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繼續工作吧。”這么說著,少年從座位上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跟老師擺擺手。“老師我回家了,拜拜。”“佑介……”野澤先生叫出自己兒子的名字,但是同他擦肩而過,只能看到少年的后腦勺。野澤先生也只能苦笑。畢竟他是警察。事實上鹽津元要不是人在搜查四科——羽張迅的一言堂,也根本不可能在工作結束之前出來吧。這種時候,野澤先生就會有點羨慕搜查四科,雖然危險,面臨性命之憂,但由于上司作風的緣故,手下人真的很自由啊。“佑介,我送你出學校。”比水流站起來小跑跟了過去。“干嘛叫我名字啊。”“不可以嗎?”“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沒想過你這么自來熟啊,小流……可以這么叫你吧。”“請便。”褪去了之前被打了之后的火大,以及對漂亮妹妹的死纏爛打,野澤佑介性格其實偏輕佻隨和,只是因為經常打架和搭訕,然后獨來獨往,所以風評也不怎么樣。說到底也是正兒八經考入音駒的學生,再爛也爛不到哪里去。況且或許是他性格經歷的緣故,野澤佑介對自己受傷什么的并不是很在意。“有一說一,你打球瞄得可真夠準的。以前專門練過排球嗎?不對吧,我記得你是初學者。”“是前段時間有在加強練習。”“原來如此,你真是夠拼的。以前打過架嗎?”“嗯,初中的時候會打架。”“哇!真是人不可貌相,到時候要還有架的話叫我一起吧。”“好。”“呃……他們這是怎么回事?”黑尾鐵朗木木地指向從辦公室走出來一問一答聊著天的兩人。跟之前緊張帶著硝煙的對視完全是兩回事,野澤佑介現在和比水流走在一起,一看就很輕松的樣子,像是聊著愜意話題的朋友。怎么想都不科學欸。“和解了吧,應該。”孤爪研磨不確定地回答道。“進去了兩個警察之后和解了嗎?不是吧,這才沒多久啊?”“那怎么想都應該是他們家長吧。”“欸?欸!等等,那野澤打架會報警的傳聞豈不是……”夜久衛輔忽然想起來了一直以來在二年級中流傳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個傳聞,所以他們才會擔心這個一年級的學弟的。“嗯,估計是他家長來的時候被誤會了吧。”孤爪研磨慢吞吞地說道。“原來是誤會啊。但是沒事真是太好了。”海信行語氣溫和。
……最后事情的處理讓大家大跌眼鏡,野澤佑介完全沒有追究責任的意思,休息了一周之后回來就繼續好好上課了。一定要說的話,他身上只有兩個變化。一個是他提交了排球部的退部申請——按野澤佑介的話來說,想約的學妹已經有男朋友了,他也不能插足當“今天不早睡嗎,流?”“周末沒有部活。”所以可以熬夜。墨綠色頭發的少年坐在電腦跟前,電腦的熒光打亮他的臉。部活也不是每天都會進行的,除去上學的時候會有一天專門休息以外,一般的周末也不會進行訓練。本來比水流是想叫黑子哲也出來,問問他新學校感覺怎么樣,不過黑子哲也表示自己最近在加強練習籃球,應該沒時間。但是約好了等后面他有空了一起玩。雨乃雅日周末的時候會回七釜戶,跟威茲曼他們一起待一會,說說學校的事情什么的。“別玩的太晚啊。”鳳圣悟叮囑他。“知道了。”【我要睡了。不讓熬夜。】對面的孤爪研磨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