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想和你打一架,但是還是先處理眼前的麻煩吧。”鳴人從須佐能乎的保護范圍內(nèi)站出,任由九尾的咒力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鳴人伸出手掌,漆黑的能量球聚集在他的掌心。這一招他曾經(jīng)在復仇助用過,類似尾獸玉的原理,是通過壓縮龐大咒力形成了超小型能量球,只是當時的威力和現(xiàn)在不可同日而語。和當初的冒牌貨不同,現(xiàn)在的鳴人手中聚齊的能量球已經(jīng)可以說是真正的“尾獸玉”,與九尾曾經(jīng)使用過的將數(shù)座大山徹底蒸發(fā),填平海洋尾獸玉有著同等的威力。漆黑的能量球從鳴人的手心墜落,毀滅的能力爆炸開來。即便是寫輪眼也未曾看見,在耀眼的極光之中,寶具與尾獸玉的力量在黑泥之中碰撞,過于飽和的能量使黑泥的形態(tài)超出界限反而不再變化,維持了穩(wěn)定,有個人形的物體隱隱約約在其中起伏著。有血順著鳴人眼角低落。飛濺開來的血液伴隨著腥臭,鳴人第一次這么清晰地意識到了從者居然也和人類一樣,有著同樣鮮艷的,紅色的鮮血。黑發(fā)的英靈的指尖拂過鳴人的眼角,抹去飛濺在上面的那抹赤紅。“別露出這張蠢臉啊,吊車尾的。”從者的身體被從腰際斬斷。被奪走了半邊身軀的英靈,滿腔的憎恨在最后一刻盡皆消失,面對著視野中逐漸模糊不清的人影,他只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無奈的笑容。“最后的最后,我依舊沒有任何成長啊,無論是殺死鼬也好,與你訣別也好,我一直……無法改變什么,所以‘我’才會誕生。”“我只是憎恨,只是無法接受,只是無法原諒……那個事實,僅此而已。”伴隨著avenr的消失,金色的火焰在金發(fā)少年的眼中熊熊燃燒了起來。……吞噬掉口中龐大的力量,黑泥中的人形終于顯露了出來。有著四條手臂,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扭動著自己的脖子,吐出了一口濁氣,分布在半張臉上畸形丑陋的眼睛都因為興奮,瞇成了一條線。“不錯,真不錯!這個力量,這個肉|體!”男人撩起額發(fā),朗聲大笑,“比起千年前有意思多了啊!咒術師們!”短短兩句話,男人的身份就已經(jīng)昭然若揭。如果此刻有咒術界的咒術師在此,一定會十分恐懼地道出他的身份,在千年之前消滅了十萬咒術師,立于整個平安時代頂點的男人,將自己制成了特級咒物的怪物——詛咒之王,兩面宿儺!
而現(xiàn)在,他竟然通過黑泥受肉,成功君臨于此!“兩面宿儺?”身為禪院家咒術師的鳴人同樣認出了詛咒之王的真身,只是那雙藍瞳中卻并沒有倒映出宿儺的存在,他似乎有些呆愣愣地問道,“為什么,你會在這里?”avenr的御主不是咒靈真人嗎?為什么詛咒之王,兩面宿儺在這里?為什么——avenr消失了?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看見面前少年完全沒回過神的滑稽模樣,兩面宿儺的嘴角因為惡意而高揚:“什么啊,難道是被嚇傻了,現(xiàn)在的咒術師還真是無聊啊。”他似乎心情很好,甚至開口解釋了鳴人的問題:“那個咒靈太過弱小,我贏了,所以這具容器屬于我了。”“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們啊,提供了現(xiàn)成的營養(yǎng),那個從者的味道真不錯啊,”兩面宿儺瞇了瞇眼睛,扯出一抹惡劣微笑,“雖然只有一半就是了。”就像一道驚雷炸響,鳴人的意識終于回籠,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在眼前如畫卷般地展開:對,對了,在他用尾獸玉攻擊黑泥之后,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黑泥中發(fā)生的變化。而正因為如此,他們也沒有發(fā)現(xiàn)從他們的下方,一道斬擊,劃破了空間,朝著二人偷襲而至!這是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一擊,被咒靈制作而成的容器吞噬掉的兩面宿儺的手指承載著詛咒之王的意志,但在被制作而成的容器面前毫無意義。那個利用咒靈真人的靈魂與術式為核心制作而成的容器,正如無底的深淵,是為了吞噬“一切”的誕生。一切的存在,一切的靈魂,一切的善惡,在那片虛無的混沌之中,只能被同化吞噬。這跟個體的強大沒有關系,如果真的存在能夠從中存活的存在。那一定只有能夠承擔起被吞噬了的“一切”之人,只有以一己的欲望壓制一切,貨真價實,從頭至尾的唯我主義者,僅僅是存在本身便足以使善惡對立的存在。那樣的人類,理論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是,他偏、偏、存、在。在這個世界的歷史之中,在這個咒術界的夢魘之中,純粹的惡意以及自我的集合體,千年僅此一位的詛咒之王。他透過靈魂的洪流來到了咒靈真人的面前,并將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之中已經(jīng)化作了怪物的咒靈“解救”出來。在寶具和尾獸玉的攻擊之下,吸收擁有了大半力量的詛咒之王,在蟄伏的最后一刻,使出了足以斬斷空間,切割世界的最強一擊。寫輪眼捕捉到了在瞬發(fā)的一擊,朝向擁有九尾的鳴人的一擊。“笨蛋佐助,為什么要幫我擋啊!”回過神來之時,鳴人已經(jīng)淚流滿面。“雖然那個從者味道不錯,但是我更需要九尾妖狐的力量,交出來,小鬼。”兩面宿儺雙手叉腰,“這樣我就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