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旁,羂索的想法顯然不在復仇助的考慮范圍之內。將鳴人攬入懷中,對上那雙湛藍眼瞳,復仇助的內心百感交集,最終只能化作一句話:“為什么來這里,鳴人?”難道,你……是來復仇的嗎?來替那個弱小的“我”,assass復仇的嗎?為了他——與我為敵。“佐助……”看見熟悉面容,鳴人眉頭微皺,湛藍的眼瞳中閃過千愁萬緒,最終他閉上了眼。當再次睜開之時他已經掙脫復仇助的懷抱,從巨鷹頭頂躍到了尾翼處,擺出了攻擊的架勢:“不,avenr。我來這里是為了做個決斷。”他的目光堅定,再也沒有迷茫:“我要打敗你。不僅是你,所有的佐助,所有的從者,我都要親手解決。”鳴人堅毅的表情與記憶中重疊,讓復仇助一陣恍惚:“你——”就在復仇助想要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異象突生!只見高空之下,大地之上,由黑泥匯聚而成的肉山突然翻滾了起來,本來吸收兩面宿儺手指之后沒有多余動作的黑泥,此刻就像是滾油遇水一般產生了激烈的反應。它的形態扭曲,翻滾,壓縮,逐漸從不規整的形狀聚集成球型。復仇助眉頭緊皺,注意力從鳴人那邊分開,驅使巨鷹下降高度,萬花筒仔細觀察著這突然起來的變化。他似乎并不在意整個后背暴露在鳴人的眼皮底下的危險。鳴人看著復仇助的動作,湛藍眼瞳一冷,咒力聚集在手掌,幻化成利爪,朝著復仇助的方向走了幾步,甚至可以說整個人都站在了他的身后。然后他向前邁了一步,站在了復仇助的身旁,沉聲問道:“那是什么東西?”二人的距離極近,肩膀幾乎挨著了肩膀,鳴人詢問的時候微微抬頭,他的金發就這么擦著復仇助的下巴。瘙癢的感覺讓復仇助愣了一下,鳴人顯然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后退一步,拉開了老遠的距離后才尷尬地撓著臉輕聲說了聲“抱歉”。面對鳴人對自己疏離的態度復仇助有些不悅,在蛇窟的時候,哪怕三年不見面鳴人也沒有對自己如此疏遠。他眼神一暗,冷冷開口:“過來。”看見一臉“我們是敵人,這不合適吧”表情的鳴人,復仇助頓了一下,繼續補充道:“你不過來,怎么知道發什么了什么。”“我沒有閑心情抓你,吊車尾的。”復仇助視線下移,“我的御主可在下面。”
“我的御主”幾個字明顯刺激到了鳴人,他的瞳孔一瞬間放大,幾乎在瞬間擠到復仇助面前,大聲喊道:“這就是那個混蛋咒靈?!”解決了assass,讓小佐助不得不退場的家伙,是如此丑陋,不詳的存在?咒靈,是這種東西嗎?看明白了鳴人眼中的震驚,復仇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是,也不是吧。”簡單地對鳴人解釋了一下,復仇助的注意力又回到身下的物體身上,直徑大概有三米的圓球形物體此刻不再變化,而是維持了這個形狀,只是它的表面仍在不規則地吞吐著氣泡,黑泥分布在它的表面就像流淌的熔巖。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一般,鳴人的精神高度集中注視著圓球的動作,連復仇助也不再有多余的話語。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寂靜在著紅月之下蔓延,就在鳴人快要忍耐不住之時,異變在瞬間發生,只見原本球形的黑泥在眨眼間坍縮,爆炸開來,幻為洪流席卷大地!猶如在地表綻放的煙花,抑或是突然就出現的黑色海洋,那些流動的沒有形態的黑泥此刻就像黑色的觸手一般在天地肆虐。一切只發生在瞬息之間,在半空的飛翔的巨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凄厲的啼鳴,身體就被無數觸手貫穿。黑色的觸手就像是饑餓貪婪的野獸,巨鷹的身體被拉入漆黑的海洋之中,在數秒之內就被吞噬的一干二凈。然而那些觸手并沒有得到滿足,它們就像是有意識的生物一般,為了填飽肚子瘋狂地狩獵獵物,朝著復仇助和鳴人的方向爭相恐后地奔去。須佐能乎在瞬間顯形,復仇助立刻扯住鳴人,將人拉在了身后。同時天照火焰降下火幕,短暫地隔絕了觸手的襲擊,只是連鳴人也看得明白,那漆黑的太陽之火再也沒有以往的威能,在遇上那黑色觸手之時明顯得縮小了一圈,看樣子即便有復仇助的魔力支撐,天照的熄滅也只是早晚的事情。“難道是因為兩面宿儺的原因,暴走了嗎。”復仇助的眼神微動,紫色的巨人便拔地而起,翱翔于天際。而天照的火焰也終于被盡數吞噬。“寶具展開——麒麟,貫穿吧。”天象發生異變,黑色的云霧蔓延數十里之遙,青白色的雷霆隱匿在其間,撕破片片陰云。宇智波佐助曾經所使用過的,殺死了嫡親兄長宇智波鼬的一擊,乃雷遁系忍術的極致。那個時候,年少的他還尚未嗅到漆黑中的血腥味,沒能窺見黑暗中的血淋淋的真相。“——以吾之憎惡,毀滅木葉吧!”雷霆之槍匯聚在須佐能乎的身旁,伴隨著紫色巨人的向下一揮,萬千雷霆化作憤怒的神獸,從天際直沖而下。雷光貫穿觸手,穿透黑泥,將其牢牢地釘在大地之上,不再動彈。鳴人看著眼前的一幕,沒有放松警惕,他剛剛是親眼看見那詭異黑泥吞噬了天照,就算復仇助使出了寶具,他也不能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