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他的發球權。仁王雅治試了下網球的手感,看似要直接來一發大力的扣殺,卻在看到毛利壽三郎嚴肅著神色在底線處等待隨時準備反擊的時候勾唇一笑,球拍下沉,輕巧的打出了一個削球——那球過網之后便迅速的下墜,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已經貼到了地板,咕嚕嚕的往球網的方向。毛利壽三郎猝不及防的睜大了眼睛。是零式削球??磁_上,不二周助閉著的雙眼有那么一瞬間的睜開,湛藍的寶石光線在剎那間顯現:“可是仁王并沒有幻影成手冢?”在不幻影的情況下,他也能打出手冢國光的專屬絕招嗎?幸村精市披著外套,雙手環抱于胸前,哼笑了聲,道:“如果是已經掌握的招式,當然不需要幻影?!蹦挠杏贸龌糜暗娜释跹胖螘闶浇獬糜爸笥植粫说氖虑??不管怎樣,幻影的皮下始終是仁王雅治,僅此而已。他的眼神微動:“雅治是真的很想親手打敗毛利前輩啊?!彼圆艜谧蛱斓?14宿舍時聽跡部景吾說想讓他明天幻影成手冢國光跟他組雙打的時候才會那么堅決的反駁。第二球的旋轉稍顯不足,毛利壽三郎眼疾手快,用球拍的邊緣上挑起網球,誰料到仁王雅治的周圍彌漫起一陣白光,回擊過網的球像是自動被什么東西所牽引,乖巧的落在了他的周圍,下一秒聲東擊西,由跡部景吾拿下了這一小分。站在第一排近距離觀看著這場比賽的菊丸英二忍不住大呼小叫:“哇,是手冢領域誒!”聞言,仁王雅治回頭,拿著球拍指向他,漫不經心:“不,是仁王領域,piyo?!爆F在的他又不是手冢國光。“嗚哇,小仁王進步了好多!”毛利壽三郎眼睜睜的看著那顆球落在了他們半邊的球場上,語氣里難掩興奮:“之后還會有什么驚喜嗎?”1-1平。又是越智月光的發球局,照例是4個馬赫發球迅速拿下比分,不過中間他和跡部景吾都成功碰到過網球,還打了幾個小拉鋸回合,可惜成效不是很明顯。但這對仁王雅治來說足夠了。接下來的他有把握成功回擊,但如果得分的話還是不太確定。估摸著自己手肘的狀態,仁王雅治緊跟著同樣用4個零式削球拿下了這一小局的比分,成功追到2-2平。還能再打幾個,他想。場邊,不二周助喃喃自語:“完全是發球ace的對決……照這么看來,誰能夠第一個破對方的發球局,誰就能夠決定勝負?!瘪R赫發球和零式削球糾纏之下,比分已經到4-3了。
仁王雅治嘗試著轉了轉自己的右臂,冷靜的判斷:零式還能打個兩局,但如果真的兩局零式打完,右手肘也會徹底不能用,三盤兩勝制的賽制,越打到后面他就越是在拖后腿。已經打了七局了,又是他的發球權……要想想有沒有什么別的辦法。毛利壽三郎拎著自己的網球拍百無聊賴,截止到剛才為止,這場雙打完全是越智月光和仁王雅治的專門秀,他沒有什么發揮的余地,這讓他很是苦惱:“小仁王,你的目標,不是應該是我才對嗎……”一局結束后的短暫休息時間,仁王雅治聳了聳肩膀,道:“puri,最終目的不是拿到代表日本出戰的徽章么。”雖然打贏毛利壽三郎在他的目標范圍內就是了。他眼尾飛揚,帶著意氣風發的弧度:“既然毛利前輩那么想和我一對一,那就來吧,只要你能打贏我就好?!比释跹胖握f著,身形變幻,一句話越到后面聲音越熟悉。毛利壽三郎忍不住皺起眉頭,內心瘋狂的思索著這種熟悉感從何而來——一直等到他抬起頭,瞳孔深處倒映著的對面的白發后輩身影消失,取而代之的人面如冠玉,熟悉的土黃色外套披于肩上?!啊_人的吧?!泵麎廴烧f著,又看了一眼,發現幸村精市還在場邊的臺階之上,偏偏對面站著的幸村精市并不作假?!罢媸墙o了我一個大驚喜。”他握緊球拍的手忍不住握緊,七局以來一直放松著的心弦悄然繃緊,仿佛下一秒就要有汗水冒出來:“小部長?!泵麎廴煞Q呼著對面的人,深深地呼吸?!?vs 毛利壽三郎(2)a世界,毛利壽三郎捶胸頓足絕贊懊惱當中——兩個世界的差異性體現出來了,異世界的他并不知道仁王雅治還藏著一手能幻影成幸村精市的招數,震驚是實打實的。但是在電影院里的他知道??!怎么說呢,這種就像是你明知道會中一等獎的彩票數字是多少,興奮的一摸口袋結果一個硬幣也沒有,悲喜交加下想不出來用什么詞來描述,只能郁悶的回家揪花瓣玩。一點心理準備的時間都不給。他鼓著臉抱怨,漂亮的瞳孔里卻是一片冷然。被當做針對點了。毛利壽三郎如此清晰的意識到了這個事實——仁王雅治幻影成幸村精市,擺明的是在針對他。月同學的馬赫發球到了第四局時得分的速度已經慢下來了,因為他們有在六/七層的實力限制要求,也快不上去,而眾所周知,毛利壽三郎國中逃訓三年無敵手,唯一害怕的只有幸村精市。