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nèi)老師把雙方的家長都叫過來講清事情原委,進(jìn)行溝通。辦公室外的排球部成員們則是時刻關(guān)心里面的動向。“不妙啊,研磨,野澤那家伙是報警了嗎?我都看見警察了啊。”黑尾鐵朗透過窗戶看到一個一看就不好惹的警察進(jìn)了辦公室的門,跟幼馴染匯報。“什么?那怎么辦!”“那家伙居然報警了?!”“事到如今,我們也沒什么辦法。等等看吧。”稍微有點令人意外的是,在鹽津元到辦公室之后,野澤的家長還沒有到。“大概情況我清楚了,真是麻煩你了,老師。”鹽津元點點頭,隨后偏頭看向比水流和雨乃雅日。“neko沒事吧?”雖然接觸不多,但作為羽張迅的副手,鹽津元也對威茲曼家的小姑娘有些了解。雨乃雅日搖搖頭,粉發(fā)少女并沒有之前鹽津元見到的那么活潑。他猜可能是現(xiàn)在這件事情的緣故。本來想摸摸少女的頭安慰一下,不過考慮到他們其實沒那么熟,鹽津元還是作罷。但對于比水流,他就沒那么客氣了。鹽津元伸手把少年的頭發(fā)揉亂,最后拍了拍他的頭,比水流的腦袋跟著一點一點的。“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是這么做實在是欠考慮,流,其實可以更好的解決方法,不要學(xué)野蠻人。所以,現(xiàn)在請跟你的同學(xué)道歉。”鹽津元并不覺得比水流的出發(fā)點有錯,但是他覺得動手不動口這種方法很有問題。由于羽張迅的放任主義以及他經(jīng)常一邊把周圍卷入煙霧一邊擅自行動……雖然能拿出斐然的成果,而且也不會對公共利益造成什么損害,但處理后續(xù)的鹽津元果然還是對此會很無奈。羽張迅是他的上司,他勸不動也就算了,比水流可不能再學(xué)這種行為了。鹽津元一直以來抱著這樣的想法。“對不起。”比水流也很干脆利落地站起來道歉。“我不應(yīng)該打你。是我冒失了。”野澤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隨后他回神,隨即哈了一聲。“都打了你道歉還有什么用啊,裝好學(xué)生嗎?挺會啊……嘶。”說話的時候不小心扯到痛處了,野澤還吸了口涼氣。順便得到了老師們不贊同的一瞥。“確實是這樣的。”比水流在野澤的注視下點點頭,繼續(xù)說道:“我并不認(rèn)為自己做錯了,只是鹽津先生覺得我的方法不對,我贊同這一點而已。以及對你造成了超出預(yù)想的傷害,這一點我感到抱歉。”“……”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鹽津元的話卡在喉嚨里。“你給neko帶來了困擾,按照之前的想法,我只想讓你鼻出血,沒有想到當(dāng)時距離太短,造成了太多傷害。”“對不起,我沒有做到完全公平。”
面對比水流真誠的表情,老師們險些嗆著,只能說還好沒有在喝水。鹽津元也扶額,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你這家伙,我還以為你,哈哈哈!”出乎意料的,野澤聽了這話倒是笑了起來,眼角連淚花都笑出來了,“比水你這話說的可真夠有意思的,雖然挺疼的,但我不討厭你。”當(dāng)著老師的面這么說,還真不是什么乖乖好學(xué)生啊。真是笑死他了……不過感覺比水流有點像他小時候喜歡的機器人,說話一板一眼的。誒呦…笑得時候不小心扯到傷口了,要命。“抱歉啊,小雅日,雖然你很漂亮可愛,但既然這樣,我就不橫刀奪愛了,還有更多漂亮的學(xué)妹在等著我。”這么說著,野澤朝她眨眨眼,只是被繃帶包住的他這么做看起來有些滑稽。辦公室里的氣氛頓時變得融洽了不少。“沒事!只要后面不要再叫吾輩幫你撿球了就好!好麻煩!”雨乃雅日飛快回答。“欸?關(guān)注點只有撿球嗎?”“是啊,因為流言離開吾輩的才不是吾輩的好朋友,所以那些人都不重要!但是吾輩穿著裙子,撿球還要蹲下的,超麻煩!”“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小雅日,以后就不用你幫我撿球了。”“關(guān)于醫(yī)療費我們……”鹽津元話還沒說完,野澤就打斷了他,“沒關(guān)系,不用管。老師給我批個假怎么樣,這種傷起碼也要讓我在家玩……修養(yǎng)一周吧。”“……好吧。”老師還能怎么說。“對不起,我來晚了!”辦公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呦,老爸啊,你這次來挺早,不過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你回去吧。”野澤朝來人揮揮手,看樣子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事情已經(jīng)……鹽津先生?”剛來的男人看到熟悉的人愣住了。“兩位家長認(rèn)識啊。”老師笑著打圓場。視線在兩個人身上的警服來回游走。“難怪我離開的時候匆匆一瞥看交接的人不是你。”野澤先生恍然。“咳……是。辛苦了。”正常來說交接報告的人都是鹽津元,倒不是工作職能安排問題,而是因為羽張迅思維比較跳躍,有時候其他人會容易跟不上他的腦回路。這次鹽津元被推過來開家長會,結(jié)果跟對面交接結(jié)束的人打了個照面,這不得不說很是令老實人不自在。“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野澤少年重復(fù)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