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小孩嗎?”漢尼拔有些意外的看了威爾一眼,搖頭語氣不明:“真遺憾,還沒有。”“她是一個天生適合做母親的人。”威爾感嘆。漢尼拔看著蕾切爾:“一個家庭總歸缺少不了母親這樣的角色。我們得做艾比蓋爾的監護人。”“我們?”威爾意外地看著衣冠楚楚的心理醫生。他褐色的瞳孔中閃過猩紅的光點,他輕薄的嘴唇揚起意味深長的微笑。“我們。”蕾切爾在回家的時候,聽到漢尼拔提議收留艾比蓋爾。“如你所見,蕾切爾。她沒有其他親人了。”“我對此沒有意見。如果艾比她愿意的話。我真希望如此。但愿你能讓她來,漢尼拔。你一向比較擅長勸說。”“我盡力。”漢尼拔微笑地看著妻子,她臉上揚著幾分明快的笑容。“我想我可以提前收拾房間了對嗎?”“蕾切爾我是說我盡力。”蕾切爾這幾日連續奔波在博物館、醫院和家,三點一線。艾比蓋爾出院那天,蕾切爾正在忙十四世紀的意大利文學修復,這幾乎讓她分身乏術。她拜托了阿蘭娜布魯姆去接艾比蓋爾,畢竟她對于最近漢尼拔和威爾一起深陷切薩皮克開膛手的事情十分了解,真怕他們把剛康復的小女孩又帶去她的傷心地。她接下來的兩天得在博物館,她又拜托了自己的丈夫好好照顧艾比蓋爾,別因為工作的事而疏忽。漢尼拔有些意外蕾切爾對艾比蓋爾的在意,不過這正是他所希望的。布魯姆有些看不懂漢尼拔:“看得出蕾切爾很喜歡艾比蓋爾。”“她一向非常有同情心和愛心。”漢尼拔穿著淺藍色的西裝和淡黃色的襯衣,這是蕾切爾出門前幫他準備的。她說這樣子能讓他看上去非常溫暖,不會讓人覺得有距離感。布魯姆點頭:“沒有人會不喜歡蕾切爾。我想在你收養艾比蓋爾以后,蕾切爾會承擔起一個母親的責任。”“這點我從不懷疑。”漢尼拔看著艾比蓋爾脖子上的磚紅色圍巾說。蕾切爾都快被但丁的《神曲》和薄伽丘的《十日談》弄瘋了。她接到漢尼拔電話的時候,她還在整理但丁的神曲。“……你們準備留在明尼蘇達州過夜嗎?今天發生的事也太可怕了。別擔心我。我會自己回家的。”
蕾切爾掛了電話,她又投入到資料的整理中,結合出版來的各種版本,盡量還原作者原本的意思。這意味著她還得學習意大利語。馬克一直說她有語言天賦,這讓蕾切爾哭笑不得。工作量巨大,她還是留在博物館過一夜再說吧。漢尼拔和艾比蓋爾是 2011:謊言以斯帖回到了巴爾的摩,不出意外地收到了麥克明的回信。‘親愛的坎蒂,我收到了你的來信,我確實對你提到的采訪有些憂心。過去數十年里,你除了對人類的心理產生好奇以外,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不能讓你提起興趣。在你能勘破人類的虛妄之后,你又對心理學毫無興趣了。你總是對一件事過于深入。你把這一切歸咎于你的情緒疾病。為此我的建議是,你可以去看心理醫生。但我想你不會付諸行動,這是我預見的,你一直有些固執,當然,我這不是抱怨。只是描述客觀事實。另外,我希望你能好好練習一下你的長笛。我想我們見面的日子應該就在不遠的某日。為此我想在信的背面附上我的郵箱,在此之前,你一定嘲笑過我許多次。ps:三月份你寄給我的糖果已經吃完,麻煩再寄一些給我。期待不日的見面。你的麥克明。’以斯帖將信紙翻過來果然看到一個郵箱地址。她嘴角微微一勾,她打開電腦發了一份郵件給麥克明,這樣麥克明也擁有了她的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