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噌”一下從四面八方射來的激動視線,千手瑛二只感覺剛才的緊張氣氛詭異消失,幾小時前的某種(社死)感覺再次蒙上心頭,不詳的預感讓他冷汗流滿后背,說什么都不肯順著斑的話往下說,硬著頭皮跟他僵持道:“你、你問這個干什么——”“這個問題還真奇怪啊!!”一道夸張的驚嘆聲響起,今天已經被打斷太多次的五條悟忍無可忍的浮夸道,仗著戰爭已經結束,和瑛二的“外人不準插手”的約定也就此作廢,邁開大長腿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他頂著千手瑛二猙獰的瞪視,像個腦干缺失的陽光開朗大男孩一樣嘿啦嘿啦笑著,低頭把小圓墨鏡往下一摘,便用蒼天之瞳對上了斑的輪回眼。“因為——”他一字一頓的燦笑道,“你·算·老·幾·啊?”救——命——啊!!聽到五條悟簡直是在雷區蹦迪的挑釁,千手瑛二腦子都要炸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到兩人中間,一邊一個擋住他們,嘴里大喊:“給我等等——!”“轟——!!”帶著破空聲的踢擊和拳頭在他耳邊堪堪停下,恐怖的力道讓他的發絲在風中狂舞。現場寂靜了一下,隨后響起五條悟調笑的聲音:“瑛二,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和你沒關系了哦?”最強咒術師彎起眼睛微笑著,注視著斑的冰藍眼瞳中卻毫無笑意。“讓開。”宇智波斑也一邊緊盯著他一邊對瑛二說著,詭譎的輪回眼因怒火和戰意放射出冰冷的寒芒,“我要讓這個狂妄的小子知道起舞的滋味。”“不不不你們倆打起來也太奇怪了……不行不行不行,說什么都不行!”千手瑛二似乎覺得這個兩人相斗的場面格外詭異,父母以及圍觀忍者們微妙的眼神更讓他痛苦的齜牙咧嘴,掙扎了兩秒后痛定思痛的看向五條悟:“悟,你先放下手。”“哎——”“以后還想聽我叫你‘悟’而不是‘少主’的話,就放下手。”千手瑛二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他不愿意,笑容當即燦爛起來。五條悟立刻收回了手,扔掉墨鏡驚喜萬分的看著他,細看雪色的眼睫還不敢相信的輕顫著:“什么……那、那是說我們還能有以后……嗎?”“……你也放下腿。”千手瑛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直接扭頭對宇智波斑說道,“還有,把戒指還給我。”斑聞言終于將視線轉向他,危險的瞇了瞇眼睛:“那就要看你的回答了。”
他說著恢復了冷傲的站姿,目光如炬的盯著瑛二:“那枚戒指的主人,是不是比我還重要——這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千手瑛二由衷的深深嘆了一口氣,“你到底為什么執著于這個問題?不止你,還有你們——”他轉身看向被斑一句話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人們,幾乎有些傷腦筋的抓著頭發,“為什么啊?!”“這還需要問嗎?”宇智波斑抓住他的衣領逼迫他看回自己,近乎慍怒的加重了語氣,動作和神色都寫滿了毋庸置疑的占有欲:“你是我的戀人,瑛二!!”千手瑛二微微睜大眼睛,隨后慢慢收斂了表情,以一種沉默的、晦澀不明的神色,應對著他極具攻擊力的盯視。那樣的他,令斑本能的感到不對,就好像哪里脫離了掌控。但不該是這樣的,斑想。他說的有哪里不對嗎?他和瑛二難道不是戀人嗎?就算中間分離了那么久,橫跨了那么多年的歲月,他也確實曾對一些事……現在也對一些事抱有懷疑,但他可從沒說過要和瑛二分開。他也從沒聽瑛二說過這樣的話。所以他們現在依然是戀人,這是毫無疑問的。想到這里的斑忍不住皺緊眉頭,露出了不悅而危險的神色:“你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我們——”“你該不會以為,因為這家伙沒親口說過分手,所以你們仍然是一對吧?”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傳來,那嘲弄又微妙的帶著些懶散的語調,讓宇智波斑不由自主的眸色轉冷,寒冰刺骨的輪回眼駭人的轉向開口的伏黑甚爾:“什么意思?”那一瞬間,恐怖的殺氣撲面而來,又在下一刻突兀的散去。但那區區一秒的殺意,足以讓圍觀的聯軍們瞬間汗濕脊背,清晰的認知到【宇智波斑】到底是何種程度的怪物。這個“怪物”,和宇智波帶土那種靠著突然得到的力量變成的怪物不同。宇智波斑給人的感覺,是不靠任何外力就能達到的、無與倫比的強大。就像千手瑛二一樣。此刻,給人們類似感覺的兩個強者正在一個釋放殺氣,一個抵御殺氣,也多虧了后者,現場眾人才能繼續安然無恙的待在這里。可千手瑛二能替人們阻攔殺氣,卻阻攔不了斑直勾勾沖向伏黑甚爾的敵意。不過黑發的天與咒縛顯然也不會怕他這點敵意。實際上,咒術師殺手就算在斑釋放殺氣的時候也沒有被嚇到,一直悠哉悠哉的站在原地,此刻當然也有余力無視瑛二的眼色,為宇智波斑“現場答疑”:“我當然是在說,在這里的家伙當中,自認和他是戀人的可不在少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