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感覺這個問題很難搪塞,看一眼安黎:“不是,人家有女朋友。”
媽媽的聲音一下子小心起來,你聯想起之前武雙雙說的話,感覺有點頭痛:“你別胡思亂想,沒事干就去搓麻將給我多攢點錢?!?
“好啦,差不多到時間了,我要出去吃飯,下午開車回去了再給你打電話?”
“嗯,好的,我會小心開車的?!?
按掉電話,你嘆氣,揉一揉臉頰:“家里的電話。”
安黎很淡定地嗯一聲,手掌搭在你的肩膀緩慢地揉,你見他沒有追問的意思很松一口氣,干脆坐到地上背靠著他的腿方便他動作。
安黎撥開你的長發,露出肩頸,按完以后手指插進發絲揉頭上的脈絡,很舒服,肩膀上同時有細弱的力氣,你扭頭,發現三明治不知道什么時候改了位置,趴在他腿上細細小小的一條,像是在學著安黎前爪踩奶似的按你的肩膀。
人貓同按嗎?
你不習慣小動物這種過于親近的舉動,捏三明治的后頸,把它調轉了方向面對安黎。
電話又一次響起,外賣到了。
這是h市的最后一餐,你選了家本地特色餐食外賣,最引人注目的是燉得濃釅釅的雪白魚頭湯,濃湯綴著青蔥,由巨大的魚頭跟小塊的豆腐燉煮而成,你盛兩碗出來分一碗給安黎。
三明治鼻子極其靈敏,前爪搭在桌上鼻子動來動去地嗅,你怕它去吃魚又怕貓毛掉進菜里,索性把它塞進航空箱里。
不喜歡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三明治哀哀地叫起來,又因為極會審時度勢發現無人理會后也安靜了下來。
對著三明治做了一個鬼臉,你拆完了外賣的盒子給安黎盛湯。
一碗熱湯下肚,全身都熱起來,你吃完以后幾乎要冒汗,把空調打低了幾度吃飽以后開始收拾行李。
因為最近開車的頻率激增,你感覺自己開長途都流暢了許多,送安黎到家以后看了看時間:“快六點了,安清在家嗎?”
“要再晚點回來,可能得六點半。”
你哦了一聲才放心地停好車跟著他回家。
拒絕了他伸手過來要幫你提東西的好意,你主動提了航空箱跟自己的帆布包,把航空箱放在客廳的地上又把從袋子里拿出的一包東西放在餐桌上:“航空箱我放在地上了,唔…桌上還有禮物,是給你跟安清的?!?
不知道是看不見還是因為囊中羞澀,這一路上安黎都沒怎么買過東西,這些是你在酒店提前整理好計劃要給他的,東西不多,只放了你覺得有h市特色的手串、平安符、冰箱貼、一些特產食物。
把黑檀的手串拿出來在安黎腕上繞了三圈,你開始碎碎念:“這是你的,黑檀珠保平安,不能帶進洗手間,前三天只能戴在左手后面就左右手都可以。”
黝亮的暗色珠串正好擋住磨出一道痕跡的皮膚顯得他越發的白,你覺得果然很好看:“另一串是求學的菩提子,記得給安清,其他的都是一些我覺得比較特別的特產。”
像是沒想到你的大包小包里居然還有給他的一份,安黎有些迷茫地低頭撥腕上的珠子,你怕他要推辭連忙踮腳去抱他,手臂勾在他脖頸上輕輕地晃:“喜歡嗎?”
“很喜歡,謝謝你。”
頭被手掌揉了揉,你被他按在懷里干脆專心聽起安黎的心跳,感受他的手一下下撫摸你后背,擁抱到你腿都快酸了的時候才拍拍他的肩膀:“我要走啦。”
離開了安黎的懷抱,他睫羽低垂,在臉上遮出一小塊霧霾霾的陰影,似乎因為結束了長時間的片刻不離而不適應:“我會想你的?!?
聲音鉆進耳朵,簡單的言語卻讓你想起電話里已經答應了的相親,莫名有些心虛努力鎮定下來小聲說:“我也是?!?
安黎笑起來,露出一點潔白的牙齒:“回家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