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曲宴笑了笑,自然知道她這是什么意思,“是想問我跟你爸聊了什么?”沈輕禾看向他,不置可否。周曲宴看著輕禾,還是笑著妥了協,“你哥給我打過電話,你爸現在不管公司里的事情了,他也離開很久了,公司的事……”“他這么信任你啊?”不等周曲宴說完,沈輕禾就開口問了這話。周曲宴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沈輕禾自然知道他要表達的是什么,她只是有些詫異,詫異于沈洲繼居然會打電話交代周曲宴這些事情。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沈洲繼好歹是個商人。周曲宴笑了笑,然后伸出手,將沈輕禾的手握在手心里,“他應該信任我。”沈輕禾看著周曲宴的臉,想看看他有沒有在說謊,但是周曲宴此刻的神情看上去很安然,并沒有任何說謊的痕跡。“他真的相信你啊?”沈輕禾不得不又重新問了一遍,這實在不像是沈洲繼的性格。沈洲繼這個人很謹慎,雖然周曲宴現在是她男朋友,但是事業是沈洲繼的全部,他不太可能放任自己的事業到周曲宴手里。但是沈洲繼不在,老爺子現在不管了,沈輕禾對這些不懂,好像唯一能夠指望的真的也就只有周周曲宴了。看著沈輕禾不可置信的表情,周曲宴又笑,“我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他有什么可不信任的?”有些事不必跟沈輕禾說的過于明白,但他也確實沒有欺騙沈輕禾,沈洲繼是信任他的,只不過,信任有時候并不需要真的發自肺腑,發自真心,只要你有足夠的籌碼,足夠的條件讓他信任你,那便就是信任。周曲宴的所有一切都是沈輕禾的,倘若在這個前提之下,沈洲繼就完全沒有任何的損失和顧慮來,那么他也就沒有不信任周曲宴的道理了。 無需感謝沈輕禾回到家后,沈廉在等她。給她倒了杯牛奶,知道她不樂意喝茶。沈輕禾和周曲宴關系那么好,沈廉自然也知道,沈輕禾送出去這一趟,估計兩個人之間什么都說了。沈輕禾在沙發坐下的時候瞟了一眼牛奶,“這是特意給我倒的?”沈輕禾問完這話,也不需要等回答,徑直拿起喝了一口,放下的時候,才又再一次的看向沈廉,笑了笑,“爸,有什么事,您就直接說吧?”沈廉看她這模樣,也沒打算拐彎抹角,直接就開了口,“這段時間咖啡店開的還不錯吧?”沈輕禾笑著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還頗有些自豪,“那當然,每天都特別多人。”沈廉也跟著笑了,笑里有些欣慰,點頭,“那就好,這樣看來你應該會繼續做下去,所以你也確實沒興趣去公司幫忙。”沈輕禾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您不是都叫周曲宴幫忙了嗎?自然不需要我了。”沈廉自然是猜測得到沈輕禾對這些沒有興趣,所以才會讓周曲宴幫忙,現在也只是隨口問問罷了。從內心上來說,沈輕禾和周曲宴,沈廉那自然是跟沈輕禾更親一些,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他也知道,從另一種程度上來說,周曲宴更安全,以他的能力更能確保公司無恙。沈輕禾嘆了口氣,然后靠在了沙發上,顯得懶洋洋的,半笑著開口,“爸,我就只是有些好奇,我跟周曲宴都還沒結婚呢,你們就這么信他?”雖然周曲宴什么都沒說,但沈輕禾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簡單的。她哥和她父親是什么德行,她最清楚不過,他們所謂的信任一定是建立在扎實的物質之上的,是絕對百分之百不會對自己處境有所損失的,他們絕不會感性的從表面來看,覺得你對我女兒,對我妹妹很好,很照顧,那么我信任你,我便把公司托付給你。聽沈輕禾問這話,沈廉笑了笑,倒也沒必要在自己的親生女兒面前掩飾些什么,自己的本性是怎樣的,沈輕禾應該也是知道的,畢竟都生活這么多年了。他看著沈輕禾的眼睛,然后一字一頓開口道,“我信任他,因為他已經在為娶你做準備了。”沈輕禾眼眸里頗有些不解,又聽沈廉繼續開口道,“他已經做了公證,他所有的婚前財產都歸你,婚后倘若你們分開的話,所有的也都是你的。”聽到這話,沈輕禾頗有些詫異和震撼,但想了想,又覺得順理成章,周曲宴若是以這樣的條件為前提,那確實值得沈廉和沈洲繼放心。只不過,這樣的條件對周曲宴來說,多少還是苛刻和不公了些。周曲宴之前確實跟她說過,他的所有財產都會是沈輕禾對,但沈輕禾沒想到周曲宴的行動力這么快。周曲宴這樣的決定倒也不是真的多么匪夷所思,不可理解。畢竟周家的每一個人,包括周曲宴的父親,其實都根本不需要用到周曲宴的任何財產,他的父親會一直富有,直到哪怕死亡,都會是一個富人。他的大哥和二姐生活質量其實也比周曲宴更好,所以周曲宴確實是沒有任何需要顧及的。給沈輕禾也不是壞事,他們之后會結婚,以后還會有孩子,只要他們永遠在一起,其實所有的東西都還是在自己的手里。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周曲宴是在打賭,賭他要么擁有一切,要么就是失去一切。他把所有的賭注都放在了沈輕禾身上,他相信他和沈輕禾之間不會分開,那么他既擁有他們所有的財產,也擁有沈輕禾,擁有一個家,以后也會擁有孩子,倘若他們真的分開了,可能就是他自己的命運如此,他是愿意接受這一切的。這一瞬間,沈輕禾內心里涌上的情緒挺多的,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嘴唇動了動,也想不出此刻應該發表的言語,最后只得沉默。她深吸了好大一口氣,然后干脆從沙發起了身,“爸,不早了,我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