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你的意思,真,但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春高他們就會離開。”“萬一他們拼著想要惡心你們一把呢?”花宮真好整以暇地看過去。“教練雖然因為他們無功無錯遵從習俗沒法換掉他們,但是要是缺勤的話也不會留著。公立學校還是有好處的。”“果然,你看得倒挺清楚的。”花宮真輕笑了起來。“比水現(xiàn)在打排球,又跟你遇不上,別教壞人家了。”草薙出云從冰柜里拿出來了一罐啤酒,鐵制的罐子冰冰涼涼的,被金發(fā)少年直接貼在花宮真的臉上,他下意識就嘶了一聲。“……不是我說,他和周防差不多大吧,你看的這么緊,當他有多小啊。”花宮真被冷得抖了一下,對草薙出云的警告表示無語。“你以后就知道了。”草薙出云笑了下,沒有再說什么。給十束多多良的補習就像日常任務,比水流時不時還會遇到來放松的花宮真一行人,稍微聊上兩句,態(tài)度平和,不過無關其他,花宮真還是會被比水流的腦回路給噎到。在音駒排球部那邊,就如同比水流給黑尾鐵朗的說法一樣,他只是有事請了假回家,到社團之后還是照常練習,而且墊球也好撿球也好,基本功練得很認真,每天訓練結(jié)束之后還會跟著一年級大部隊收拾東西。沒有消極怠工,也沒有說過自己的負面情緒。這讓私下里說過要是比水流去發(fā)球我們還能輸?shù)牟荒敲措y看他不去是不是甩臉子之類的話的人反而有些尷尬。這使得排球部的氣氛呈現(xiàn)出一種微妙的和諧。墨綠色頭發(fā)的少年在休息時間里對著墻壁練習,排球碰到堅硬的墻壁隨后又彈回他的手臂,在空中劃過圓潤的弧度,還有熟悉的、來自排球撞擊的、輕快的砰砰聲。他不討厭排球。雖然還沒到喜歡的地步,但是比水流想試試看。不僅僅是因為雨乃雅日加入了排球部,還有一部分其他的原因。他想看看能讓北信介堅持這么久、當做跟寒暄,飯前禱告并列的日常的排球,究竟是什么。他想看看能夠讓羽張迅推薦,讓那個他很崇拜的大人直到現(xiàn)在工作了也依舊很喜歡的運動究竟是什么樣的。……“阿嚏!”“怎么了,羽張?”鹽津元關切地問道。“沒關系沒關系,沒有感冒啦,”羽張迅擺擺手,臉上飛快揚起笑容,“估計是有誰在念叨著我吧。”“真的,接下來可要收網(wǎng)了,羽張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去車里休息一下也沒問題。”善條剛毅歪頭看向自己的上司。“交給我,沒問題的。”善條剛毅一臉自信。
“交給你問題才大了吧,只會橫沖直撞的家伙。”“鹽津你這話就不對了,羽張都安排好了,也讓我自由行動,這怎么叫橫沖直撞了。”他穿著一身警服,身姿挺拔,深色長發(fā)的青年嘴角噙著笑容,開口道:“真是老樣子啊,善條,鹽津。不過沒關系的,鹽津,我們需要善條打頭陣,不然人家還會懷疑我們沒有全力以赴呢。”“哦哦,這個我知道,善條的大大咧咧已經(jīng)是我們四科的標志了。”湊秋緒也笑著接話。“湊,你們也是,別沖過頭了。”鹽津元扶額。“知道啦,元哥。”嬌小可愛的湊秋緒吐了吐舌,看起來俏皮又靈動。若是忽略她身上凜冽的戰(zhàn)意還有干練的打扮的話,湊秋緒和街上遇到的女性沒什么兩樣。“……上班時間不要這么叫我。”“元哥。”善條剛毅也有學有樣。鹽津元被他這一聲給噎住了,隨后反應過來,感覺十分無語,語氣也從剛才對科里稀少的女性成員的柔和轉(zhuǎn)回了一向的態(tài)度,“你這家伙跟著瞎學什么呢,這么叫讓人毛骨悚然啊,善條。”“羽張警視,這次的行動計劃到時候記錄的時候叫什么?”戴著警帽的諸伏景光就站在一旁,一只手里抱著記錄本,一手拿著筆,貓眼里蘊藉著笑意,嘴角也是上揚的狀態(tài),看起來氣息很柔和。“二次吊球。”“欸?還是排球術(shù)語嗎?”“哦,諸伏你去了解過了嗎?那不錯啊。那對接下來的行動應該有更深的了解吧。”“嗯,是的。”諸伏景光笑著點點頭。之前羽張迅對他說,來當二傳吧。而現(xiàn)在,這次行動又被他命名為“二次吊球”。所謂二次吊球也是二次球的一種,是二傳手傳球之后,出其不意,自己再扣球或者發(fā)吊球。換句話來說,接下來需要“進攻”的人還是諸伏景光。羽張迅他們的行動只是輔助他的煙霧彈,真正在公安也好,警視廳也好,還是七釜戶的臥底或者偏向黑衣組織的人,還要諸伏景光自己來應付。“真是任務重大啊,給我這么重要的任務沒問題嗎,羽張警視?”趁著鹽津元日常嘮叨善條剛毅,諸伏景光在長發(fā)青年旁邊輕聲開口。“你怕輸嗎?”羽張迅偏頭看向這位前臥底。“不。”“那就上吧,失誤了不怕,我們是一個隊伍,總會有人來補救的。”羽張迅眉眼彎彎,笑意不減,“在排球這項團體競賽活動之中,不怕失敗,只怕不愿意進攻。這可是競賽中的大忌。”諸伏景光怔了一下,隨后笑著應聲:“是,您說的沒錯。雖然您的年紀比我小,但是還是被您說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