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看她諂媚討好趙柯的模樣,實在大跌眼鏡。池歡在三人群里發誓:【以后再也不會喜歡明星了】寧筱:【哈哈哈哈】周冉:【哈哈哈哈哈哈哈】收起手機,開始吃菜。今天餐桌上有不少菜色都是池歡喜歡的,手臂大小的皮皮蝦池歡躍躍欲試,又怕太粗魯了不顧形象。程仲亭默不作聲拿起一次性手套,一邊和許征他們聊著,一邊剝蝦。池歡也沒指望那是給自己剝的。幾分鐘后,程仲亭剝好的蝦放在了她的碟子里。程仲亭也沒有多余的話,也可能是正和他們說到要緊事,池歡看他微蹙著眉宇,全神貫注在看著許征。池歡默默吃著程仲亭給她剝的蝦,心頭一點一滴漲滿了潮汐。后來程仲亭又給她剝了兩只,在她耳邊小聲說:“少吃點。”池歡點點頭,“嗯。”他的手機一直在響,池歡聽見了。并且池歡斷定他自己也是聽見了的,但是他完全沒有要接聽的意思。池歡瞥見,是一個陌生號碼。只是那個陌生號碼她似乎是見過的。中途停頓了一會兒,之后又一直打進來。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程仲亭終于接起。他面色沉凝,語氣平靜,告訴了對方地址,然后掛斷電話。池歡不知道是不是他生意上的事,也沒多問。程仲亭又給她添了兩碗雞湯。約莫八點三十,有人在外面敲門。在場幾位原本說著正事,間或閑聊幾句,一聽敲門聲,幾人交換眼神,就算池歡沒有那么敏銳,也感覺得到他們幾個的心照不宣。趙柯滅了煙,起身去開門。等到外面那人進來,池歡直接愣住。“小吾?”池歡聲音不大,但是她坐在程仲亭跟前,她拿沈言吾當弟弟親昵的稱呼,在程仲亭聽來卻異常刺耳。沈言吾也聽見她喊自己了。但他沒有去看池歡,徑直走向程仲亭。程仲亭的目光不在他身上,此時,剛夾了一塊魚肉在碟子里,在給池歡挑刺。“程董。”沈言吾喊他的時候,比起以往不僅溫順了不少,更能聽出來任命一般,低聲下氣的求他。他已經撐不住了。孝和實業出事以后,銀行和所有債權人三天兩頭往家里跑,逼得他母親差點自殺。不僅如此,也牽連了沈家其他親友。沈言吾自己可以任性,可以向全世界宣告他不會跟程仲亭低頭,但是其他任何人都沒有義務來陪他經受這些。池歡眼睜睜看著他跪下。他就那么直直跪在了程仲亭面前,曾經那張揚的少年郎,已經被現實壓得沒了往日的神采,池歡在他眼睛里已經看不到光澤。“我不該,也不能覬覦您的妻子。于情于理,都是我的錯。”“從今往后,我不會再糾纏池歡,也不會在她視線范圍內出現。”“希望程董,大人有大量,能既往不咎。”池歡心口揪緊,剛要站起來,程仲亭挑好刺的魚已經推到了她的面前。桌子底下,他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腿。臉上分明淡定如常,“魚要涼了,趁熱吃。”池歡眼眶通紅的看他。這一刻,她將他的為人看得一清二楚。虛偽,現實世故,為了自己的利益不僅不折手段,還將他人的自尊踩在腳底下。池歡抿著唇,雙拳緊握,她很想站起來去將小吾扶起。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這么做,因為只要她主動靠近小吾,小吾今天在程仲亭面前低頭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她看著程仲亭,程仲亭也看著她。桌上另外幾個男人都極其淡定,仿佛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池歡 要不天上月亮摘下來?說完又收回目光,吝嗇多看他一眼。沈言吾緩緩起身,道了一聲謝謝程董,便轉身離開。曾經池歡能從他身上看到的,屬于年輕人的自由和陽光,今晚之后,她可能再也看不到了。沈言吾走后,池歡給他發了條消息。當顯示紅色感嘆號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已經被他拉黑了。可想而知,電話也不可能再打得通。后半場的聚會池歡已經沒了來時的心情,一個人坐在那里,似乎又變成以前那個格格不入的人。離開時是夜里九點半。通常這個時間去雅熙園,還能喝上一碗小葵給老太太燉的燕窩。池歡坐在副駕,眼睛瞅著車窗外。雖然她沒有和程仲亭起任何爭執,但程仲亭知道她心里對他有一萬分的不滿。車子又停在上次那個果園。四處綠蔭環繞,再加上夜深人靜,他想做什么都行。池歡被他拉過去坐在身上。他今晚滴酒未沾,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所以此時他慍怒的眼神看池歡,就不算是酒后作惡。池歡希望他火大到極點打自己一頓,到時候告他家暴,這婚就不難離了。但是一想起小吾那可憐樣,池歡連惹怒程仲亭的心思都沒有。男人都有這種俗傖的惡趣味,想在車里。但今晚氣氛怎么都渲染不好,池歡再配合他也覺著沒意思,索性放開了她,讓她坐回了副駕。車子駛進雅熙園的這段距離,程仲亭沒有再和池歡說半句話。甚至到家之后也只是跟老太太打了個招呼,就自己上樓回房了。池歡懂事,哪怕心情不怎么好,到了之后也是要陪老太太坐會兒的。和老太太聊聊最近的生活和工作,聽她絮叨幾句,順便哄哄她。哄得她高興就好。老太太問池歡:“又和仲亭鬧矛盾了?”明明前晚上打給他,都還聽他心情不錯。還很不要臉的說池歡離不開他。怎么今天一來就甩臉子,甩給誰看呢。池歡搖搖頭,不想說。老太太看她眼圈又紅了,循循善誘,“有什么事一定要說出來,解決不了的,奶奶來給你想辦法。”池歡這才松了口。“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件事,歸根結底,就是程仲亭行事作風有問題。”老太太皺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