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黎識趣地沒有追問你,在唇舌交纏間試探性地出入幾下,確認你沒有抵觸情緒后緩慢地加快了頻率。
你們擁抱接吻并做著最親密的接觸,安黎的皮膚溫軟,大面積的觸碰帶來極強的安定感,密集的神經末梢將快感傳遞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你愉悅到腳趾蜷縮,被親吻堵住的呻吟含糊朦朧。
連著做了兩輪,結束以后你坐起來緩慢地揉安黎皮膚上大片破了皮的傷痕又輕輕吹了吹。
沒有拒絕你的好意,他一下一下地摸你的頭發,安靜地等你揉完他的脖頸、胸膛、小腹跟手腕,發現留的傷痕似乎不是很嚴重,大多只是表皮的擦傷或勒痕,你終于放下心來擁抱安黎。
因為這次他在性事上的縱容多少觸及到人身安全的底線,讓你覺得有些不安,思索半天終于開始嘗試開解他:“我不是因為性才問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的。”
“嗯,我知道。”
安黎答得輕巧自如,你不知道他沒有聽進心里,皺著眉有點不知該不該再繼續解釋。
在你的視角,跟安黎接觸的契機是寂寞,能持續到現在的原因除了生理上的愉悅更有陪伴中汲取到的情緒價值、自己情感需求被滿足的松弛、相處的合拍輕松,你答應了要專心投入戀愛也是認真的,并不需要他為了滿足你的生理需求做出不必要的危險嘗試。
安黎似乎感覺到了你的糾結,輕輕拍你的背:“如果只是想要生理高潮高潮,你沒必要吻我、幫我口交、穿那么多漂亮衣服。”他的眼睛黑沉,在近距離擁抱中顯得滿心滿眼、全心全意都是你,“畢竟只要你開口說想要的話,我可以一直只做前戲,我很愿意被你使用。”
只有前兩句的話,你是半信半疑的,加上第三句以后你居然有一種這是安黎真心話的感覺。
這讓你有點無奈,想了想以后還是嚴肅起來:“我是真的很氣你被弄疼了受傷了沒有告訴我的這個事情,不用做到這種程度,有任何情況都可以提出來跟我溝通。”
睫毛垂下輕輕顫抖幾下,安黎乖乖地點頭。
氣氛有些沉重,三明治適時地叫了起來,安黎親了親你披上浴袍去看它,你也松了口氣坐在沙發上看安黎陪三明治玩,巴掌大的小貓咪吃了一根貓條,然后鍥而不舍地撲他的手,前爪捧住他的手指伸出舌頭不停地舔。
叫好餐,你抬頭迷惑地看著這個畫面,突然意識到可能是因為安黎手指上有干涸掉的、你的體液才導致這個情況,臉轟地一下紅起來,立刻彈跳起來去捏三明治的后頸把它放回貓窩,連聲催促:“你你你先去洗手。”
安黎不知緣由,有些困惑地歪頭,你干脆去推他的后背:“快去啦。”
目送安黎進了洗手間,你終于松一口氣,三明治不屈不撓地爬出貓窩趴在沙發把手上,發現安黎不在了就興致缺缺地低下了頭,只有尾巴垂墜在邊緣搖擺,你見不得這樣,正要去鬧它就發現來了電話。
看著來電號碼的備注,你從放松的心情里面抽離出來,默默嘆口氣。
“喂,媽媽。”
“不在家,在h市玩呢。”
“嗯,一個人在酒店里,”安黎從洗手間出來,你下意識地加大了音量,“不是請假啦,項目上線效果還不錯也快告一段落了,所以領導就給我放了調休。”
愣了一下以后馬上意識到你在打電話,安黎靜靜坐到沙發上離你頗遠的位置。
“肯定,我給你跟爸爸都求了平安符跟手串,到時候寄給你們。”
安黎的手放在了膝蓋上,你低眼看到,是很早之前見過有些緊張交纏的樣子:“哎呀,不要,最近幾個月快忙死了,我五一想呆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
已經談了一個,在結束之前也不好再耽誤其他人,能不能等到十月再提相親的事情啦。
電話那頭似乎是免提的,很快換成了爸爸的聲音嚴肅地告訴你這次是外公幾十年好朋友家的小孩,剛剛回到國內是再好不過的相親對象,也知道你項目已經平穩下來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了,完全不允許你拒絕。
媽媽也幫腔,說外公已經答應下來會盡快安排兩家小孩見一面,讓你乖一點。
一個紅臉一個白臉,是在婚戀話題上熟悉的溝通方式,你心累得要命,先靠近一點把手鉆進安黎的手掌把他的手打開,指尖很輕地撓了撓他的掌心,再聽著電話那頭的安排緩慢地嗯了幾聲,實在無力抗爭:“好的,我知道了,你先發,后面再把我微信推過去吧。”
安黎回握你的手指,皮膚細膩光潔,你還在聽媽媽在電話里絮絮叨叨著相親對象的信息又說已經把對方的照片已經轉給你了。
看電話那頭正是來勁,你覺得這種牽著現任男朋友的手、當著他的面,跟家里聊相親的事情實在有些迷幻,實在怕被安黎聽出來就注意著隱蔽地回答:“嗯,真不出去玩了,到時候先一起吃個飯吧。”
電話里的語氣明顯放下心來,又貌似無意地提到之前到家里接你去同學會的男生,你這才意識到確實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葉子安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