湛湛的道,“我會讓張晉巖去辦,你不需要操心他的工資,不會走你的賬。”
沈意鳴撇了下嘴,“哦,還有,不許去要回我送給昝哥和夏云生的禮物,他們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要去做這樣沒品的事情。”
池硯看著沈意鳴,神色有些莫名奇妙,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池硯突然笑了,如雨后向日葵,干凈而明艷。
沈意鳴被這樣的笑容慌了眼,他怔怔的說,“池硯,你笑什么?”
“我讓張晉巖去提車了”,池硯仍舊保持著這樣的笑意,從沈意鳴手里接過手表的包裝袋,小心翼翼的將手表掏出來,有些躍躍欲試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