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的行為和你們的一樣的嗎,用強大壓迫弱小,這樣我也沒什么資格說什么了吧。”鳴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我知道了。”“賭上我的名字,我不會輸。”“那么現在可以去做了嗎?”鳴人望向禪院長老,“動用禪院家的力量,去發掘沒有拔除干凈的根。”一個組織的運行,最重要的是什么?地位?庇護?場所?不,是金錢,大量的,巨量的,幾乎能用河流流動來形容的金錢。尤其是在現代社會,利益就是財富,金錢幾乎就能與權利掛鉤。鳴人想起來了,在星漿體事件中出現的不可思議的金額,招攬伏黑甚爾買下五條悟性命的夢幻般的數字——一億美金。這不是個人能夠拿出的金額。無論在五條悟拿出的錄像中那名叫做羂索的咒術師如何運作,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高層勢力之間盤根錯節,要說完全痕跡留下也是不可能的,最明顯的就是對五條悟的處理結果有著明顯異議的大人物些。只不過五條悟與其交惡,就算憑借五條家以及五條悟本人的實力施壓,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他們的聯合。但是禪院家不一樣,無論何時,都是站在五條家對立面,與五條家有著數百年孽緣的禪院,對于那些大人物一直都是親切的維系態度,從來沒有明顯的反叛。禪院長老的確說話算數,在鳴人答應了他的要求之后立刻動用力量查清了之前高層的資金流動,而鳴人也在最快時間在禪院家內部攪動風云,即便有諸多頑固派的反對者,也在禪院家主的默認以及鳴人超出常理的力量之下不得不蟄伏起來。只有絕對的力量才是開辟道路的第一步,哪怕是再不怕死的勇士在面對毫無意義的死亡時也會猶豫,更何況禪院家養尊處優的咒術師們?崇保強者,鄙夷弱者,自詡優秀的他們不會允許自己的生命就這么浪費在以前他們認為的廢物的身上,即便鳴人早已今非昔比。鳴人對此倒是接受良好,改革從來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如果僅僅是消滅敵人就能解決問題,那真是世界上再輕松不過的事情了。禪院家的腐朽不是歸結在某一個人身上,而是整個家族的思想都出來問題。人的生命可以被殺死,思想卻不能。正因如此,木葉飛舞之處,火才會生生不息。
“現在的改革只是第一步,觸碰了一部分人的利益,一定會引起他們的反撲?!兵Q人撓著頭,看向一旁回歸了初心,仿佛年輕到二十多歲少年郎的禪院長老,略帶無奈地說道?!坝惺裁搓P系,鳴人你這個小鬼不錯??!有前途,難怪這老家伙向我推薦你,干脆別做什么代理了,就做下任家主吧,不服的白癡些打服就行了?!倍U院家現任家主,禪院直毘人摸了摸胡子,拿著酒壺豪飲一口,猛地拍向鳴人后背,笑道。被大力拍了差點站不住的鳴人還沒有出聲,站在禪院直毘人旁邊的禪院長老急忙開口:“直毘人大人,您怎么能這么莽撞,鳴人是下任代理家主之人,除了實力還需要必要的手段,如果按您那么簡單的想法,禪院家早就沒人了?!彼仡^看向鳴人,眼中浮現贊賞:“你考慮的不錯,但是無需擔心?!薄叭魏胃母镩_始都是不順利的,何況是已經維持了數百年現狀的禪院家,但是老夫活了這么久,知道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人是會被環境快速馴服的生物?!薄耙淮淮膫鞒?,禪院家的腐朽才如此根深蒂固,無論怎么的新生兒都會被這個大染缸污染,但是慢慢來就好,十年,二十年,老夫還能活。”“真不錯啊,能夠長壽的術式?!倍U院直毘人發出一聲哼笑,“算了,如果能夠改變什么,你也算是在有生之年能夠看見夢想實現了,理人?!兵Q人有些意外地看向被叫名字的禪院長老?!鞍?,是嗎。你不知道啊,鳴人。”禪院直毘人摸了摸下巴說道,“這家伙,最初是和你們是一樣的哦?!彪S著禪院直毘人的娓娓道來,鳴人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個所謂的禪院長老,最初也是因為術式特殊,咒力稀少而被欺辱的一員,如果不是年輕的禪院直毘人力排眾議他也不會有現在的地位。那時尚且年輕的他們聚集在一起,為了改變禪院家的腐朽而奮斗,只可惜能力有限,在直面了咒術界沒有希望的黑暗的未來之后,屠龍者終究成為了惡龍。禪院長老成為了維護禪院家腐朽統治最有力的一員,而禪院直毘人則是徹底放棄了自己的族人,每天流戀美酒之間,醉生夢死。談起同樣身為御三家的禪院家時,五條悟曾經擺出一副露骨的嫌棄表情說過“禪院家?哼,嘛……現任的禪院家主是個不錯的人,但也僅此而已?!边@樣明哲保身,維系了自己個性的禪院家主,雖然無法改變禪院家的腐朽,但在一定程度上也抑制了禪院家極端事情的發生,不會將那些被放棄的有能力的族人真正逼上絕路,觸碰到他們不能觸碰的“底線”。伏黑甚爾的存在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而被他一句“金毛小孩?不錯嘛,禪院家好久沒看見這種顏色的小鬼了,看起挺有意思的,留下來吧?!倍鹊亩U院鳴人同樣在此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