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還是因為陰暗逼說出內心真實想法時就是這般囁嚅小聲,但玩家也切實的聽見了:“就憑你,又有什么資格成為五條君的背后靈。”玩家:“哇哦。”她看了一眼五條悟,也不確定他聽見沒有,但反正五條悟沒什么表情。玩家很想說,“可我現在已經不是背后靈了,我免費了”,又有些想問,“你們怎么知道我曾經是背后靈”……她的腦子好像都有些宕機,但玩家的性格本質上還是很溫柔的。她體貼的對直哉安撫道:“沒關系。雖然你不會成為背后靈,但會成為咒靈呀。差不多一個意思的。”“而且在死之前,還會被你最看不起的……”“給老子閉嘴!”三番五次的挑撥又一次觸動了直哉神經,直哉再不和她多嘴,醞釀好攻擊已經向她俯沖而來。五條悟勾起了笑容。夏油杰看著攻擊穿透玩家的軀體,并未造成任何傷害。而直哉有如公牛一般從玩家身材沖過去的時候,玩家輕輕拍過了他的肩。仿佛昨日重現,夏油杰回憶起了初遇玩家的那天。他按著額頭嘆了口氣。但再看著直哉由肩膀蔓延到頸項、再到側臉上的紋路,夏油杰又想起自己那天似乎也被這樣拍了一下……其實自己當時也中招了對吧?她卻沒有對自己使用能力。夏油杰一時不知道應該感動還是慶幸。這會兒玩家對待直哉卻是毫不留情面的。只是或許還留存著一些玩心,她沒有立刻使用能力。直哉本人卻是看不見自己脖子和臉上的一樣,一無所覺得繼續攻擊,只有在旁邊觀戰的直毘人皺起了眉頭。他的能力與父親一脈相承,皆為『投射術法』。而五條悟和夏油杰雖然早已見識過玩家的“特殊”,但總覺得一旦玩家實體化,她的這種“特殊”就會一并失去了。玩家本人絲毫沒有這樣的憂慮。在直哉發動能力、夏油杰隱約帶著擔憂仔細盯著戰局,玩家仍然維持著斗牛士一般得游刃有余。一秒被切分為了24幀。直哉臉上剛顯出得意之色,玩家本身卻并未做出任何改變。直哉確認自己發動成功了他的能力,這能力卻偏偏繞過的玩家一般,就連直毘人都不禁睜大了眼睛。“好玩嗎?”玩家笑呵呵的催促道:“玩夠了嗎?”僅是因為自己能力的失效,從未有過的慌亂感凝結成了額角的汗滴,從本人并未察覺的黑色紋路處滑下。“該輪到我了吧?”“不……”抗拒之聲未完全說出口。
這次輪到了玩家居高臨下的俯視他:“跪下。”直毘人表情微變,打算立刻制止兒子所遭受的屈辱。但與直哉本人的意志相反,他的身體卻麻溜的執行了玩家的命令,堪稱迫不及待的跪在了玩家面前。那一刻,直哉出離憤怒了:“你這個!你對我做了什么?!”直毘人亦想阻止這場爭斗,五條悟卻先一步側身攔到了禪院家家主面前:“誒,你們老一輩的插手小一輩的比試,這樣不太好吧?”直毘人額頭上青筋暴起:“這算個屁的比試!不知道她用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讓直哉……”“怎么能說是下三濫呢?”夏油杰亦是出聲說道:“就是普通的咒術術式啊。你說是不是,悟?”……與他們同流合污的同時,夏油杰陌陌在心里畫了個十字,為自己完全拋棄的夜蛾賦予自己的任務默了個哀。五條悟立刻應和道:“對啊對啊。詢問她的術式也是你們的目的之一吧。現在能現場見到了,不是更好嗎?”直毘人額角青筋更顯,男人沉聲怒道:“讓開。”六眼看向了他。五條悟唇邊仍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亦是沉聲答道:“如果我說不呢?”夏油杰在心中想:夜蛾老師,對不住了。他笑瞇瞇地向前一步,站在了友人身旁,特級咒靈蓄勢待發。玩家和直哉完全沒被那頭的暗流涌動打擾道。直哉雖然跪在地上,但他的嘴沒被控制,臟話頻出,在氣勢上絕不向玩家屈服的模樣。玩家絲毫不以為意,還更走近了直哉一步。直哉看她淡定如初,破防的好像只有自己。玩家還在向他走近。或許是因為她潛藏在姣好外表之下的蛇蝎心腸,又或許是被她的氣勢所迫,直哉心底的寒意愈發濃厚,就連臟話也卡殼了許久。“你、你……敢這么和我說話,你的媽是批發的嗎?!”可玩家仍不為所動,繼續向他走近。“別過來,你給我滾遠點,別再走近了!”半分無法動彈,跪在地上仰視玩家的直哉仿佛發出了哀鳴:“你不要過來啊啊!!”玩家走到了直哉面前,俯視著他。直哉的身體不易察覺的細細顫抖著。這一次,玩家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說道:“道歉的時候要露出胸部,這是常識吧?”直哉第一反應:我是不是嚇傻了,剛剛出現了幻聽?確認真不是自己幻聽,直哉仍保持著嘴硬,倔強立刻答道:“誰要給你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