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剛才告訴我,他和另一個人也要住進來。”“boss是瘋了嗎。”降谷零冷冷吐槽,“砰”一聲將紙箱放進自己選好的房間。“……肯定是有什么目的。”諸伏景光選了跟他相鄰的房間,倚著房門若有所思地說著,藍眸逐漸布滿陰翳。“說不定,是琴酒終于決定要寸步不離的監視我們了。”同一時間。病房內,松田陣平最后一次擁抱自己的戀人,在他懷中輕聲說:“會去拯救世界的教官,才是我心中那個代表著最耀眼的正義的,真正的警察。”他抬頭輕吻瑛二的唇角,然后退后了些,向他展露了一個苦澀而柔和的微笑。“抱歉騙了你那么久。“降谷肯定遇到麻煩了,他在等著你。“……再見,瑛二。”傍晚。僻靜街道的一棟一戶建外,一道身影近乎悄無聲息地開了門,抬步踏入玄關。就在他關上門準備轉身的瞬間,屋內燈光大亮,三把槍從不同的方位同時對準了他,清脆的上膛聲不絕于耳。轉瞬之間,屋內的氣氛就變得冰冷肅殺起來。“……你們是都閑得沒事干嗎。”空氣寂靜了一瞬,隨后響起來人陰森的嗓音,“波本,萊伊,蘇格蘭?”“哎呀,是你啊,琴酒。”降谷零扯出燦爛卻虛假的笑,嘴上說著認出了同伴的話,槍口卻仍然穩穩地瞄準了銀發殺手的要害,大有幾分躍躍欲試的意思。在琴酒目光不善地注視下,他那張舌燦蓮花的嘴眨眼就說出了一大堆陰陽怪氣、飽含試探的話:“這么晚了, killer先生到我們小小威士忌組的安全屋來做什么?我們可是在boss的命令下搬來的這里,說不定馬上就要執行一些機密任務哦?你這么貿貿然地闖進來,不說清楚原因的話就太失禮了,讓人有點想往你身上招呼一槍呢。”“我會出現在這里的理由已經告訴萊伊了。”琴酒黑著臉厭煩地回答。就是因為不想跟波本這個八百個心眼子的陰險家伙,還有蘇格蘭那個上一秒笑著,下一秒就能把人嘎了的心機腹黑打交道,他才會只給萊伊發消息。——有人可能會問,萊伊這個有史以來最快拿到代號的男人也很有手段,而且也同樣是老鼠,琴酒為什么不討厭萊伊?答案很簡單,琴酒其實還是討厭萊伊的,但作為(琴酒打死都不愿承認的)同樣不被科涅克在意,被利用得徹徹底底的長發左撇子組,琴酒可以暫時忍受萊伊,卻永遠無法克制對波本和蘇格蘭的厭惡!!結果萊伊辦的這叫什么事?!
殺手陰惻惻地看向fbi:“萊伊,你為什么也拿槍指著我?”戴著針織帽的短發男人淡定收槍:“我看完消息就忘了。”琴酒:??!他剛要爆發,赤井秀一就十分果斷地指了指旁邊:“不過我告訴過他們你會來了。”氣氛驟然一滯,隨后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同樣淡定地收起了槍,后者還一臉純良的微笑道:“以后就要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了,我們只是想跟你開個玩笑。”玩笑?只感覺到濃烈殺氣的琴酒簡直要被氣笑了。諸伏景光假裝沒有看見他的嗤之以鼻,甚至還真摯地擔憂道:“不過琴酒,你的身手好像下降了很多啊,居然完全沒反應過來?”要是擱在以往,這人肯定能在進門的第一時間察覺到有人埋伏,進而迅速找掩體躲起來,舉槍準備反擊,可這次他居然什么都沒發現,還任由他們拿槍指著他?琴酒聞言瞥了他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咧開了一抹弧度。諸伏景光等三人猛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一個無論何時都不會聽錯的聲音——“因為琴酒知道我不會讓他死的呀~”感覺到清冽嗓音近在咫尺的降谷零猛地打了個激靈,捂住耳朵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扭頭,下垂眼瞪得大大的。“瑛二?!”他看著那個不知何時倒掛在身后的身影,嘴里驚詫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右手捂著的耳朵“咻”的紅了。“嗯?不錯嘛,居然能認出瑛二大人我!”一身黑衣黑袍,臉上還有個詭異動物面具的男人有些意外地出聲,“嘿咻”一聲跳下來落在地上。降谷零本能后退兩步讓出空間,看見男人身后的袍子隨著重力緩緩降落,又看著他用戴著黑色半露指手套的手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張自己非常熟悉的……英俊堅毅,卻側頰染血的臉。正目不轉睛注視著他的威士忌組都愣住了。屋里莫名陷入了死寂,隨后,是萊伊率先冷聲開口了。“這是什么意思,琴酒?”他轉身看向琴酒,綠眸中若隱若無地閃著寒光,“為什么讓doctor扮成那個人的樣子?而且——”什么叫琴酒知道千手瑛二不會讓他死?——你對他做了什么?一聲質問就在嘴邊,但開口之前,男人卻猛然驚覺這句話顯得太過關切,一下子哽住了話頭。“嗯?什么?那個跟我很像的家伙也穿過這身嗎?”千手瑛二卻是毫不在意他未盡的話語,關注點全在另外的地方上了——他聽了赤井秀一的話后大吃一驚,而后一臉深沉地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