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記得羽張迅是他的學弟,更加細心的諸伏景光自然也能回憶起來——而且就算沒回憶起來也能通過羽張迅的簡歷在腦海中產生聯系。作為職位如同火箭一般竄升的人物,即使去的不是明星一般的一科,羽張迅在整個警視廳也夠引人注目,他的簡歷背景早就是半公開的了。“不用對我用敬語啦,”羽張迅擺擺手,“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我們四科都是這樣的。”敬語什么的,羽張迅一點也不講究這種東西,除了必要需要使用的場合以外,他的狀態一直都很放松。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他還會用命令的語氣來說話,四科同事們早就習慣了。而且敬語用不好還容易讓別人感覺這是挑釁——比水流和宗像禮司就老是這樣,明明一直都在用謙稱,但是有些話從他們嘴里說出來就會聽起來很火大。他們人緣不好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好,羽張。”ih對于打入全國的學校來說還在繼續, 但是對于音駒來說,對比水流來說已經結束了。【八咫鴉】:左左左!快點!你們兩個動都不愿意動一下嗎,別我一個人一直打啊。【哦】:這是戰術。加油。【hn】:是的。戰術。既然不需要因為比賽而勤勤懇懇訓練, 最近也沒有考試,比水流就又開始聯網打游戲了。現在還是他們三個人組隊,比水流其實有想過邀請孤爪研磨一起來, 不過被二人組中消極一點的那個,也就是伏見猿比古給拒絕了。伏見猿比古的大概意思就是再加人的話太麻煩了,他不想要這種不確定性。雖然孤爪研磨人挺好的, 但是比水流也不愿意替別人做決定。他尊重自己的隊友。【八咫鴉】:……喂。【hn】:你是戰士, 我們一個魔法師一個刺客。所以客觀來講,你當肉盾是最優解。【八咫鴉】:倒不是這個意思,猴子, 你說句話啊。【哦】:說什么。n這不是說得挺對的嗎。【八咫鴉】:我不是說游戲, 我是說那個!那個!【hn】:什么。【哦】:n你之前說你在東京對吧,我們到時候會去東京上初中, 要不要見個面?【hn】:好。【八咫鴉】:說起來n在哪個學校啊,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是校友欸!【哦】:……東京沒你想得那么小。
【八咫鴉】:猴子你說什么呢,你去過東京嗎?【哦】:…去過。不過美咲你就在我旁邊啊, 為什么不直接開口問我。【八咫鴉】:我!我!我這不是在打游戲嘛!【hn】:音駒都立高中。如果你們是來上音駒初中的話倒是可能會成為校友。【八咫鴉】:欸?欸欸!你是高中生了嗎!【hn】:是的。【八咫鴉】:差得有點大啊, 我和猴子還以為你和我們年紀差不多。【hn】:差了很多嗎。不過我們確實沒提過年齡。【哦】:可能是因為你給人感覺不大吧。【hn】:比水流。這是我的名字。【哦】:你這名字還取的挺簡單,姓氏和名字取首字母。我是伏見猿比古。旁邊那個是八田美咲。【八咫鴉】:喂!猴子!【hn】:好, 這是我的聯系方式。來東京了告訴我, 我去見你們。三個人一邊打游戲一邊打字聊天。明明有兩個人之間距離不到一米,但是都打字打得挺開心。他們從黃昏后一直玩到半夜, 直到比水流說該睡覺了明天有課,他們就才從游戲里退出來。“猴子, 那到時候我們找好房子了就聯系比水吧!”八田美咲朝他旁邊的人笑著說道。“好。”伏見猿比古點點頭。他沒那么在乎比水流,但也不是對網絡那邊的那個人不在意。網名是hn的高中生既不會引走八田美咲太多的注意力,也能跟他自己交流一些網絡操作編碼,所以和比水流相處也算舒心。不過他倒是沒想到和網友見面的場景居然會是這樣。被周防尊和十束多多良帶回來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的伏見猿比古,崇拜著周防尊冒著星星眼在那問這問那的八田美咲……以及,剛推門進來的比水流。墨綠色頭發的少年看了一圈,注意到兩個陌生的少年,隨后又將視線投向靠著吧臺笑著跟八田美咲說話的亞麻色頭發少年。“多多良。”“比水哥,你來了!”十束多多良揚起笑臉。自從伏見猿比古見到他的時候,十束多多良就一直在笑,笑得很柔軟溫和,看上去毫無攻擊性。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但是就是這樣溫軟的少年后來在他們遇險的時候,一邊擺手說著沒關系沒關系總會有辦法的,一邊等來了打架很厲害的周防尊。誠然,周防尊打架的時候相當兇悍。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對方氣息還算平和,感覺像沒睡醒。但是一旦開打,如同沉睡的雄獅被驚醒,是草原上的霸主,兇悍凌厲得讓人移不開眼。好像喚起了人類本能之中對強者、對暴力的臣服基因,一瞬間就被吸引了。但是讓伏見猿比古不安的是,當他抽離這份吸引,習慣性地偏頭看向八田美咲的時候,精力旺盛一貫跟他保持一致行動的橙發少年卻還在一臉崇拜地看著周防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