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露搖了下頭,“如何定奪?我實話告訴你,葉瑾華那事兒我就看出來了,仲亭寶貝池歡得很。”康瑞德雙手背在身后:“也確實不該遷怒池歡。”馮玉露就惱了,連聲音都尖了不少,“不該遷怒?那你來跟我說說看,你要我如何接受一個綁架過仲亭的人的女兒來當我的兒媳婦兒?而且她媽現在還明目張膽跟程建寧搞在一起,吹枕邊風攛掇程建寧對付自己兒子!就算我不遷怒她,那你覺得她和仲亭能相安無事到最后嗎?”“你不要激動。”康瑞德在她床沿坐下,鎮定如常的握住她的手,“事情要一件一件處理,現在才剛剛開始你就自亂陣腳了,那豈不是給了敵人得意的機會?”馮玉露咬緊牙。沒錯,阿笙就是想看見她如今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她越失控越痛苦,阿笙就越得意!馮玉露把手從康瑞德手里抽出來,撐著額頭冥思苦想。她到底該怎么做才能贏,到底該怎么做,仲亭的利益才不會受到侵害!康瑞德盯著她看了幾秒,鼓起了很大勇氣,說,“嫁給我。”馮玉露聞言瞳孔放大,像是受到了驚嚇。實際上康瑞德年過六十一直未婚,就是因為年輕時愛而不得有遺憾,這些馮玉露都是知道的。只是她沒想到,如今他依舊如此執著。馮玉露拒絕了他:“你把我當什么人了,這是退而求其次找上你?不,阿德這不公平。”康瑞德臉上依舊和氣溫柔:“你考慮看看。”回瀾庭居的路上。池歡在副駕上安安靜靜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程仲亭看她發呆好久了,忍不住喊她:“想什么呢?”“沒事。”“你有事沒事我看不出來?”池歡內心掙扎幾秒,“好吧。”反正程仲亭這人就跟有讀心術似的,瞞得了初一瞞不過十五,池歡說,“我覺得今天晚上媽媽好像挺不愿意理我的。”一開始她還以為馮女士就只是身體不舒服不想講話,但是后來看她和康叔聊得好好的,池歡就知道了,她只是不想跟自己聊。程仲亭蹙唇沉默。之前剛送進醫院的時候,他就說讓池歡去陪她,當時他就看出來馮女士排斥池歡了。問她,她言辭躲閃。程仲亭這人心里沉得住氣,許多事情不一定當時就得問個深淺,事后有的是辦法打聽。他安撫池歡:“隨她吧,這段兒她情緒也不好。康叔懂她,她自然愿意多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