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說:“好?!钡瘸赃^飯,何麗娜出門了,池歡收拾完廚房把池玥叫到客廳。池玥拘束地站在池玥跟前,看她一臉嚴肅,都有些怕她。但池歡知道,她這只是心虛,壓根不是真怕她。池歡皺眉淡淡開口:“昨天你買包了?”池玥低著頭,悶悶的嗯了一聲。池歡說:“你能不能節(jié)制一點?你知不知道你的這些行為,讓我在程仲亭面前很難堪?”池玥不爽的皺皺眉:“連姐夫都沒說什么,你這么在意做什么?對姐夫來說這點錢又不是多大一件事!”池歡心想你是不了解程仲亭的為人,搞不好哪天跟我吵架又把這些事拿出來說,到時候她又得在他面前矮半截。“這不是錢的問題,是你的品行有問題,池玥,你不要再這樣做了,或者我換句話和你說,以后你想買什么可不可以先和我商量?”池玥比池歡小五歲,小時候一直是池歡帶著她玩,這姑娘雖然任性妄為,但一直都和池歡很親,池歡也是很疼她的。但是她這些行為,池歡也確實接受不了。池玥多少還是要看池歡臉色的,見池歡真生氣了,才不情不愿說一句:“知道了……”其實上次池歡和程仲亭鬧離婚,池玥生氣歸生氣,始終不敢在池歡的底線上蹦跶,有好一陣子沒去逛奢侈品店了。最近是聽何麗娜說姐姐姐夫關系又好了,才又忍不住去買包的。池玥想到什么,問池歡:“你和姐夫還會離婚嗎?”池歡一愣,隨即回答:“離不離婚你也別瞎買了。你需要什么跟我說,經(jīng)濟范圍內(nèi)我會資助你?!背孬h撅了噘嘴,心想你才多少工資,嘴里回答著:“好吧?!蓖砩铣貧g留在家里睡。房子很大,有自己獨立的房間。 是不是你以前程仲亭也在這里留宿過,避免了以前在老小區(qū)時的尷尬。那時候還沒換房子,池歡和池玥一個臥室,程仲亭去的時候,池玥都得去睡客廳。夜里程仲亭給池歡來電話,池歡接起。兩人聊了幾句,池歡和他說起池玥:“今天我說了她一頓,以后她不會再用你的名字去買東西了?!背讨偻ふf:“真沒多大事。”池歡沒吭聲,電話兩端有好幾秒的沉默。程仲亭大概是想到什么,聲音沉了些,“池歡,是不是上次的事情傷到你?”池歡垂著眼睛,抿了抿唇。程仲亭:“當時是我處理得不對,不該說那些話?!甭牫貧g還是沒說話,程仲亭竟兀自笑起來:“或者我告訴你,當時被你氣急了,你會怎么樣?”池歡:“……”良久,她說,“確實挺傷人?!背讨偻さ溃骸笆俏业腻e。以后不會了。”又說:“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幫助你的家人,是我心甘情愿的,你沒有必要阻止池玥?!逼鋵嵆貧g也明白,一輛車算不了什么,幾個包也算不了什么,池玥就是開口問程仲亭要整個奢侈品店,他也能買下來給她。但是池歡不愿意這樣,總覺得自己和他不是對等的。聊著聊著池歡困了,程仲亭讓她早點睡,把電話收了線。掛電話之后,池歡又收到他的消息。【我不會哄人,有時候也的確不夠?qū)捜荽?,但是我明白,我對你是真心。】池歡眼睛澀澀的。她沒有回程仲亭的話,握著手機很快睡著了。程仲亭出差的日子,池歡的生活似乎變得異常安靜。他始終不是一門心思惦記自己老婆的男人,有時候隔天會打個電話,有時候也只是發(fā)兩條消息。池歡是真的不太了解程仲亭,不知道他能為她改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轉(zhuǎn)眼就到了周末。周六下午,池歡和另外兩個女生約了喝咖啡。最近周冉發(fā)現(xiàn)了一家裝潢得非常有情調(diào)的咖啡館,自己已經(jīng)去過了,覺得非常好,所以一定要帶池歡和寧筱來試試??Х瑞^有室內(nèi)和室外,室內(nèi)是一棟獨棟小樓,室外則是圍著柵欄,種滿各式各樣漂亮植物和花卉的草坪。
今天天氣不錯,周冉提議坐在外面。因為是新開業(yè)不久,咖啡館的老板娘親自出來接待。當時池歡正低著頭看菜單,聽到老板娘溫柔又熟悉的聲音,忍不住抬起頭來。當她和陳碧笙對視,睜大眼睛驚訝道:“三嬸……阿姨?!标惐腆弦娏顺貧g也是一愣,隨后言笑晏晏道,“是池小姐?!毕肓讼耄钟X不對,改口道:“應該是程太太。”一時間想起這樣那樣的事情,池歡有些不好意思。陳碧笙看出她的尷尬,將注意力轉(zhuǎn)到菜單上,笑著給她們介紹本店特色。之后陳碧笙就進去給他們制作咖啡了。寧筱問池歡:“你們認識啊?”池歡嘴角輕輕抽了下,“小吾的三嬸?!睂庴悖骸啊敝苋教貏e嘴賤,“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很快,陳碧笙端著咖啡出來了。她舉止優(yōu)雅,將咖啡一杯一杯送到三個女孩子面前,“請慢用。”正好池歡要去洗手間,起身詢問,“阿姨,請問衛(wèi)生間在哪?”陳碧笙微笑:“跟我來?!背貧g點點頭,跟在她身后。剛才一直在外面坐,進來才發(fā)現(xiàn)里面裝修得好漂亮,池歡忍不住在心里夸贊,這位阿姨雖然上了點年紀,可是真的很有品味啊。陳碧笙往樓梯轉(zhuǎn)角處指了指,“那里進去,左邊是男士,右邊是女士?!背貧g:“謝謝阿姨。”陳碧笙看著她過去。今天池歡穿的方領上衣,頭發(fā)隨意挽著丸子,露出一大片光潔白皙的后頸和背部。在那漂亮的蝴蝶谷位置,緊靠背脊線的地方,有一顆淡淡的褐色的痣。——光線有些暗,陳碧笙瞇了瞇眼,心道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一時竟忘了轉(zhuǎn)身,站在原地,像是刻意留在那里等池歡。幾分鐘后池歡出來,見她還在那里,倒也沒了先前剛見面時的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