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笑瞇瞇的主動喊她:“阿姨。”陳碧笙笑著點點頭。等池歡走近了,她轉身,同池歡走一段路。陳碧笙說:“你和小吾的事我也聽說了,其實,還真有點遺憾呢。”池歡心里挺虧欠的:“是我對不起小吾。”陳碧笙搖搖頭:“想來也是你的丈夫舍不得你,愛你,才不愿和你分開。”池歡臉頰紅紅的,抿著唇沒有回答。陳碧笙便笑笑,道:“人總是要在磨礪中成長,經歷過這些事,小吾總會成熟。”走到門口,池歡說了失陪,陳碧笙看著她往自己的座位那頭去。明亮的陽光底下,陳碧笙看清楚池歡背脊上那顆褐色的痣。同樣的地方,連顏色大小都一樣……陳碧笙回憶起,囡囡病得最嚴重的時候,喂給她水都咽不下去。而那個時候,年僅九歲的程仲亭已經是程家下一任的繼承人,出門都是保鏢保姆跟隨,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一生光鮮。而她的孩子,一個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還有一個恐怕活不到兩歲。其實陳碧笙想過好好活的,是老天爺不給她機會。囡囡快要死了,為了給她看病,已經花光了她和丈夫所有的積蓄。所有的恨和希望都浮現在了同一天,陳碧笙和丈夫商量綁架程仲亭,勒索到程家一大筆錢然后就帶著囡囡去別的城市治病,然后隱姓埋名。如果程家的人和警察找不到程仲亭,那就讓他凍死在那口井里。如果他們找到了他,就算是他福大命大。但她始終無法跟程家抗衡,老天爺始終沒有站在她這邊,行動失敗,她和丈夫只有跳崖一條路。至于囡囡,本來,她就是活不了的……如今程老夫人告訴她,囡囡還活著。而眼前這個女孩子,身上又有著和囡囡一樣的體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