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想的一樣,和他一起變小的東西,在脫離他后,會恢復(fù)成原來的大小。洗完澡澡的五條悟陷入詭異的沉默很久。沒衣服穿了。小墨鏡也戴不了。怎么辦。要死。但不洗澡也不可能。五條悟跳到紙盒上抽出幾張紙將自己身體裹起來,跑到太宰治跟前。太宰治:“……”完蛋,為什么他能這么容易看出五條悟的意思。“真對不起,我可不會做衣服。”“老子不是這個意思!”五條悟一只手扒拉著紙巾別讓紙巾掉下去,像浴巾一樣裹住,露出兩只手臂,別的不說,五條悟這家伙竟然這么白,眼睛也出乎意料的好看。這張臉倒是挺不錯的。“是?那你干嘛?”“你家有玩偶嗎,跟我差不多大的?”哦,想把玩偶的衣服脫下來給自己穿?“你覺得,我會有這種東西嗎?”“去買。”太宰治:“?”五條悟咬牙,“去買啦,拜托!”“我不,我要睡覺,很晚了。”“太宰治,快啦。”“干嘛!”五條悟急的不小心松開手,紙巾順著他身體滑下去。連帶著空氣都沉默了。太宰治沒憋住。噗嗤一聲。小小小小悟。 榴蓮蛋糕小小一個,也很可愛哦!詭異的安靜兩秒,被太宰治的笑聲打破,一聽就是嘲笑的聲音讓腦內(nèi)空白的五條悟回過神,小小悟猛的一下捂住小小小小悟,白皙的臉蛋紅了一點,吼道:“太宰治你看什么!不要臉!”“是你不要臉吧大少爺,是你自己在我面前暴露的吧,你以為我想看到你這個不用放大鏡看都看不到的小小小小小小……”“閉嘴!不準(zhǔn)說,不準(zhǔn)再說了,啊啊啊太宰治,老子只是變小了而已,等老子變大會變回來的!”太宰治露出沉思的表情,“萬一只是人變回來了,小小小悟沒變回來你怎么辦?”欸?!五條悟,五條悟的世界有一瞬變成了黑白色,下一秒再次吼道:“不可能,太宰治,你說什么啊!”“嘛嘛,不說了不說了。”太宰治眼里迸發(fā)一抹精光,繼續(xù)調(diào)笑道:“看你這種表現(xiàn),你不會……還是個純情男高,沒體驗過吧?”五條悟:“!”閉嘴!你都在說什么虎狼之詞!五條悟哼一聲,索性松開手,破罐子破摔了屬于是。口中念念有詞,太宰治湊近聽一嘴,五條悟正暗中詛咒自己變小。
幼稚。他抽出一張紙巾戳個洞,將洞套進(jìn)五條悟頭上,成了一個白色的披風(fēng)。“雖然有些人的不用放大鏡都看不到,但還是遮一下比較好。”“太宰治!”洗內(nèi)!被套了一手紙巾的五條悟低頭看了眼,“別太過分。”“啊?是五條悟自己的問題,我有什么過分的。”這個人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吧,五條悟先生。“你哪里都很過分欸,幫我做衣服幫我買衣服二選一。”“我選擇睡覺。”“喂喂,太宰治,治桑。”五條悟聲音軟了點,“咱兩什么關(guān)系,你不會放著老,我不管的吧。”“我看起來像是好人嗎?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五條悟:隱忍!太宰治一副困困的模樣走到床邊,五條悟嘖了聲,扒拉下套在身上的紙巾,太宰治從床頭柜抽屜里丟給五條悟一塊沒拆的手帕,意思很明顯,讓他自己想辦法。半夜,太宰治朦朧間,感覺有什么爬到自己臉上,下意識摸上去扔掉,結(jié)果那玩意又爬了上來。“五條悟,你干嘛!”按亮燈,太宰治沉默兩秒,恨不得把五條悟揍一頓。五條悟沒有用他丟給他的手帕,而是在他外套上拽了塊布隨手系成衣服的樣子穿上。你他喵的。“五條悟!”“干嘛。”“你干嘛!”“又沒有壞,還能穿啊。”“是這個問題嗎?”小悟吹起了口哨。幼稚的五條悟在用幼稚的辦法報復(fù)他。太宰治拎起五條悟的后頸,將他丟出自己家,“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保持一百米的距離。”關(guān)上門窗,完畢。次日一大早,太宰治打開大門,就看到小小悟坐在門口階梯上,小小一只,背影竟然有幾分可憐。他應(yīng)該在打瞌睡,小腦袋往前一點一點,點到后面往前一栽,摔了個狗吃屎。趕緊跳起來的五條悟回到階梯上,繼續(xù)打瞌睡。太宰治心疼的、踹了一腳。“干嘛啊!”“一百米距離不明白嗎?”“老子沒答應(yīng)你!”五條悟捂著被踹疼的地方爬起來,抱著胳膊打了個噴嚏。對視,安靜。好煩啊五條悟,像牛皮糖一樣,明明互相討厭還分不開,什么時候是個頭。五條悟跳到他頭上,連著打了三個噴嚏。啊切。太宰治立馬感覺自己不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