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十八歲的那一年,在認識夏云生之前,池硯用盡手段打聽到了害死了他爸爸,又間接逼瘋了他媽媽的那個人的孫子,也就是我,整個沈家,他能夠接觸的到的人,也就只有我,為了報復,他經常跟蹤我,故意接近我……”
夏云生將沈意鳴堵在小巷里,池硯報警,路見不平就是認識的第一步,為了能夠有機會順利的出現在沈意鳴的面前,他足足跟蹤沈意鳴半年的時間。
家庭生日宴上的第二面也是精心設計,池硯用自己攢了一個月的工資換掉了原本應該被選入宴會當天的服務生,本著沈意鳴對他的第一好印象,成功的又一次刷了臉。
從那以后,南山的溫泉會館里,偷偷去俱樂部學習的晚上,池硯幾乎每次都會出現在沈意鳴的視線里,他努力,上進,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他風光霽月,沉穩冷靜,帶著從小在溫室里長大的小少爺感受塵世的喧囂和嘈雜,又在其中保護他不染煙火。
由于小少爺的身邊總是圍繞著刻意討好的人,所以池硯的冷漠和刻意表現出來的疏遠就顯得格外不同,沈意鳴覺得他這人是最真實的,日益相處下來才漸漸成為朋友,發現他不唯利是圖后才開始信任和依賴。
他感受到的不是利益的糾葛,因為池硯肯用兩個月的工資送沈意鳴一部已經過時的手機作為新年禮物,這些錢對于沈意鳴不過是一包糖果的錢,對于池硯來說,他兩個月的伙食里連肉都不能有。
沈意鳴將手機當成寶貝一般,一天里長長短短,他差不多要跟池硯講十通電話。
池硯會表現出不耐煩,但不明顯地透露著,可若說他不開心,卻又有時刻意拖著沈意鳴,逼他說一些表露心跡的話。
沈意鳴慢慢的了解了池硯的身世,他父親早逝,母親精神失常,小小年紀寄住在親戚家中看人臉色,缺愛又不求愛,自卑又自信,偶有的那份柔軟從來不曾顯示在人前,可偏偏總有例外發生在沈意鳴的身上。
他為沈意鳴在自己加班之后的晚上親手捶打出一份手工魚丸,會捧著沈意鳴隨口一說的焦糖瑪奇朵,地瓜和糖葫蘆“不情不愿”的等在落滿銀杏葉的街道,
沈意鳴在學校的每一次小型演出,觀眾席里總能看到池硯的身影……
這些夏云生也能做到,但是感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對一個人有感覺,就會戀戀不忘,對一個人沒感覺,再多的付出只會覺得沉重。
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回憶起來好像已經無關痛癢,更有時候,沈意鳴覺得那是一場夢。
尤其是在國外的那幾年里,他有時甚至不知道池硯這個人是否是真實存在的,又常常困惑,那愛慘了池硯的感覺為什么遲遲不能消散,午夜夢回仍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第51章 坑深51米 禮物
池硯復仇的方式應該有很多很多種,但是他選擇了一種對沈意鳴來說,最為致命的。
那天他們相約在一家酒店,說的羞恥一些,池硯隱晦的提出想要跟沈意鳴發生關系,沈意鳴沉默未做回應,可不回應就是默認了。
在沈意鳴心里,他似乎也認為按照他們之間發展的關系,上、床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他們陷在柔軟的沙發里親吻,沈意鳴任池硯一顆一顆解開自己白襯衫的扣子,他皮膚冷白,因為興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隨后男人順著他的后背,輾轉到腰腹,向下抓住他的柔軟,搓揉捏捻,抱著震顫的沈意鳴,親吻他的發頂,看他陷在情欲里的丑態,貼在他的耳邊說,“時間差不多了。”
沈意鳴的大腦還不夠清醒,眼里汪著水,看面前冷峻的臉。
在有人刷開房門的這一刻,聽著這個男人如惡魔一般的話語似尖刀一般,將自己殺死。
他說,“沈博為是我的殺父仇人,我來,是復仇的……,把你拉入地獄只是第一步。”
迎接沈意鳴的是沈渡的巴掌,那一夜他天旋地轉,赤裸裸的躺在地板上時,看到池硯逆著光,拿著紙巾細致的擦著自己沾了污穢的手指,如王者一般看著他,眼里毫無感情。
沈意鳴耳朵轟鳴,突然有一瞬間覺得,還好,這樣的丑態沒有被自己往日的朋友看見……沒有被成批的記者看見……
沈渡將西裝外套脫下,扔在沈意鳴身上,他竟遲鈍的不會遮蓋,似乎靈魂已經被抽走了,聽著池硯拿攝像頭拍攝下來的視頻跟沈渡談判,換見沈博為一面,換沈博為對她媽媽的一個說法。
沈意鳴已經不記得自己怎么離開那個房間的,只覺得再清醒一點的時候,已經坐上了被沈渡安排飛往國外的飛機。
沒有熟人,也沒有家人,如孤魂野鬼一般被流放了,倒不用靠乞討為生,沈家為他安排一切曾經他想做的事情,但唯獨不包括回國。
他不像池硯那樣恨意萌生,忍辱負重,他甚至不后悔曾經那樣喜歡那個男人,他只是不明白,如果沒有一點點喜歡,如果他明知他們之間不可以這樣喜歡,池硯怎么能夠裝的那么像,跟他牽手,親吻,完全像是沉浸在愛意里的情侶。
說起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