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做的一切,是有必要的對吧。”明明是疑問,火影助看起來卻很篤定。叔佐助慢慢地點了點頭。“你有你的方法,我也有我自己的做法。”火影助異色的雙瞳牢牢鎖定住“鳴人”,“我不會把未來押在不確定的東西身上。”血月高懸天際,異樣的景象以火影助為核心漸漸蔓延,他已展開寶具。“替代品要多少有多少,”輪回眼對上圣杯之瞳:“你在這里終結吧,圣杯。”即便從叔佐助那里聽到驚人內幕,圣杯意識也無動于衷,只有在火影助展開寶具的現在,他的臉上才有了些微的反應。叔佐助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動搖:“還有什么可猶豫的?圣杯!”“在我取得勝利之后,以最后的令咒終結我,不是很合算的買賣嗎?即便是我也沒法同時對抗三劃令咒下達的自殺命令,但是如果你現在拒絕,就算因為身為ruler職介的原因,我沒法直接對你動手,你也沒法躲開berserker的攻擊。”就在這幾句話之間,berserker的寶具已經蓄力到極致,圣杯意識終于意識到他別無選擇了。“交易成立,ruler。”“鳴人”緩緩張口,“在這里終結berserker。”……這本來應該是一場沒有任何懸疑的戰斗才對。作為宇智波佐助統治了世界的“結局”顯現的火影助,再加上berserker職介為他帶來的增幅,沒有失去雙手的火影助應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輸給任何人才對。即便是面對上三騎都擁有著的絕對壓倒性的實力,唯有與本體一樣持有“心之劍”的saber才能與其抗衡,然而偏偏他遇到的是ruler。職介“ruler”,裁定者,與avenr一樣,是在正常的圣杯戰爭中絕對不可能被召喚的存在。ruler被召喚的情況大致分為兩種:其一是該次圣杯戰爭極其特殊,無法簡單的判斷出結果;其二就是該次圣杯戰爭可能會造成扭曲世界的影響。為了公平的裁決,與世界的穩定,身前沒有遺憾的圣者會被召喚至此。身為“ruler”職介的從者,持有多種特權:“對魔力”、“真名識破”,“神明裁決”。其中能夠對各個從者行使兩次令咒的“神明裁決”可以直接對從者下達退場的命令。即便是持有高等級“對魔力”的從者,在兩劃令咒的加持下也能在最大程度限制及削弱從者的實力。“以令咒下令,berserker,魔力切斷。”叔佐助下達了第一個命令,他知道對火影助下達自害的命令毫無意義,持有輪回眼的berserker對魔力足以抵消自殺的命令。于是,叔佐助果斷地切斷了火影助的魔力供給,而火影助與御主的聯系也隨之而斷開。
然而火影助的寶具已經準備完畢,即便切斷魔力供給,也不會影響現在這一寶具的釋放。于是為了保證圣杯的安全,叔佐助立刻下達了第二個命令:“就在這瞬間,停下吧,berserker。”僅僅一瞬間,就在這一瞬間,berserker停住了。如果是危機到他性命的命令自然不必多說,過于寬泛或者超出從者能力范圍的命令也會影響到令咒的作用,不然的話御主一個“無論發生什么,你必須絕對服從我,絕對不會背叛我”不就取代了全部令咒的作用?更有甚者,直接下達讓從者制作圣杯不就行了?然而如果只是“停下”,如果是用令咒下達的只有短短一瞬間的阻隔,那就連berserker也不能阻止。輪回眼在下一瞬間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然而刺目的鮮血已經從火影助的口中噴涌而出,黑發的英靈注視著另一個自己,注視著貫穿自己胸膛的手臂,微微勾起了唇角:“交給你了,ruler。”金色的靈子漸漸逸散。berserker的面龐無喜無悲,右眼之中一直燃燒的紅色漸漸褪去,那是永恒燃燒著的瘋狂之火,唯有死亡能夠使其平靜。火影助用恢復成正常的右眼,最后看了一眼眼前金發碧眼的少年,溫和的黑夜倒映出金色的光點,星星在其中冉冉升起。“那個時候。”火影助的聲音在空間中靜靜地回蕩,“是我,輸了啊,吊車尾的。”未能與你一同死去的,被你獨自留下來的“我”,在宇智波佐助所有未來中,迎接了那個未來的“我”,說不定從貫穿你的胸膛那刻開始,“我”就已經輸了。什么都無法握住的手中,舍棄了最后的最重要的東西的手中,又能握住什么東西呢?那是連絕望都不會停留的未來。意識到一切的“我”,只是空虛的憎恨著,詛咒著,最后的最后,“我”甚至連“世界”都無法再握住。舍棄了一切的“我”,連姓名也被遺忘,回歸了“宇智波佐助”這個概念的集合體,直到與你再次相遇之時。靈子化的光點眷戀地拂過金發少年的臉龐,無數地傳遞著最后的思戀。……伴隨著berserker的身軀在靜謐的空間之中無聲的消逝,圣杯冰冷的聲音幾乎可以說急不可耐地響起:“以令咒下令,自殺吧,ruler。”雖然知道圣杯意識不會允許自己的存在,叔佐助依舊平靜地開口:“你還真是沒有一點感情啊,圣杯。”“你會恐懼嗎?”叔佐助的虛虛地包裹住berserker留下的最后的光斑,看著空洞的金瞳,“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