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蟬真的很吵啊。除非有愛人環住他的脖子,手掌穿過發絲,搭在他的耳朵上。除非有沙德正抵著他的額頭親吻他。“你在哪里呢?”他給阿扎爾打電話:“我為了送沙德進來,亂買的機票——我才不想回國!我剛甩了我爹媽不去參加什么表弟的婚禮,現在回去他們能氣死。我先去看看你好了。該死,這個夏天我要和誰一起玩啊?”“……哥們。”阿扎爾已經佛了,他已經淡然超出此塵世了,平和地說:“有沒有可能,我就在比利時,而且我告訴你好多好多遍了。至于和誰玩——隨便找點狐朋狗友,挑個海島,夜店鬼混,泡個模特——就和你每個夏天做的事一樣,你還要我教?”“天呢,你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沙德的朋友,每天硬要和他打電話,占用了我們7天加起來12個小時的時間。”庫爾圖瓦憤怒地揮手:“你就是這么勸他的男朋友出/軌的?”“哈哈,我確信他根本不會在乎呢。”阿扎爾無動于衷:“你隨便亂搞好了,搞完你的狀態還能好一點,不這么發狂,能用更體面的樣子交往——夏休后不要讓他知道就行。”“你再蓄意破壞我的戀愛關系試試呢?別想做小三,我可是懂的!”“草,哥有老婆的好不好,誰稀罕你的笨比小男友啊,滾吧你——等一下,但如果你要來看我的話,我還是愿意被你看的——什么?讓我去死?你才去死!滾吧你。”沙德從落地莫斯科的那一刻起,才感覺到自己真的放假了。他在行禮轉盤那兒蹦蹦跳跳地等箱子,拿到手后第一時間沖出海關,沖出航站樓,繞停車場繼續沖刺,直到沖進爸媽懷里。“媽媽!媽媽!”他開心得快瘋掉了,恨不得原地轉圈三百下:“我回來了!!!”“寶寶!寶寶!”米奧德拉格伸著手也快原地轉圈了:“爸爸也在這里!哈嘍!這是爸爸,可以抱的!”瓦列里婭笑死了,把兒子扛起來一把丟給他:“走嘍,我們回家啦~”“你們隊里有人聯系我了,說你7月12號就得歸隊,8月6號要踢什么盾牌杯……”回去當然是瓦列里婭開車,她一邊閑適地把手搭在方向盤上,一邊開始和沙德算“暑假”能放到哪天。
遠遠比他們想象中要少,又是連一個月都沒有,這讓人有點難過。“倫敦盾牌杯?”沙德依稀記得是有這么個比賽——因為他們拿了冠軍,才有的踢的。“不是,是社區盾杯。”米奧德拉格糾正,舉著奶布丁給沙德:“餓不餓?先吃一口墊墊。”就這么一會兒功夫,沙德已經吃了三塊巧克力兩個沃柑一盒土豆泥“墊墊”了,瓦列里婭在前面直嘆氣:“老天,幸好你不容易長胖——對了,社區盾杯,他說除了社區盾杯以外,你們還要體檢、恢復訓練、去亞洲開什么季前賽,還要拍下賽季的新廣告,所以才要提前這么多天就回去。”“哦!”米奧德拉格已經用胸肌捂住兒子了,痛心疾首:“怎么這么累啊!怎么拍廣告也要寶寶去了,之前都用不到你的。”這當然是因為這賽季沙德比之前出名太多了,而且出乎意料的,他真的相當受球迷歡迎,周邊銷量特別好——這可不常見,球迷們總是熱衷于消費名宿球衣、成名球星的球衣,這是理所當然的事,誰買青訓小子的球衣往身上穿啊?但大概是因為社媒影響力很大,沙德的球衣就是相當好賣,再不理解的人,一抬頭看到切爾西官方商店里掛著的海報也理解了——哥們你長得是真帥啊!買了模特身上的衣服,就感覺自己像模特,這是人類永遠克服不了的本能,美美拿下了。耐克今年正要和切爾西換大合同。雖然沙德現在的咖位還不足以讓耐克主動找到簽約做代言,但很多球員的選擇會受到俱樂部合作伙伴的影響,很難說這是不是對合作產生了有利的影響。不過他現在確實不用思考這么久遠的問題,只需要知道自己需要出鏡賽季新球衣的廣告就好了。米奧德拉格又在擔心了:“我們寶寶不會拍廣告的,會不會很復雜。”他心里真正擔心的是“聽說時尚圈的人都很an沙德會不會被嘲笑攻擊”,而瓦列里婭根本不覺得拍個球衣算什么和美麗掛鉤的事:“不會的,我看過的,那些人也都拍得稀巴爛。裝帥可太難了,幸好我們寶寶是真帥。”沙德在爸媽們左一個寶寶,右一個寶寶中間,開心得都快小狗尾巴螺旋上天了,根本沒仔細聽他們在關心什么:“嘿嘿嘿,我不怕嘛,沒事的。”米奧德拉格笑了,把他摟過來溫柔地親親額頭:“今年交到朋友了對不對?是不是不那么怕去上班啦?”沙德本來想說庫爾圖瓦的,但又怕說多了被爸媽發現,爸爸還好,最多在家里哭一下兒子為什么要找兩米巨人(?)當男朋友,媽媽的反應沙德就不知道了,他有點不安,所以不敢說。幸好他還可以講阿扎爾,于是說了一些阿扎爾的事,爸媽果然都很高興:“我們就知道給你遞球的人壞不到哪里去!”聊到同事,自然就無法避免會聊到主教練身上去。因為很清楚教練的權柄有多大,所以即使第一年沙德不受穆里尼奧喜歡,爸媽也沒在家里說教練壞話,只是安慰他繼續堅持,實在不行反正還可以回家踢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