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倆個人之間,只要薛謹禾安分下來基本相安無事,但是讓這男人不作妖的前提是余暮得呆在他的懷里。
薛謹禾投喂的水果太多了,意識到的時候,腹下堆積的酸脹感已經很明顯。
身后的男人又在開會,他沒帶耳機,電腦里其他人匯報的內容完全可以清晰地傳進余暮的耳中,似乎是在說下一目標的科技研發進度,什么“虛擬彌補”“性能預期”,薛謹禾對這些公司機密的布展一點都不避諱她。
這些專業名詞余暮其實能聽懂一點,但是聽不進去,她腦子里想著上廁所,放下手里的游戲機從他懷里滑了下去。
腿還沒邁開就被男人的手臂環著腰又帶了回去,一屁股又坐回了他的腿上。
“性能已經比上一代提升了30,能效比也有所提高,云服務平臺也實現了全球部署,覆蓋地區更多,這一里程的進度已經遠遠超出我們的預計!”
電腦那頭正在講話的是梁知延,青年面相還未完全褪去青澀,穿著格格不入的西裝但是一臉干勁。
他是薛謹禾的學弟,還沒畢業就被薛謹禾拉進了研發團隊,出生普通家庭的高材生被家境優渥的前輩看中,這是他擠破了頭皮才得到的機會。
“嗯。”和他激動的情緒相比,薛謹禾的神色顯得有些平淡,在聽到非常卓越的數字時也沒什么起伏,感受到懷里的重量驟然減輕表情才有了變化。
以為余暮是嫌他們會議聲音太大,他把她摜回懷里,調低了電腦外放音量微微壓低了聲音令道,“目前看到的指數增長還算可觀,后期定期分析確鑿的數據和報告,一切設計、編碼、測試都要重視。”
重新栽回堅硬的觸感中余暮還有些懵,嘗試再一次站起來后又被他按回了懷里,這次力度更緊了。
她都快憋死了!
余暮也不好意思出聲打擾他們會議過程,只好死掐著腹上緊扣的手掌,男人手背上的皮膚都被她擰揪了起來,仰頭瞪著他眼神恨不得把他刀了。
我要上廁所!!
薛謹禾畢竟不真的是她肚子里的蛔蟲,看她眼神控訴,以為她還在生自己氣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俯身親了親她仰面的嘴角,聲音低得有些卑微,“再陪老公一會,好不好?”
原本還有些外音雜亂的線上會議室一下子凝固了。
更傻眼的是余暮。
她瞠目結舌從電腦屏幕里波動亮度的話筒圖標上收回視線,心想——
他徹底不要臉了??
一瞬間屏前屏外靜得詭異。
屏幕里其實還好,現在開會的那群人是薛謹禾自己帶出來的團隊,和他關系都比較親近,平時深受過他對著電話膩歪的荼毒,都知道他最近這段時間離開是在陪女朋友,對老大這幅反差變臉的樣子也沒多大驚詫。
但是余暮不知道,她覺得丟人死了。
這和在別人面前放響屁有什么區別??
她都不敢細看會議軟件里那一個個小窗里尷尬又不失禮貌得體的笑容。
余暮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盯著他,懵懵地僵在那,都忘記了自己原本想要干什么。
這個表情薛謹禾看懂了,卻有些不以為意。
平時她不讓在她的朋友面前多膩歪,在他手底下人面前他有什么好遮掩的?要不是余暮不愿意露臉,他甚至會抱著她開攝像頭進行會議。
他拿起被余暮放到一邊的游戲機塞回了她手里,又剝了個葡萄塞到她微張的嘴里,一套動作行云流水,自己頗滿意地把她往身上帶了帶,然后才重新看向電腦屏幕,“該說的都說了?沒別的事就散,沒聽出來我寶寶想讓我陪她?”
眾人:“……”
到底是誰想誰陪啊?
余暮被他尷尬得頭皮都在發麻,閉著眼深呼吸了兩下,還是沒忍住抄起鼠標把會議頁面里的麥克風關了,回頭怒罵他,眸中都是羞恥的水光,“我要去上廁所,上廁所!誰要你陪了!”
說完狠狠一腳跺在他的腳背上,用力甩開他的臂彎怒氣沖沖地往衛生間走,中途驀地轉身指住他準備起身的動作,顯然是現在對他有所了解,“不準跟來!”
薛謹禾頓住,老老實實又坐了回去,看她哐當一聲關上了浴室門才收回目光。
重新打開麥克風,語氣自然恢復平穩,“繼續,說一下市場推廣計劃。”
已經都準備結束會議的市場部主管愕然抬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是說散了嗎?
但只是愣了一秒,很快就調整回了狀態,恭聲開始報告起來,“薛總,我們計劃通過社交媒體、網絡廣告和合作關系伙伴來提升產品知名度,市場分析……”
薛謹禾一言不發聽完了全部,眉眼微攏,語氣已經冷了下來,“這么長時間只準備了推廣策略?我要明確的行動計劃,包括關鍵時間節點和預期效果,明天公司下班前我要在郵箱里看到你們部門發來的具體執行方案。”
會議室從剛剛松懈的氣氛中瞬間緊繃,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